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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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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京中命案移交于大理寺已有些時日,大理寺卿張魯正為官清正、不畏權貴、兩袖清風,深得皇帝和大臣們的敬重。自接手這命案之日起,便命人把一幹嫌疑人販收押天牢,包括最大的嫌疑人蕭言書。

大牢裡

張魯正提審蕭言書,問道:“蕭言書,你可知罪?王家小姐之事可是你所為?”

“大人,冤枉啊,我并未做過這等傷天害理之事。”蕭言書早已沒了早日光鮮豔麗的形象,與一般囚犯無二,也倒是受了些苦頭,直呼冤枉,并不承認此事乃自己所為。

“冤枉,你可知身旁之人是誰?你且把你看到的實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張魯正看向與蕭言書一并下跪的目擊者。

“那日,草民路過郊外十裡,那裡較為荒僻,有一破草屋供路人歇腳,聽見屋子内有女子的聲音大呼‘救命’,預想進去救人,可門外有不少家丁把守,草民就畏懼了。躲在屋外伺機而動,過了大約半柱香,便看見身旁的這位公子從屋内走出。老漢怕被瞧見,便急忙走掉。又過了不久,便聽說這京郊命案,受害者竟是王大人之女,王大人于小民有恩啊,那日竟未能施以援手,心中不安,今日便來把看見的實情說出來以盼大人早日緝拿真兇,以慰王小姐在天之靈。”

“本官問你,當日你可看到其他人?”

“未曾”老漢搖了搖頭。

“蕭言書,此物可是你的随身玉佩?”張魯正手裡拿着晶瑩剔透,面上還刻有”蕭”字的玉佩于蕭言書瞧看。

“這玉佩确實是在下的。”蕭言書自知那是代表蕭家長子的玉佩,京城之中很多人都識得,這無法隐瞞。多日前發現玉佩丢失苦找無果,竟是丢在這裡。

張魯正義正言辭的責問道,“你可知這玉佩是在案發現場發現的,死者王小姐手裡緊拽的竟是你的随身之物,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何話說?”

“大人,冤枉啊,我确實不知我的玉佩為何會丢在那裡。王小姐之事确實不是我所為的,當日與我在屋裡的還有李尚書之子李立。那日李立邀我去郊外,告訴我說那裡有個新得的美人問我可有興趣,我并無多想就去了。”

蕭言書看了看張魯正,繼續說道,“誰知那日我到達時李立已經在隔壁間内行雲雨之樂了,我見旁邊扣着的丫鬟的頗有些姿色,翠兒與我一見鐘情,欲納為姬妾,便提前與之行夫妻之事。事後欲帶她走,奈何她忠心護主,央我救她家小姐,我嚴明救不了,該發生的已經發生,李立完事後會放她家小姐走的。我還勸她跟我走,她死活要等她家小姐,那時家丁來禀家中有事急喚我回去,我隻好把代表我身份的玉佩留于她,這樣李立見到就不會為難于她,到時候她拿着玉佩來蕭府找我,我自會履行當初承諾納她為妾。”

蕭言書心中暗想幸虧當日楚陌讓自己把來龍去脈說清楚,自己便把欺淩丫鬟和玉佩丢失之事全盤托出。楚陌倒是有先見之明,要是被問起便如此說辭,倒也說的過去,隻要先他們一步找到翠兒讓她說出實情,在奸污她這事上串好口供就不顯得自己犯了□□之罪。蕭府家大業大,安撫好她想必也不是什麼難事。

張魯正繼續問道,“那丫鬟現在何處?”

“自王家小姐被害後,我也苦尋無果,她可以證明我的清白,請大人務必找到,她會知道全部的真相。”

“本官如何信你,或許丫鬟乃是你為了脫罪杜撰出來的子虛烏有之人”

“大人明察,您大可派人去調查王小姐身邊是否有個貼身丫鬟,此人是否名喚翠兒,當日同王小姐一同外出,現已失蹤多日。”

自從蕭言書口中問出些的事情,張魯正事後急忙派人去查證,也一同傳來李立問話,李立死活不承認蕭言書所言之事,說這是乃蕭言書無中生有拉自己下水。如今所有證據都指向蕭言書,李立這邊從沒有任何把柄,張魯正便沒有理由押李立于大牢,問完話便放他回去。據南楚皇帝所給的時日不多了,再沒找到新的進展,蕭言書怕是要坐實了這所有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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