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麼了?”C9的聲音在前方響起。
餘望這才回過神來,“沒事。”
C9也擡頭看了一眼全系屏幕上的新聞,“你不喜歡這個皆大歡喜的結局?烏穹至少還是1隊長,能長命百歲,我們也不用偷偷摸摸躲在那個難聞的酒吧内一輩子。”
“說不上喜歡不喜歡吧。”餘望捏着飲料瓶子,“隻是覺得心裡空空的,不對勁。”
C9挑眉,忽然攬過餘望的肩膀,“那讓我來填滿?”
“咳——”餘望一口飲料噴出來,“喂,這是大街上。”
“嗯?我說要填滿你的心,怎麼大街上不可以說嗎?”C9故意眨眨眼,壞笑着說:“你是不是在想什麼床上的事?”
“沒有。”餘望一口氣喝完飲料,“你誤會了。”
“真的嗎?真的嗎?”
“煩死了,你這個人真是太讨厭了。”
“讨厭還跟我過來?”他眨眨眼。
“我喜歡看星星不行嗎?!”
·······
二人鬥着嘴,往狹窄的巷道深處走去,前方是那片廢棄區域。
看到那18層高的破樓時,餘望深深歎口氣,“我們随便找個二樓不行嗎?非要爬上18層,我可不是為了健身陪你來這裡。”
“我可以背你。”C9重複那句話。
餘望狠狠啐了口,“媽的。”
“呼——”餘望爬上18層頂樓時,腿軟到打顫,直接往地上一躺。
C9微微喘着氣,坐在他身側,仰着頭看向夜空。
“今天不是滿月啊。”他低聲感慨。
“又不是每次那麼好運氣。”餘望随着他的目光看向夜空,“唉,毛月亮唉,明天會下雨。”
“什麼?”C9很驚訝,“毛月亮是什麼?”
“你不知道?”餘望有精神了,坐起來一把拉住他的肩膀,“你C9不知道啊?”
“喂,為什麼這幅口氣,我像是知道所有事情的人嗎?”C9無奈。
餘望哈哈笑起來,“感覺赢了!”
“哪裡赢了?”
餘望嘿嘿笑,“你看那個月亮是不是有暈影一樣的毛邊?我們俗稱毛月亮,出現這種情況,就說明明天會下雨或者天氣不好,這可是老祖宗的智慧哦。”
C9像是聽到了什麼奇怪的知識,皺着臉,“明天會下雨啊···”
“唔?你不信我?”
“不是···隻是覺得正正好,明天會下雨。”他湊到餘望耳邊,吻了下他的耳垂。
餘望摸着火熱的耳垂,眼神迷糊的問:“明天怎麼了?”
C9并未回答,而是湊到餘望唇邊,“眼神都迷離了,你是童貞處/男嗎?我一碰你就反應激烈?”
“喂???你有資格說我?”餘望雖然嘴上抱怨,可還是湊過去。
“好熱——”
“嗯,填滿我。”
第二次在樓頂醒來。
餘望發誓下次就算被/幹/死也不在樓頂睡覺。
他扶着像是要炸了的腦子坐起來,C9雖然塞給他水和食物,但是他一點食欲也沒有。
“還是去我公寓洗澡再去上班嗎?”
“可以,你這樣子不太好,要不請假?”他回過頭來,故意露出燦爛到刺眼的笑容。
餘望忍住踹他的沖動,“你不是要把最佳員工票投給我嗎?一直請假到時候還拿了最佳員工還以為我靠關系呢。”
C9拍拍他肩膀,調侃的說:“那今天你一定要好好工作!”
和C9快速沖過澡後,兩個人在遲到前趕到了3隊。
聆夢正好在,一看到C9就喊他出去,似乎要去中央廣場開會。
雖然離羅伊德死亡不過幾天,但他們很快忙起來。
和VIRUS相關的案件越來越多,但Aa再沒聯系過他,也沒有再給什麼提示。
餘望就和盲人過河,把所有相關案件資料都堆到面前,一個個開始看起來。
看了一上午,餘望也沒看出個什麼,C9也不在,要是直接問他就好多了。
話說他們什麼會議要開一天,餘望頓覺得煩躁。
午間吃飯的時候,餘望忍不住給他發消息,可C9一直沒有回複。
這讓餘望更難受了。
他随便吃完了面包,就準備回去繼續看資料。
忽然視野裡多了道聯絡通信提示,他連忙去看,卻發現并不是C9聯絡自己,而是聆夢。
心中忽然多了什麼焦躁。
聆夢從沒有給他主動打過電話。
“隊長?我是餘望,請問有事嗎?”
聆夢的語氣繃得很緊,開口就問:“C9聯絡過你嗎?”
“啊?你們不是一起開會嗎?”
聆夢并未回答,又問:“早上你們一起來上班的時候,他有說過什麼奇怪的話嗎?或者表現的不正常嗎?”
餘望仔細想了想,“沒有啊,他就和以前一樣不正常。”
聆夢停頓幾秒,“餘望,如果接下來他聯絡你,直接告訴我。”
餘望的心一下子揪緊,“隊長,發生什麼事了?”
“餘望——接下來,你要時刻待在陳身邊,保證自己的安全。”
“隊長。”餘望又喊了聲,聲音不高,但是極為低沉,充滿了和以往不一樣的壓迫感。
“半個小時前,最高指令官被人在衛生間門□□殺,一槍斃命,正中眉心。”聆夢的語調很慢,像是一邊回想一邊說着,“根據遺留的兇器、目擊證人以及監視錄像初步判斷···犯人是C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