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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章 第 4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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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一點點暗下來。

冰雹剛停,大雪将至,一輛黑色公務車在厚厚的積雪上碾出兩道車轍,駛出首都中心繁華街道,行至遠郊叢林,于一處低調的溫泉别墅外面,停了下來。

七八名黑衣人下了車,打開車門,攙扶着一位衣着光鮮亮麗、身披羊毛坎肩的男士,在衆人的前簇後擁下,走進了别墅裡。

推開包廂的門,對面兩名年輕人立刻站了起來,神情有些緊張和拘謹。

“坐。”章楠反客為主,鎮定自若地指揮二人坐下,他先去到主位上,揮手讓人上茶。

他已年過五十,青春不再,但神情矍铄,淡紫色眸光清亮,依稀可見,年輕時是一個正宗的美人坯子,隻是他的美充滿刀鋒,令人膽寒。

喬慕舟和席參博面面相觑,驚疑不定地坐了下來。

“幾年不見,你們長大了,都是大小夥子了。”章楠向後倚靠在紅色緞面椅背上,望着前面兩個稚氣未脫的年輕人,“都考上大學了嗎?”

“我二人家門不幸,父親死得不明不白,哪還有心思考大學?”喬慕舟反問道。

“拿了那麼一大筆錢,也不耽誤你們生活,”章楠端起茶杯,自斟自飲,“還是說僅僅三年,就都花完了?”

“聽不懂你說什麼,”席參博嘴硬道,“以前我們的父親可都是煙業巨頭,每年分紅都比你給的多,何況這幾年我們坐吃山空,又不能再做生意,哪還有剩下的。”

“這可跟咱們說的不一樣,”章楠道,“破财免災,一次結案。你們看着風向,又來政府門口鬧事,還假扮司機錄音竊聽,本事可越來越大,不是當年十六七歲的小孩了。”

“什麼錄音竊聽,不是我們幹的,像你這樣殺人如麻、權勢滔天的人,我們也惹不起,我們隻是像你說的,長大了,明白了,我們的父親是因何而死,你花那麼一點兒錢,打發不了我們。”

“哦,那看來還是我給的不夠多,”章楠道,“隻是我很奇怪,你們也不該隻長胃口不長腦子啊,要再多的錢,你們有命花嗎?”

席參博一聽這話不禁頭上青筋迸出,嘴唇哆嗦,而喬慕舟卻按了按他的手臂,定下心神:“我們敢來這裡,就做好了準備。今天我把話說前頭了,我們提前寫了遺書,錄了遺言,定時網絡發布,今天晚上我們倆要是不能全須全尾地回去,恐怕你還要遭受一次輿論攻擊,網絡暴力,到時候你别說無法參選下一任總統,就是總理我們也要你當不成!”

“小子,口氣挺大啊!”

“你敢跟我們拼命嗎?”喬慕舟冷笑道,“我們可是光腳不怕穿鞋的,我們也不僅僅是我們倆,有的是要搞你的人,我們死了,還有後來人!”

“放肆!”章楠身後兩名暗衛立刻舉起了槍,指着這倆人的眉心,席參博兩股戰戰,幾欲崩潰,而喬慕舟迎着章楠的目光走上前去,用額頭死死地頂住了槍口。

“放下。”

章楠揮手道。

“你們父親的死,與我無關,當年我不過顧念着同僚一場,給你們一些撫恤金,想是你們受外人讒言,對我誤會頗深。”

喬慕舟和席參博都是一哂,非常不屑。

“換句話說,當日之事如果真是我所為,殺死兩個參議院手握大權的議事長,也都被我瞞天過海,掐死你們兩個狗崽子,豈不更是輕而易舉的事,我何必受你威脅,”章楠低頭摩挲着無名指上的素圈婚戒,“還是說你們認為,你們有什麼過人之處,金鐘罩鐵布衫,保你們躲得過去。”

喬慕舟心中暗暗驚歎,他的推诿說辭,竟被那人猜得八/九不離十。

隻聽席參博立刻照本宣科,念出了标準答案:“你假造車禍,能讓我們的父親一起上路,但若牽連我們二人在内,那叫斬草除根,殺人子嗣,豈不是做得太明顯、太嚣張?何況當日被你暗殺的人不止我們父親而已,你也怕影響太大,仇家太多,給你丈夫兒子招來禍患!”

