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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第 4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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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王宇行在醫療界官方新聞發布會上,悍然向聖母瑪利亞醫院副院長吳鶴庭開槍,留下了具體的影像線索,從這一年的3月至第二年的9月,厄斯全境内開展了一場聲勢浩大的肅清内部反A軍反水星叛軍首領的運動(簡稱肅清運動)。

這場運動涉及面之廣、被清洗人員之多,持續時間之長,手段之殘忍,屬厄斯與水星曆史首例,對當代政治、經濟、文化、社會秩序、軍隊建設、人民生活等等,産生了無比深遠的影響。

孫舜香難以描述第一次從綠蔭操場上截獲監控視頻中,真正看到王宇行身影時,内心的觸動,或者說是憤怒。

十幾年不見了,王宇行像一個萦繞在心頭揮之不去的陰影,他身着黑色西服藍色西裝,脖子上挂着一個銀色裝飾鐵鍊和記者報名牌,身材高大而偏瘦,坐在離方缇最近的對面,全程既不記錄,也不提問,隻是微笑着看着方缇。

簡直……恐怖至極。

他就有這麼大的膽子,仍舊能夠混過厄斯專門設置給他的重重關卡,出現在太陽底下,笑着望着他的愛人。

這是對A軍的無情嘲諷,也是對ALand主副将的絕對嘲弄。

孫舜香首先對他冒充的身份,《星聞報社》記者邢文彬開始進行秘密清理和調查,一連逮捕了報社高層社長與副社長以及中層領導共計132名記者、編輯與采編制作人員,這是肅清運動的開始。

可首先,邢文彬記者承認自己到訪過發布會現場,但會議結束後他就撤離了,并不認識監控畫面中冒充他的人是誰,也沒有向吳鶴庭開過槍,而他曾經署名撰寫的上百篇關于孫舜香做小三和抓醫生的報道,也是出于“職業要求”而“實事求是”進行的報道。

孫舜香與他對話幾個來回,就判斷出他鐵定是王宇行的人,可邢文彬高昂着頭,堅決不認,既說不認識王宇行,又納悶“陰兵團首領王宇行,是你們水星人,既然是水星人,為什麼問我一個厄斯人他的下落,難道你們現在還沒抓到他嗎?”

他說話夾槍帶棒,不停挖苦和諷刺孫舜香,孫舜香軍隊出身哪裡受得了這種挑釁,當即決定對他用刑。

“不行!”張吉惟攔住他,“你也不想想他的身份,記者是每一個政客的天敵。你敢對他用刑,他就能讓你遺臭百年!”

“我現在顧不得了!他以為我怕他才敢這麼橫,我給他放一放血,或者切除他的腦子讓他變成白癡,看看他還能硬到幾時!”

可還未等動手,這主副将在監察局審訊室裡的私人對話,竟同一時間被波段信号竊聽,并如病毒海嘯一般席卷了整個厄斯網絡,人們的藍牙耳機裡播放着的音樂,都在同時被切換成了孫舜香陰骘狠辣的聲音。

他雖然說的是水星語,但水星語作為厄斯國度被動接受的“外語”,已經被很多人熟知,他要給厄斯人放一放血,或者讓他們變成白癡的話語,讓厄斯人聽來膽寒。

一時之間輿論沸騰,厄斯民衆紛紛譴責孫舜香總理這一殘忍做法,逼他放出邢文彬等報社一幹人等。

可這一竊聽行為,立刻暴露出了孫舜香身邊的人,甚至監察局裡的人,都可能有王宇行的暗線。孫舜香杯弓蛇影,立刻下令,就地将首都監察局内部控制起來,不放一人出去,開始從省級機關中逮捕來自監察局的匪特、間諜、反動人員等共計662名,全部羁押,等待調查。

紙包不住火,在這麼多人被緝拿審訊的過程中,終于有人抗不住疲勞交代了,隻是他們交代的内容令人毛骨悚然,隻說收到匿名郵件,按要求發布引導性文章,先收預付款,完成事項後接收尾款。而監察局中的間諜和被收買的人,則更簡單,他們聲稱得到上級密令,必須監聽孫舜香、張吉惟這些水星人在厄斯的行動,并盡快向外傳播。

