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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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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聽赤仔的話,這樣也不能繼續在一起嗎?”紫原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稍微努努力就能一直赢,有很多零食可以吃,還有人照顧自己

“紫原,”赤司有些無奈,真是孩子氣 白長這麼大個子了,“沒有誰會一直在一起,你也看到了吧,我們當中除了青峰和桃井沒人在同一個高中。”

“隻是偶然而已吧。”紫原不服氣地嘟囔

“不。”赤司原本沒打算這麼快說出來,“從屏幕透露出來的消息中我得出了這樣的結論:「我們」不再需要彼此。”

在紫原之前,青峰不爽地問:“你在說什麼啊赤司?”

“青峰君。”黑子制止了青峰,他的聲音有些低,“先聽聽赤司君的看法吧。”

其實有白金監督和虹村隊長在,不應該由赤司掌控局面,但主要出場的是“奇迹的世代”,赤司才是他們的中心,而且誰會比自己更了解自己呢?所以分析的任務就這麼順理成章地落在了他身上:

“大家或多或少都察覺到了吧,接下來的一年裡我們的實力會快速提升。變強是好事,但是隊伍太強會讓對手喪失鬥志,沒有鬥志的對手反過來也會影響我們的态度。隻有一個人被影響還能挽救一下,但誰也說不準會發生什麼。總之,到最後能被稱之為對手的隻有‘奇迹的世代’的其他人,偏偏我們都是隊友 不可能真正較量起來。然後,我們決定成為敵人。”

這一長串話下來有人難以接受、有人傷心難過、有人不知所措……

“一定會有辦法的!”黑子的情緒很激烈,這是很難得的事,“現在我們知道了這件事,一定可以避免的!”

好不容易才加入了一軍成為了正選,好不容易交到了這群夥伴,他還想和大家走的更久更遠,還想完成和荻原君的約定,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就這麼放棄!

“就是說啊,隻是不在一個學校而已,怎麼就到這種地步了?!”青峰也有些激動,但其實他對赤司的講解似懂非懂

桃井勉強笑着安慰他們也安慰自己:“大家不會變成這樣的吧,明明現在感情很好啊。”

“對啊,就是說啊,那個……”黃濑有些語無倫次,“啊 我要說什麼來着?這個……總之,小黑子和小青峰先冷靜一點。”

看着亂成一團的幾人,綠間歎了口氣:“真是不像樣。”

紫原有樣學樣:“不像樣。”

“哈?才不想被你這麼說呢。剛才害怕地向赤司求安慰的是誰啊?”青峰立馬反擊

……

自覺插不上嘴的虹村修造在一旁給灰崎開小竈,他先前就注意到這家夥情緒不對,不好好關照一下恐怕會出問題

“說吧,心裡藏着什麼事?”虹村拉着灰崎往角落挪了挪

“yi~幹什麼啊虹村隊長,突然這麼溫柔。”灰崎皺着張臉,他可沒什麼要說的

看出灰崎的抗拒,虹村告訴自己要忍耐,暴力是不可取的:“别裝了,你剛才那表情,說沒打什麼主意誰信啊。”

灰崎顧左言他,虹村一忍再忍

“砰”

虹村最後還是給了灰崎一個近距離接觸他拳頭的機會

他笑眯眯地問:“這樣能說了嗎?”

被教訓的很慘的灰崎一動不動,其他人忙着擔心這擔心那,唯一有心思看他的還是赤司

于是灰崎不情不願地講了:“‘奇迹的世代’什麼的,聽起來很有意思,搶過來好了。”

“搶?你想怎麼搶?”虹村心裡有些猜測,但既然撬開了灰崎的嘴,總得讓他多說一點

“還能怎麼搶,和我撞号的不就一個涼太,把他收拾……不是……把他打敗就成了。”看見虹村變了眼神灰崎立馬改口

“現在可還沒有‘奇迹的世代’的稱呼”虹村指出這個計劃的盲點,“所以說你為什麼不努力下直接成為其中之一呢?”

“哈?當然是因為搶來的感覺更爽啊……啊!”灰崎一個順口吐露真心被打了一下

“灰崎,”虹村平複了下心情,“你和我都知道你的才能不比他們差,隻要你想,你也可以。”

灰崎沒回話

但虹村沒有放棄:“灰崎,你知道為什麼我這麼關注你嗎?”

他沒有等灰崎開口的意思,直接說出了答案:“因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自己以前的影子,希望你像自己一樣改變。”

灰崎有些不可思議,他可是個不良來的

“對,我以前也是個不良,還騎着偷來的機車兜風過呢。”虹村笑着自爆

……

一邊吵吵鬧鬧逐漸冷靜,一邊打打鬧鬧漸入佳境,氣氛終于開始好轉

白金監督在這時站了出來,就在屏幕前

他挨個叫了這些孩子的名字:“綠間、紫原、赤司、桃井、青峰、黑子、黃濑、灰崎,虹村。我要向你們道歉,為這可能的未來。”

大家都站了起來,他們都很尊敬白金教練:“這不是您的問題,監督。”

白金耕造搖了搖頭,他繼續說:“不,其實我很清楚你們的才能絕不僅限于此。按照現在的趨勢,很快勝利對你們而言唾手可得。”

沒有人反駁

“之後會發生什麼我大概也能猜到,就像赤司說的那樣,你們也許會被裹挾着孤獨地前進。情緒的感染是很可怕的,沒人能完全避免。”

白金耕造和他們一一對視,這些孩子都擁有潛力,盡管臉上帶着稚氣 心裡卻埋着勇氣

“我知道你們現在會感到迷茫,但我想請求你們不要浪費這寶貴的才能。也許問題不會馬上解決,但總有一天你們會找到答案。”

他們聚在一起,像冰川上取暖的企鵝,你挨着我我挨着你

“你們是同一支隊伍的隊友,一起訓練過、玩鬧過、戰鬥過,你們可以成為對手,但我希望你們永遠不要成為敵人。”

過去的已經過去,但未來有無限種可能

“籃球裡有你們美好的回憶,不要輕易放棄。我不敢說不放棄就一定能怎樣,但放棄了就什麼都沒有了。”他最後這麼說着,說得铿锵有力擲地有聲

他不知道「白金耕造」有沒有說這些話

但不管「他」是沒能夠還是沒來得及說

今天,在這裡,他就把一切說清楚

也許有人會覺得這是碗普通的雞湯

但對這九個少男少女而言各有滋味

他們咀嚼着、吞咽着,努力吸收着

這份諄諄教誨鼓勵着他們勇往直前

這份殷殷關切支撐着他們不忘初心

不論過去了多遠、多久,始終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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