章楠果然面色陰沉,聞言冷冷一笑:“蚍蜉撼樹談何易,我相信以你們的膽識,背後沒人,未必敢上桌跟我談判。我也是閑來無事,就跟你們玩玩。條件由你們開,但我要看值不值。否則别說什麼定時發布的證據,就是現場直播,我殺雞焉用牛刀,也不會被你們威脅。”

“好,”喬慕舟見他上了套,微笑舉起了一個拳頭,“一百億,我要現金。”

“你當我開銀行的?!一百億,上哪兒找這種現金流?”

“别裝了,總理大人,你們遊覽太空又遨遊宇宙,随便一個水星鸢飛行器都不止一百個億。”

“我給你一百億現金,你拿得了嗎?!”

“别管我拿不拿得了,先看你拿不拿得出!”喬慕舟獰笑一聲,“還是那句話,我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魚死網破,我們要命一條,也就隻剩命了,但你可就不一樣了,總理大人,誠如你所說,我們背後有的是高人,也有你的熟人。”

倆狗崽子走了,章楠坐在這裡,遲遲沒有動身,他在思量,也在考慮,一百億不是拿不出,而是這倆小子到底是不是詐他,令他有些懷疑。

“章總,我看八成是胡謅的,這倆人這幾年的動向我查過了,席參博好色,喬慕舟好賭,當時給的撫恤金等他們成年後交到他們手裡,沒兩年就都揮霍了,而這回跑出來披麻戴孝又為他們的父親喊冤,應該是看到孫參謀長被群而攻之,想趁火打劫,再訛一筆。”

“可幾年不見,當年不過瑟瑟發抖的兩個人,現在性格大變,明顯翅膀硬了,像是背後有人支招。”

那天父趙一甯,十年唯唯諾諾,不敢自認天父,這回忽然手持火令牌,直接宣布繼任天父,公訴于皓南孫舜香,他的背後是誰,那幾乎是一張明牌。

而這倆人今天敢來這裡,什麼定時發送遺言錄像,也像是有人撐腰,才有這個膽量。還有趙一甯事件輿論沸騰,在半小時内以病毒式傳播鬧得人盡皆知,也像是以前的老對手,習慣做的事。

他有一種不祥預感,這次絕不是空穴來風。

“可是章總,那人在厄斯混迹多年,多次出現,那是實打實的消息,孫參謀長到處布線,幾經埋伏,都沒有抓到他,難道他能回水星來了?”

“很難說,有關他的軍報我全都看過了,這人膽識計謀陰險狡詐,不在皓南舜香之下,有沒有可能抓不到他,就因為他已經回來了?”

“那是怎麼回來的?坐水星鸢?據說水星鸢安檢設施極其嚴苛,根本無法蒙混過關,更别說他是咱們A軍甲級戰犯,露頭就秒。”

“有沒有可能……坐着别的飛行器?”

“章總,現在的厄斯連航空局都不準設立,根本沒有飛行器供給厄斯人使用了。”

章楠閉上眼睛,沉思片刻,還是相信自己的判斷。他跟王室的人交手半生,那套熟悉的打法、固定的模式、掀動的輿論、動手的時機,甚至這兩個年輕人各有把柄,都像是王室慣用的犬馬。

“還是從這二人入手,調查下去,一定有收獲。”

“是。”

一百億對一個每日過手無數個國家重大項目、對國家各個企事業單位立項擁有決定權的總理來說,不算一個大數目,他很快調動一部分國有資金,來回換了七次交易頭目,分門别類,将一百億盡數取出。

一百億水星币等于一百萬張一萬元,裝箱進車,也不過是一輛大型面包車,就能全部裝完。這輛車一路翻山越嶺,從郊區到密林,從斷壁殘桓到荒野亂葬崗,終于到了喬慕舟和席參博給出的交易地點。

可他們人卻不在那裡。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不知道規矩嗎?”章楠的手下有些氣急敗壞。

“這貨是你們拿得走的嗎?”喬慕舟在電話中笑道,“連錢帶車,都放那兒不動,你們走。”

“人呢?我們要的人在哪兒?!”