而問到這上級密令來自哪裡,他們吞吞吐吐,不敢作答,孫舜香抽絲剝繭,逐一調查分析,終于從他們的密令中找到了“上家”,卻是現行總統,阮崎志。

調查陷入了死結當中,他無法去質問總統阮崎志是否真的買通監察局的人竊聽自己,因為他們本來都來自異星,就算目前奔着一個目标努力,懷有異心,也在所難免。

隻是還未等他去詢問阮崎志,阮崎志倒率先向他發了難:“孫總理,您抓了記者,架空了整個星聞報社,現在又包圍了監察局,将600多名警察都控制住了,您到底要做什麼?!監察局負責審訊大案要案抓捕國際罪犯,您沒權力讓他們失去職權!”

“我倒想問問你,總警監和監察司司長稱接到‘上頭密令’,奉命監督我與張總,可有此事?!”

“……哪有此事?!我每日行程都是透明的,現在國庫空虛、經濟衰退,我日夜走訪各個戰後基地,鼓勵人民不惜一切代價努力重建,這時候還有空内鬥嗎?!”

孫舜香望着他,良久,他輕聲問道:“‘厄斯永不為奴,我們必将成王’,這是你在經濟風投大會上,喊出的口号,對嗎?”

阮崎志目光銳利,望着總理,言辭鋒利:“難道不能這麼說?我們厄斯人,就要為奴為婢嗎?”

“……”孫舜香沒有回答。

于皓南早告訴過他,阮崎志上位時不過28歲,将來總統位置坐穩了,羽翼漸豐,就是驅趕我們的時候了。

隻是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

“孫總理,我請你立刻放出星聞報社所有工作人員,包括恢複監察局日常秩序。”

“我在找王宇行,你該知道,王宇行是什麼人,當日西菻在他手中……”

“他也沒放出一發核彈來,”阮崎志截過他的話頭,“請不要把水星内戰的戰場,放到我們這裡來,勞民傷财,厄斯人實在無辜。”

“我希望有一天王宇行将你趕下台的時候,你也能這麼傲慢,”孫舜香道,“他沒發出一枚核彈,那是因為有我們Aland,等我們決定離開時,厄斯回到從前,不需要兩年。”

“……”

二人吵得不歡而散,孫舜香放出了個别幾個記者和警察來,表示了服軟,而阮崎志也沒敢再繼續诘問他,算是各退一步。

在《緻全國青年報告書》上,孫舜香一再闡明立場:“我們需要時時刻刻提高警惕,防備分裂者卷土重來,保衛我們好不容易守住的安甯。包藏禍心、暗藏于下水道的反團結分子王宇行,就隐藏在我們身邊,我們必須全力以赴抓出這隻陰溝裡的耗子,将他一網打盡,徹底摧毀。”

遍布厄斯大陸的天眼監控如今特别加上了王宇行的“熱成像”報警系統,這意味着不論王宇行怎樣變裝,做成什麼人皮,他身形結構、身材體重以及走路姿勢等等,隻要出現在集成熱感應照射系統下,留出一點兒殘影,便會被及時報警通信,監察局禁衛軍們将火速趕到,将其逮捕。

而在孫舜香風聲鶴唳、草木皆兵、重金懸賞的肅清運動下,A軍用逮捕、刑訊、車輪戰、誘供、逼供等種種非人手段,逮捕、隔離、追查王宇行陰兵團成員共兩萬多人,其中被捕?員來自國家政權機構者占20%,省政府占74%,各個著名大學占3%,軍隊占1%,甚至被買通的厄軍将領還有6名。

而這曠日持久的肅清運動下,厄斯人民自動發起的“反孫舜香暴政、反A軍專制”的遊行運動愈演愈烈,等到邢文彬走上總統行政辦公樓前意欲引火自焚、以死明志,終于将“反孫獨裁”運動推上了史無前例的高潮。

阮崎志專程去往西菻,将埋頭拆彈的于皓南請了出來,意欲讓孫舜香徹底下台。

“你簡直犯蠢,”于皓南厲聲斥責孫舜香,“他做了圈套你就往裡鑽,上回是醫生,這回是記者,甚至還有監察局的人,你都敢動,監察局的設立就是為了兩邊不靠,監督水星和厄斯領導層是否獨擅專權、妄自行動,你竟然把監察局一網打盡,是不是不想在厄斯混了!”

