餘震颔首,内心确實滿腹花花腸子,“是的,揚州第一花魁雲娘子。若不是此人已是王爺座上賓,下官也為蕭大人引薦一二。”
蕭楚陌心下暗忖,慕容澤你娶揚州首富之女可以說是為了萬貫家财,現在連青樓花魁也不放過,見一個愛一個,你就這般風流成性,天下男子還真是一樣。幸虧自己沒被他之前的花言巧語所诓騙,把自己的心也陷進去。但不知為什麼,自己看到那一幕内心還是有一點異樣的感覺,可能是對他感到一絲失望吧。
“閣主,人已走遠了。”雲娘子小聲的提醒着。
慕容澤退開幾步,似乎換了一張面孔,眸光寒冷,臉上不沾任何情欲,幽幽的說着,“按本座剛才交代你的去做。”
“屬下遵命。”雲娘子應承的利落幹脆,轉身退出房間。
掩藏在黑夜裡的東西慢慢浮出水面,沒人知道的是,前一刻這裡發生了什麼,二人才互摘下面具。
早在餘震領蕭楚陌進院子前,玉娘子受餘震指使欲使美人計殺了慕容澤,在匕首還未從袖中掏出前就被慕容澤識破。
慕容澤右手捏住了眼前之人的脖頸,他掌力甚大,輕易就将雲娘子擒住,纖細柔弱的脖頸在他掌中,掌心能感受到跳動的脈搏,整個人發出一股震懾之氣,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着一抹放蕩不羁的笑意,語氣驟冷,“朱雀堂主,是與不是?”
在被人拿捏的情況下,聽到“朱雀”二字,雲娘子眼神突變,顯得更是尤為驚訝而又恐懼,嘴中艱難的吐露着“你是?”
雲娘子的臉色逐漸漲紅,發白……
眼前人不語,也沒有立即放開的意思,饒有興緻的在等着自己的答案,雲娘子後知後覺的便隻能大膽猜測,“閣主。”
話音剛落,脖頸上的壓力瞬間減輕,雲娘子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空氣,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今晚自己動的可是威震天下的夜閣閣主,差點就小命難保了。
慕容澤冷冷道,“欲殺親王怎不見你傳信來報,朱雀堂主好大膽子!”
雲娘子忙向眼前人屈膝解釋道,“屬下不敢。屬下不知閣主身份,閣主恕罪。朱雀自奉命監視揚州的一舉一動,一直以來忠心耿耿。隻是揚州信息多從餘震處所得,屬下不得不與他虛與委蛇。屬下若知閣主身份,借屬下十個膽子也不敢造次。”
原來,夜閣閣主竟是南楚榮王慕容澤。作為夜閣的四大堂主之一,一直受命監管揚州的一舉一動,雲娘子隻是自己方便辦事的化名而已。天下又誰人不知,夜閣勢力強大,掌握着四國大大小小的情報網,四大堂主青龍、玄武、朱雀、白虎身份變幻莫測,手下更是不計其數,可掌一方大權。可外人又怎會知,四大堂主不見得都見過閣主,閣主才是最神秘的存在,神龍見尾不見首。常伴閣主身側左護法往往才是給四大堂主下命令之人,有的人窮極一生都不見得見過閣主真容。
慕容澤心知朱雀此言不虛,自己在揚州所見所聞與朱雀傳來的信息吻合。若不是餘震指使朱雀殺她,她也并不想暴露身份。
“諒你也不敢,那日你傳來的信中說道揚州附近有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叫闫軍是吧。”
“回禀閣主,屬下已調查清楚。闫軍是兵部尚書徐勇暗自培養的軍隊,已暗訓兩年有餘,常年盤踞在距揚州不足十裡的龍虎寨上。外人不知,隻會以為那是山賊的老窩,實則乃是闫軍。揚州這幾年的府尹多不愛管龍虎寨的閑事,闫軍越發強大。而且屬下還秘密打探到一事,餘震曾多次秘密出入龍虎寨,疑是闫軍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