“回到市中心,武陵噴泉廣場,”席參博道,“快去吧,人跑了可别怪我們沒提醒,那是你們沒追上!”

這一夥兒人連忙往回趕,可一面包車的錢卻也留在這深山老林裡,喬慕舟特意提醒,錢一動,人就撕票,隻遠遠的有一隊護衛兵,在周圍看護。

到了噴泉廣場,一夥兒禁衛軍荷槍實彈在周圍設置關卡攔住路人,他們進行範圍内地毯式搜索,隻是顧前顧後,左右尋覓一圈兒,沒看到人,隻見中間立的總統豐碑地上,有一個小塑料袋,裡面裝着幾根金色發絲,用石頭壓住,沒被風吹跑。

“快拿去化驗。”

“是!”

“禀告總理大人,是他,是王宇行。”

章楠站起身來,深感不妙:“看看錢去哪兒了?!”

“是!”

“報告總理大人,那一車錢,那些錢……”回來交差的人言辭閃爍,磕磕巴巴。

“快說!”

“2t燃/燒彈從密林裡遠程萬箭齊發,整個貨車瞬間燃爆,我們未等靠近,就被火勢撲了出來,那一百億,灰飛煙滅了……”

章楠握着這幾根頭發和幾張DNA檢測報告,氣得臉色發白,胸膛起伏。

“給我找出那兩個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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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又是我赢了!”

“殿下,我們剛剛已經損失了一百個億,這會兒還拿我們開涮呐?”

煙霧缭繞,綠色桌面上散落着花花綠綠的卡片,一場撲克賭局中,四個玩家正在徹夜玩耍,猜牌和賭牌。

“一百億不過是個小錢,”王宇行叼着雪茄,“兄弟們,目光放長遠一點兒,你們手握最大的牌,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玩得真是心跳,”席參博道,“實話跟您說,這兩個多月我沒有一天能睡好。”

說完目光不住地往一旁的美人身上逡巡。

杜芊芊嬌笑道:“幹嘛一直看我啊,我都能生出一個你了,竟然還對我抛媚眼呢。”

“哎呀,我是真沒見過多少厄斯人,”席參博道,“自從認識了咱們殿下,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見識了,就是厄斯美女,還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兒。”

王宇行眯起了眼睛,盯着他看。

“小博,别得意忘形了,”喬慕舟道,“殿下,這一票确實玩得盡興,隻是讓那總理大人知道你回來了,又讓他損失了一百個億,雖然我們心情不錯,但也沒赢到我們手裡來啊。”

“放長線釣大魚,一百個億的窟窿他随便就能補上,”王宇行道,“你要拿上一次的膽識,繼續跟他要,他為了拿住我,你要多少他給多少。”

“可我也真怕花不出去啊,那錢都是連号的,花一張我們就得死,”喬慕舟道,“殿下,想想辦法吧。”

“下回要金子,”王宇行道,“在厄斯經曆那麼一場經濟危機,感覺不管去哪兒,還是金子最硬。”

“可金子我們拿不動啊,那可太沉了,”席參博道,“您這裡倒是人多,可也怕人多勢衆,我和大喬我們就倆人。”

“看看,這不見外了嗎?”王宇行在桌角嗑了嗑煙灰,“這樣,你們去要金子,這回翻十倍,來個一千億黃金,就讓他裝船往海裡去,甭管他給多少,我都能吞下,回頭兌換成厄斯币……現在彙率多少?”

“0.6,”杜芊芊道,“厄斯币沒水星币值錢,水星黃金更是高價,你們兩位既然對我們厄斯美女感興趣,那不如讓我帶你們去耍耍,有錢哪裡都是家。”

“那敢情好,”喬慕舟笑道,“還真别說,水星敢這麼耍總理,我們倆隻怕有錢沒命花。”

“那今晚麻煩您了殿下,再給我們幾根頭發。”

王宇行盯着他,覺得他蠢得厲害:“我說,光薅我頭發他還能信你啊?這回得玩個大的。”

“殿下,我看您一表人才,風流倜傥,外面又有這麼多兄弟跟着您混,”席參博道,“咱們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拿了金條再把他宰了,您看行不行?”

