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江式集團總部。
秘書找了個無人的時候,向江卓彙報前段時間對方讓他去查的事情進展。
江卓合上筆蓋,示意秘書可以說了。
秘書斟酌了一番,先是道:“根據查到的消息,二少和林家往來十分密切,他經常出入林家。看起來像是很親近的親戚一樣。”
江卓多少有些吃驚,他反問道:“江巧熙呢?”
秘書道:“我們在查的期間,巧熙小姐隻去過一次,還是去的林家外婆那裡。”
這可真是有意思了,正頭的林家外甥女和林家人往來淡薄,江顯這個充其量隻能說名義上的外甥倒是和林家人往來密切。
江卓又問:“他和何家有沒有什麼往來?”
秘書道:“目前沒有查到。就連林家人,我們目前也沒有查到他們和何家人有太多的往來。”
這倒是奇怪了。
都到了要把江巧熙拉出去和對方相親的地步,沒往來怎麼可能。
秘書看着江卓的神情,又道:“不過我查到一件事情。何總的一個遠房親戚全資控股了一家工廠,而這個工廠最近在江氏集團采購的物資中屢屢中标。”
秘書說着,将一沓文件遞到了江卓面前。
江卓開始翻閱。
秘書道:“因為我們江氏集團每個月的業務量都很大,因此這個工廠混雜在裡面并不起眼。但是仔細看的時候,就會發現,他們的中标率遠高于其他競争對手。而且都是些大單。”
江卓快速的翻閱着這些文件,他很快就得出了和秘書一緻的結論。
他問:“物流與供應鍊闆塊現在的負責人是誰?”
秘書說了一個名字。
江卓道:“去查查他和何家的那些公司有沒有往來。”
江卓停頓了一下道:“不止他,把物流與供應鍊部門的其他主要負責人和林家,何家的往來都查清楚。”
秘書點頭道:“好的,我知道了,江總。”
江卓也點點頭,重新拿起那支被他放在一邊的筆,準備繼續簽批文件。
他剛要落筆,見秘書還不走,正欲言又止的望着他。
江卓道:“還有事?”
秘書先是回頭看向房門處,确認辦公室大門已經關好,才轉臉對着江卓。
他這幅神神秘秘的樣子把江卓都弄得有些好笑,想着到底是什麼事,惹得秘書這麼緊張小心。
“有什麼事,你說吧。”
江卓道。
秘書嗫嚅了一會兒,終于道:“我查到江夫人頻繁出入A市某家高檔會所。”
如果隻是普通的會所,想來秘書不用這麼遮遮掩掩。
于是江卓問道:“這家會所有問題?”
秘書視死如歸地道:“沒問題,就是這家會所隻提供針對女性客戶的公關服務。”
江卓停頓了一下,略略思考了秘書的話,道:“牛郎?”
秘書假咳兩聲,道:“是的。我們查到,江夫人是這家店的常客,她的等級非常高。”
說了這些豪門秘辛,秘書徹底閉嘴了,也隻敢拿眼睛看着自己的腳尖,假裝自己不存在。
江卓也被這個消息震驚到了。
所以林蘭這是在給江承業戴綠帽,還用的是江承業的錢。
秘書見江卓也是沉默了好久,不得不道:“江總,江夫人這邊還查嗎?”
江卓道:“繼續查。”
“好的,那我先出去了。”
“嗯,辛苦你了。”
等秘書走後,江卓望着手裡的鋼筆,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一個大膽的,離經叛道的猜測。
江顯和林家捆綁這麼深,不會是因為江顯和林蘭之間有些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
B市。
蘇言在屋内收拾了一番出門,奶奶蘇慧珍見他隻提着一個運動包,沒忍住道:“不再收拾收拾?”
蘇言笑着道:“馮深那邊什麼都有,而且我也隻過去待幾天,不需要收拾太多東西。”
蘇慧珍看着他,道:“穿的和平時也沒什麼區别。”
蘇言本來都走到門口了,聞言回過頭來笑着道:“本來就是出去玩,又不是要去什麼正式場合,不需要收拾。”
蘇慧珍道:“那真是枉費小鐘在樓下等你半天啰,就這麼随随便便的出門了。”
蘇言聞言,道:“他來了很久了嗎?”
說着就想走向窗戶那裡去看。
蘇慧珍連忙趕他,道:“别看了,别看了,快下午吧,别讓人家小鐘再等了。”
蘇言聞言才作罷,他沖着蘇慧珍道:“我不會待太久的,您在家注意身體。”
蘇慧珍沖他揮手,示意他趕緊走。
等到蘇言來到樓下,果然見鐘柢已經在那裡等着了。
而且似乎是鐘柢本人自帶某種氣質的緣故,他站在那兒看起來就像是博物館裡那種最為奢華精緻的珍品。
當然這也離不開他的衣着也自帶一股價值不菲且高雅的氣息的緣故。
看着鐘柢,再看看自己這身随意的打扮,蘇言總算知道蘇慧珍對自己的不滿是從哪裡來的了。
他不禁笑了笑。
而鐘柢見着蘇言,臉上也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
他上前伸手去握住蘇言的手,蘇言一手由他握着,一手用來固定運動包的肩帶。
兩人朝前走了幾步,鐘柢的目光向樓上望去,他看到了在窗台邊上的蘇慧珍。
他頗為禮貌的沖對方點頭笑了笑。
蘇慧珍見着他看到了自己,也沖對方笑了笑。
之後兩人離開B市,朝着目的地進發。
他們要去的地方是馮深的滑雪場,早在之前,蘇言就已經和馮深提過他們要去滑雪場滑雪的事。
因此一應的裝備,馮深都準備好了。
等他們兩人到的時候,隔老遠馮深就沖着他們揮手。
等下車了,馮深原本是想像以前一樣伸出手去拍拍蘇言的胳膊,表示哥倆好的親近。
但是今天他手伸到一半,突然想起了鐘柢還在旁邊,因此那隻伸出去的手在半空中停了幾秒,然後又默默地伸了回來。
蘇言看得直發笑,打趣道:“老馮現在不愧是當老闆的人了,待客的禮節都注意起來了。”
馮深給他一個少貧的白眼,然後恭恭敬敬地對鐘柢道:“鐘柢哥。”
他對鐘柢态度頗為不同,但是卻并不谄媚。
鐘柢沖他點了點頭,然後沖着不遠處的房子道:“ 我和蘇言的行李是放在那裡嗎?”
馮深點頭,忙道:“我給您拎行李。”
鐘柢搖了搖頭,非但沒有把自己的行李給他,還把蘇言手裡的行李也拿了過來,道:“我去放行李,你們聊。”
他動作極快,馮深見狀想要去阻攔都來不及。
見着鐘柢拎着行李要朝前走,馮深焦急地就要向他沖過去,蘇言在後面看得直發笑,伸出手去扯住馮深的後領子。
道:“東西不重,他要拿你就讓他拿。”
馮深被蘇言控制住了行動,一時之間也隻能望着鐘柢的背影興歎。
蘇言見他站穩了,就将手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