“可我隻想把王宇行繩之以法……”

“就像你說的,他一陰溝裡的耗子如果一直在下水道裡活動,你何必找他,如果他忍不住冒出頭來,咱們見了當然要打,可他到處露頭引你出手,你就不該上這個當。”

“我在厄斯做這個總理,也不過是特别時期特别行使權力,将來我是要回水星的,”孫舜香聳了聳肩,“我不在乎厄斯人怎麼看我。”

“那他要是在水星出現了呢?是不是他裝成記者你就抓記者,裝成警察你就打警察?竟然被他牽着鼻子走,他故意毀你,你看不出來?”

“……”孫舜香一時語塞。

“現在我們不斷給水星鸢升級改造,就是為了讓水星與厄斯兩邊穿行用時更短、來去更方便,别以為厄斯輿論幹擾不了你在水星的前程,這很沒必要,也很不值得,”于皓南道,“你一個立志從政的人,是離不開人民的選票,不要忘了你真正的衣食父母是誰,可不是王宇行。”

于皓南這些年對王宇行的态度,一直是“出現了就打”,沒出現也不找。他從來不費過多時間和精力在王宇行身上,反正王宇行想出什麼鬼點子來,比如設計圈套,想借葉桑的核武炸他,于皓南都沒鑽過,也不輕易上當,在西菻對上那次,他就打算面對面硬剛,即使方缇給王宇行的啞炮沒響,于皓南也不怕,都選擇第一時間跟王宇行正面開打。

“可下回再遇上王宇行,你還有信心方缇會幫你嗎?”孫舜香憂心忡忡,“方缇他對王宇行,是情深似海……”

“行了!我離了他還不能赢了?你也别編排他,我不愛聽,”于皓南皺了皺眉,“他還能為了情郎,怒斬親哥不成?那我等着他。”

孫舜香知道跟這人說不清楚,隻無語地對張吉惟道:“跟你說得差不多。”

在最開始對鄧運濤的緝拿和審訊時,張吉惟就提醒過他,這恐怕是個圈套。

可抓捕王宇行的心太迫切了,讓他顧不了那麼多,現在輿論反噬,他果然被停了職。

張吉惟苦笑:“隻是停職,過幾個月風頭過了就好了。”

内心卻不禁黯然,于皓南提醒一次他就收手了,而自己提醒了大半年,一點兒用都沒有。

孫舜香空出時間來,在兵器庫裡研究最先進的熱成像最終監控定位系統,意圖讓它更精确,更萬無一失,下回再次逮住王宇行的身影,能夠一擊即中。

李西彤端着一個銀色的醫藥箱,鄭重地交給孫舜香,并對張吉惟道:“請您躺在後面的單人診療床上。”

張吉惟愣了愣,點頭道:“好。”

他脫下軍裝,平躺在上面,在李西彤裝點工具和電流器時,張吉惟撸起了襯衫下擺,露出了精壯的腹肌。

李西彤一轉頭看到這個模樣,又趕緊轉了回去。

“你幹嘛?”孫舜香給了他腹肌一拳,“竟然在李總面前耍流氓。”

“不是,你們不是要割我腺體嗎?”張吉惟納悶坐起,看着這二人。

“啊?”李西彤驚呆了,Alpha腺體長在腹部和後脊背腰部不假,可他從來也沒做過這樣的手術。

“啧,熱成像試驗!”孫舜香咬着牙低聲吐出這幾個字,将他的襯衫衣擺又塞回腰帶裡。

隻是這一動作貼合皮肉,他的手抓着衣擺伸進去時,難免摸到來自皮膚的熱燙和感受到那溫度,張吉惟立刻渾身繃緊,閉上了眼睛。

“……成像結果就是這樣,能夠顯示在手機上,或者手表上,”李西彤道,“上回方總的那個樣本,就是手機和電腦是同步的,能夠在目标出現的人群中的那一秒,立刻發出警報。”

“這麼先進,方缇這家夥在偵察上看來也動腦了。”孫舜香仔細看着手機裡張吉惟的熱成像效果。

“是,這精密探測器原本是用來探測異星生命體特征的監測儀器,甚至能夠穿過大氣層直接定位到省市區域,構造精巧、價格昂貴,是彭總用到水星鸢上的東西。”

“那我以前怎麼沒聽說?”