“那得看他造化,”王宇行笑道,“能宰當然宰,隻是你們暫時回不了家,我給你們安排個住處,怎麼樣?”

“沒問題!”席參博道,“有這美人作陪,去哪我都行。”

說完将雪茄從嘴巴上拿下來,竟要杜芊芊張嘴,接着他的煙灰。

王宇行赫然拿出一把銀色方槍來,對面二人登時吓得一動不敢動,半晌,慌了慌張,連忙站了起來,又都雙腿一軟,接連跪了下來。

“我該死!”席參博猛扇了自己一巴掌,“喝點兒酒不知道姓什麼了!”

“是我沒管好他,殿下,您消消氣!消消氣!”喬慕舟連忙作揖。

“殿下。”杜芊芊起身挽住了王宇行的手臂,一下下捋着他的後背,像是給他順毛。

“别拿我姐逗悶子,”王宇行用槍分别戳了戳倆人的頭,“還是那句話,是兄弟,豁出命來,掙錢一起花。”

“對,對對!”

“殿下,我們倆為您馬首是瞻,絕無二話!”

三天後,章楠終于摸到了喬、席二人的住處,一進門,兩邊護衛開道,中間的牌桌掀翻在地,地上散落着大把紙鈔,旁邊橫七豎八,都是一夥兒人在這聚衆鬧事的痕迹,裡裡外外,一片狼藉。

他踢開身前的椅子,進到裡面内室,護衛們進去一看,吓了一跳,并不認識裡面的人,連忙後退,而章楠卻不懼怕,推開他們,直接往裡看。

隻見牆上挂着一張碩大的肖像,身上穿着紅白二色Anger戎裝,卻是多年前的新兵營同窗,曾經并肩作戰的戰友。

康珠。

“章楠,你這個臭婊子!”

“婊子殺你!”

砰的一聲槍響。

往事一幕幕,從眼前走馬燈似的掠過。

肖像前擺滿了各種水果和香煙貢品,中間一個香爐,上面插滿了未燃燼的長香,供台上、桌上、地上,都是香灰。

章楠在屋裡轉了一圈兒,原來,這就是王宇行曾經的居住地。

他走出大門,往道路兩邊看去,不遠處一個路燈下面,一個銀白色監控攝像頭,忽明忽暗。

數據很快恢複了,他看到了喬、席二人喝得腳步虛浮,被人扶着出來,坐上了車,而最後出來的那個人,不但毫無喬裝痕迹,甚至跟監控攝像頭直接對視,擡起右臂,舉起右手,瞄準鏡頭,做出一個狙擊的動作。

砰!

章楠将電腦的畫面定格,怔怔地望着他。

當年在趙雲可的葬禮上,一襲白衣,披麻戴孝,抱着骨灰盒流着淚離開的20歲青年,像籠罩在他們心裡的陰影一般,時隔十幾年,終于回來了。

他看來什麼都沒有變,金發耀眼,皮膚冷白,眸光黑亮,笑得有一絲頑皮不羁,清新帥氣。他記得年輕時的凱文遜,男人女相,面容俊美,堪稱邪魅妖豔,超凡出衆,尤其是眉毛和眼睛非常好看,令人難以忘懷。

他們這些人都沒見過凱文遜的中年,因為他沒有活到中年,而現在,章楠看到了三十出頭的王宇行,他擁有一張棱角分明、線條清晰的臉龐,眼神笃定中透着聰明和狡黠,身姿挺拔、高大,可比當年的凱文遜要更有成熟男人的魅力。

王宇行,你這個三十多年前就該死的人,竟然活到了現在。

章楠從不為當年乃至現在的所作所為,有一絲後悔,而他當時一念心軟,放過的喬、席二子,從現在來看,事實證明,他就是放錯了。

斬草就要除根,不夠心狠,地位不穩。

他又一次通過中間方聯系到了喬慕舟,這回他可不再上當了,要一千億金條?沒問題。但王宇行這個人,他勢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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