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揚州湖畔,山外青山,重重疊疊,湖光碧影,把湖畔的柳樹之姿映入湖中。清澈見底的湖面上一葉小舟靜靜得遊動着。
船上坐着兩人,艄公戴着鬥笠,很好的遮去了容貌,雙手晃動着船槳,徒留背影,小船緩緩向湖中央劃去。
慕容澤望着湖邊景色,吟詩道,“清風拂綠柳,白水映紅桃。舟行碧波上,人在畫中遊。”
對面端坐的女子由衷的誇道,“殿下文采斐然,好詩。”
慕容澤挑眉,嘴角挂笑,“那本王文采與方玉麟相比,又如何呢?”
女子聞言,連忙解釋着,“民女乃一介商賈,不谙詩書,不敢在殿下面前妄議。”
慕容澤一臉正經的繼續說道,“方玉麟才子之名,響徹蘇揚兩地,閨中待嫁女子對方玉麟才華更是仰慕之至。更何況,你二人自幼相識,該是更為了解,今日又無外人,但說無妨。”
是啊,自幼相識,情根深種,奈何隻能匆匆結束。
女子垂眸,心中雖然難受,亦平淡的接受現實,“您都知道了,我與他已經退婚,毫無聯系。”
慕容澤輕搖手中的折扇,似也在為這段感情惋惜,“可惜可惜啊,男才女貌,甚是可惜。”頃刻間又打趣道,“方玉麟不懂珍惜,不若你嫁本王為妃?”
女子聞言,不想他人誤會她的玉麟哥哥,趕忙辯解,“這與他無關,是家母想毀約在先,是沈家對不住他。王爺莫要說笑,民女一介商賈,自知配不上王爺尊貴之軀。”
慕容澤試探的問道,“倘若本王不介意呢?”
“民女已是殿下陣營之人,殿下相要的東西已盡在掌握。況且這幾日相處下來,民女看得出殿下對民女毫無男女之情,王爺又何須故做此舉,納民女為妾?民女早已心有所屬,隻想嫁一個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人,白首不相離。”
“好一個白首不相離,沈小姐果然是看的透徹。沈小姐所屬之人,應是方玉麟吧?”
見無旁人,便大方承認了。“是的,民女自幼喜歡他。”
此時正在劃船的艄公聞言,心中一怔,手中的船槳劃慢了幾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