“是上将級别以上将領才能申請的辦公用品,”李西彤道,“我這回還是跟彭總借,才借來了這個成像儀。”

“原來如此。”孫舜香氣不打一處來,這别看距離上将他還有一級要躍遷,可就這單單一級,就讓他夠不到這種精密儀器。

“成像竟然這麼清晰,可我從方缇手表上截取的部分,沒這麼橘黃、這麼明顯。”

“那是因為……張總現在體溫過高。”李西彤感覺自己好像不小心得知了一些他不該知道的秘密,言語有些閃爍。

“明白了,這東西給我。”

李西彤走了以後,孫舜香才擺手道:“起來吧。”

張吉惟從床上坐起,臉上到耳根發燙,要去拿外面軍大衣時,孫舜香遞給了他。

他從下面接過衣服,不小心碰到了孫舜香的手背,又是一蹦。

孫舜香感到很好笑,張吉惟比他大了兩歲,可以夫妻之名已經過了兩年,他倒越發跟自己生疏和膽怯起來。

“暫時還不想割你的腺體,看你老不老實,”孫舜香道,“下回還敢撲過來聞我,我先割你鼻子。”

“是。”張吉惟低頭,緩緩行軍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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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詠雲坐着一輛普通轎車,駛過彎彎曲曲的山路,經過晃晃悠悠的大橋,一路颠簸疲憊,終于到了一個窮鄉僻野的村莊,未等進到那占地面積廣博、人煙稀少、蘆葦在野湖邊飄蕩的焊裝車間與總裝車間,就聽到機械轟鳴、加工設備叮當桄榔的聲響。

孔鐘推開了門,引領他進到裡面動力總成廠的發動機生産車間,終于看到了一身藍色工裝,背對着他們,正低頭認真扭螺絲的王宇行。

“殿下。”

他忍不住叫了一聲,王宇行回頭,額前濃密的金色劉海跟着一齊斜飛了過來,擋住了一側眉眼。

一瞬間,梁詠雲有些訝然,他總是會被他這樣淩厲又不加以掩飾的黑色眸光,看得渾身一怔。

隻是瞥了他一眼,他又漠然地轉了回去,繼續鼓搗那些零件。

梁詠雲定了定心神,這回又是大半年不見,外面風聲鶴唳,到處都是追兵,王宇行的大字報和影像監控資料被貼得到處都是,懸賞金額愈加遞增,肅清他一個人乃至他背後集團的行動,持續了有大半年之久,堪稱恐怖運動。

而這一切,都源于王宇行再一次因為方缇而沖動現身,導緻身陷險境。

“一直聯系不到你,還以為你被姓孫的抓了,原來在這山溝溝裡擰螺絲,”梁詠雲變了個聲調,忍不住嘲諷,“你好慘啊,殿下!”

“你好無聊啊,”王宇行道,“誰讓你過來的,吃飽了撐的。”

孔鐘在一旁讪笑道:“梁總也是擔心您的安危,幾次秘密跟我通信,想來見見您。”

“見我能當飯吃還是怎麼地,”王宇行道,“别引來什麼尾巴,處理起來麻煩。”

梁詠雲嗤了一聲:“我又沒有癡戀我的愛人,随時随地招呼千軍萬馬來對付我,我能引來什麼麻煩。”

“你找不痛快是吧!”

咣當一聲,王宇行把手裡的電焊扔到操作台的另一邊,一路火花帶閃電,噼裡啪啦的,吓得他不敢再吭聲。

他很恨自己的脾氣,明明知道王宇行這人吃軟不吃硬,更不接受别人對他冷嘲熱諷那一套,往往見面沒兩句話,他就說話帶刺,惹得王宇行不痛快,他不痛快了,就趕他走,一别又是好幾個月。

王宇行又行蹤不定,他用了很多辦法想要知道他在哪裡,都一籌莫展,還得是苦苦哀求孔鐘,孔鐘看他實在可憐,才把他帶過來。

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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