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見商也沒有過分,知道場合不對,他的唇隻是輕輕碰了碰季遲的就放開了。
離開陸見商的禁锢,季遲懊惱站了起來,想要罵人,礙于周圍還有一圈工作人員他又不好發作,隻是一言不發站在那裡。
陸見商卻躺在雪地裡向季遲伸出了手,還不知死活像無事發生一樣笑道:“遲遲,拉我一把。”
見季遲不為所動,陸見商撇嘴:“遲遲,剛才摔那一下,頭好像有點震到,現在頭暈。”
陸見商是知道季遲最心軟的,話一落,季遲果然皺起了眉,下一秒就把人扶了起來。
“除了頭暈,還有哪裡不對?”季遲擔心的問。
周圍工作人員聽見季遲詢問,也後知後覺一擁而上,把陸見商和季遲圍住了,同時送來了厚衣服,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陸哥季哥,有沒有哪裡摔到?”
陸見商接過棉衣笑着對工作人員安撫道:“我沒事,大家不用擔心。”轉頭就把衣服披到了季遲身上,問季遲,“遲遲你呢,有摔到哪裡沒有?”
季遲搖了搖頭。
陸見商放心了,自己也披上了棉衣。
瞿新跟着走了過來,關心道:“陸哥你沒事吧?”
“沒事。”陸見商嘴裡說着沒事,卻是挽住了季遲的手臂,把整個人的重量都落到了季遲身上。
季遲看了他一眼,默不作聲,就那麼讓他不着痕迹靠着。
見兩人沒事,工作人員放心散了,瞿新看看密不可分站在一起的兩人,一抿唇也走開了。
經過這一輪拍攝,瞿新也不得不承認,陸見商和季遲很配,不止是外形上的般配,更是那種氣場上的相合,就像是已經相處了好些年的老夫老夫,每一個眼神和動作都透露出熟稔,這一點他的鏡頭不會說謊,這是他插不進去的契合。
見工作人員散開,季遲擔心看了看身邊的人,問道:“你除了暈還有哪裡不舒服?”
陸見商拉了季遲的手,撫上之前受傷的地方:“這裡有點疼,寶寶你給我揉揉就好了。”撒嬌一樣的語氣。
季遲就着陸見商的手,摸到了一層淺淺的疤,真的揉了起來,一邊揉一邊對趕到身邊的小助理唐洋交代:“還是給你們陸哥約個複查吧,他這頭三天兩頭不是暈就是疼,可别是還有其他毛病。”
“好的季哥,等這次回去我會同方哥說的。”唐洋認真點頭,陸見商見自家這位明顯把季遲的話聽進去了的傻助理,突然有點懷念回家陪媳婦休産假的蔣樂。
一段小插曲後一行人開始往山上走,接下來的行程就很順利了,一路拍拍走走,轉眼就要到山頂。
下過雪的山路有點打滑,陸見商怕季遲摔了,全程都走在他的身邊半步,時不時還伸手拉他一把。
瞿新跟在後面,正好用相機捕捉到了這樣一幕,陸見商耐心朝向季遲,微笑着牽他的手,那一刻整個世界仿佛都在他的眼裡退卻,滿心滿眼隻剩下眼前的人。
經過一段時間攀爬,大家終于到了山頂,從山頂看下去,入眼皆是一片白茫茫,寒風冷冽,晴空萬裡,真真有會當淩絕頂,一覽衆山小之勢。
季遲已經做完了最後一套裝造坐在一邊等陸見商完成,百無聊賴向四周打量,瞿新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他的身邊。
“有事?”季遲問他。
“你和陸哥在一起多久了?”
季遲沒想到瞿新找他就是這個事,覺得好笑。
“現在還沒到采訪時間吧?”
“我就随便和你聊聊,不是采訪。”瞿新懊惱着撇了撇嘴,不甘心承認道,“你們看起來很般配。”
這個說法倒是讓季遲猝不及防,尤其這話還出自瞿新。
過去他和陸見商在一起的時候,沒有人說過他們般配,而今分開了,倒仿佛全世界都在告訴他,他和陸見商很般配。
“大概是認識的久了吧……”
季遲選擇了一個穩妥的說法。
瞿新聽着幹脆靠在了季遲身邊,挨着他坐了,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個煙盒,撞撞季遲的肩:“來一根?”
季遲看一眼,拒絕:“謝了,戒了。”說着也從口袋裡拿出一根棒棒糖,“現在我吃這個,你要不要來一根?”
瞿新嫌棄看了看季遲手裡的棒棒糖,還是接了,轉而把煙盒放回了上衣口袋。
瞿新剝了棒棒糖糖紙把糖放進嘴裡,是橙子味的。
季遲同樣也剝了一根,觀察了一下身邊的人,好心道:“煙能少抽還是少抽吧,對身體不好。”說完他的目光落在了陸見商身上,鬼使神差補了一句,“你陸哥就不抽煙。”
“是陸哥讓你戒的?”瞿新好奇。
季遲搖了搖頭:“不,是我覺得不能再那麼下去……”
“怎麼了?”
季遲這次沒回答,隻是淺淺笑了一下,有一些過往,特别是埋入黑暗裡,暗無天日,發爛發臭的往事,隻适合自己回味,并不适合拿出來和所有人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