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之中,望花樓乃王孫貴族、達官貴人最喜的風月之地,名揚天下的第一樓。不少達官貴人、富家子弟、以及自視清高的文客聚集的好地方,在這個地方,美女如雲,男人們的僞裝會一層層揭開,慢慢顯露最初的欲望,這裡也是各種交易、賭局、黑事處理的好地方。不過這裡聚集着各方人物、三教九流,也是探聽消息最好地方。不管城外戰事如何連綿、局勢如何動蕩,城内依舊歌舞升平、浮華于世,這便是繁華京城的獨特之處了。
慕容澤望着這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匾額,聽着裡面傳出來的動人心扉的絲竹之音。手裡的折合的扇子,以拇指食指輕拈于虎口位置,手腕一轉以指示方向打開。一如多年前風流公子的模樣,輕搖紙扇,伫于門前看了幾許後便大步向前走去。
“王爺今日大駕光臨,還不快把紫玉姑娘叫來招呼王爺。”樓主花飛月看到慕容澤,頓時笑靥如花,一面朝着身邊的小厮說道,一面招待着慕容澤。
慕容澤把玩着手中的折扇,開口說道:“不必喚她下來,帶本王去紫玉的房間。”
望花樓的熟客們皆知慕容澤對花魁紫玉情有獨鐘,紫玉的技藝可謂是冠絕京城,以一雙妙手和舞姿引得無數達官貴人、下至普通男子都神往不已。慕容澤迷戀于煙花之地,喜歡她,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在出征前便經常夜宿望月樓。如今回來了,倒是一如過往,可謂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王爺看來是等不及了。”花飛月打趣道。
“哈哈,本王倒真許久未見佳人了。”慕容澤開懷大笑,黑色的瞳孔中蕩開隐約的波光。
這番話在外人看來,不免遐想不已。
上了二樓,紫玉的身份不比她人。她的房間與普通的姑娘不一般,周邊環境也更為幽靜。“紫玉,王爺來了”花飛月輕叩房門。
隻見房門一開,紫玉一襲鮮紅的輕紗着身,半掩未遮的鎖骨上綻放着一棵紅梅,說不出的誘人。朱唇微啟“王爺,您來了”。綿綿的聲音好似要把人溺死在溫柔鄉中。
衆人見狀,皆識趣的離開。慕容澤進了房間,石晨把門輕輕關上,環手立于房門口。
此刻,房間裡僅有兩人,紫玉一改前狀,卑躬道:“主上。”
慕容澤端坐,把手中的折扇放于一旁,“北齊那邊怎麼樣了?”
“飛鷹那邊傳來消息,北齊國主身體抱恙。多方勢力暗湧,太子年幼,五皇子寒子又重觊觎皇位已久,下重金求我們夜閣相助。”說罷,看向慕容澤。
“那便助他。” 慕容澤看着手中的茶杯冒出的熱氣,幽幽的吐出這四字。
她微怔了下,但更多的是不解,“屬下不明白,與寒子重狼子野心之人相比,太子年幼不成氣候,不是于我們更有利?”
慕容澤微微搖了搖頭,“名正言順,根基太穩。北齊隻有亂,我們才能更好掌控。更何況,寒子重此人野心雖大,但謀略不足。就算坐得上北齊國主之位,但坐不坐得穩那就不好說了。你速飛鴿傳書于飛鷹他們,幫寒子重奪得皇位,取得他的信任。”
紫玉颔首,“是”
“眼下京城中,可有探得什麼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