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他的瞬間,陳和阿斯特拉抽出槍,直接瞄準他的臉。
可丹好像完全不在意,雙手拉開了大門,然後沖着餘望眨眨眼,“剛剛拿到爸爸給的零花錢,有錢的感覺真爽!今晚我包場了!我請客,快進來!”
“你有爸爸?”餘望啊了一聲。
“有哦。”
衆人:“·········”
C9左右看了一眼陳和阿斯特拉,兩個人眼裡滿是戒備,尤其是陳,除了戒備還有一種微妙的恐懼。
上次在精神病院,被丹這個瘋子舉刀砍中的恐懼感在見到他的瞬間,立即湧出一股對死亡和對他的畏懼。
最後還是娜娜說:“進去吧,堵在門口,會被發現的。”
說着他們三人依次進入了酒吧内。
餘望猶豫了下,也跟着走進去。
裡面的燈光晦暗,隻有吧台處亮着燈,莫茲蹲在吧台後面背對着他們做什麼事。
那個女孩也不在。
雷伊的腳受了傷,高原扶着他坐下後,便左右環顧四周,開始警戒起來。
丹卻和春遊的小學生一樣,激動地拍着吧台,“莫茲~莫茲~我有錢啦,快點給我倒酒。”
餘望身後的大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他回頭看去,C9他們也進來了,隻是依舊拿着槍警戒吧台處的丹。
“反正你們加起來也打不過我,我們好好相處呗!我請你們喝酒。”丹掃了一眼他們的僵硬姿勢,忍不住笑起來,拍着吧台指着酒櫃上的酒,“這個,這個,這個···”
莫茲拉着臉站起來,“先給錢。”
“你真小氣。”丹撓撓頭,從口袋裡掏出了幾張零散紙币,“隻有紙币,收不收?”
“隻有一百三十四塊。”莫茲把他灑在桌面的前全部收起來,“扣除之前賒欠費用,隻能給你們每人一杯能量飲料。”
“你們認識?”陳瞪大眼睛。
“我?”丹指着自己的臉,又看向莫茲,“我們認識啊。”
“别瞎說,要是我認識酒吧客戶的話,第四分界線一半的人我都認識了。”莫茲冷聲說,從櫃台裡翻出一打能量飲料丢在吧台上。
阿斯特拉隻覺得腦子一片混亂,“你···你是這裡常客?你···莫茲···你怎麼不說?”
“說什麼?”莫茲歪頭。
陳大呼一聲,“這個人!!!他是——”
“喂,都冷靜一下。”C9終于出聲打斷了他們,他歎了口氣走到吧台前,打開一瓶飲料遞給餘望,自己又打開一瓶喝了起來。
餘望咕咚咕咚喝起來,順勢坐在了C9身旁,“今天你又犯什麼瘋病?”
丹豎起食指搖晃着,“不不不,我今天閑的蛋疼,A不讓出手,我都憋屈死了,再這樣閑下去,我的歌喉都要生鏽了。”
餘望捏住眉頭,“你的歌喉永遠生鏽都沒問題。”
丹不可思議的說:“啊呀~難道你不想念我的天籁之聲嗎?”
餘望想起他那天晚宴在台上唱的自/慰歌,直接打了個冷戰。
“順便說一句,我又創作了新的歌!要不要聽?”
“求你了,閉嘴吧。”餘望無語了。
丹還在皮笑肉不笑的和餘望互相調侃,“讨厭~真冷淡,好寂寞哦!”
C9放下喝完的飲料瓶,“你找我們想做什麼?”
他冷靜的聲音一下打斷了丹那瘋癫高昂的狀态。
“有個小小的工作。”他笑起來,像是蛇的眼睛,盯着C9好一會後,他順手敲了下桌面。
莫茲從剛剛的吧台後撿起了一個可以插入數據盤的屏幕開始操作起來,“這是現場直接接收信号,所以可能不穩定,不要因為不清晰扣我的錢。”
滋啦一聲。
那被莫茲放在吧台上的屏幕出現了全息影像。
“即用即毀的一次性投影儀?”阿斯特拉認出來了,“這連哪裡了?”
丹露出了野獸般的冷酷笑容,“連到你們魂牽夢萦的Aa那裡哦。”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繃緊了身體。
“我隻是想活下去,我沒有錯。”全息影像上出現了一個男人抱着臉坐在沙發上的畫面。
畫面是由上而下的俯視。
餘望快速根據角度,大概算出來是一個身高一米八以上的人的視角。
陳卻忽然出聲,“這是羅伊德。”
“這個城市裡的人有錯嗎?為什麼他們沒有機會可以接種疫苗。”一個陌生的男聲響起。
“規則又不是我制定的!”羅伊德崩潰的低聲怒吼。
“但你服從了規則,背棄約定。”
羅伊德猛地擡起臉,“不是生就是死,我不想死,他們也不是仁慈的家夥,要是不接受,就會和烏朝一樣被舍棄,我沒有錯。”
“那這樣的話,你和烏穹說過嗎?”
“那家夥腦子有問題,不願意接種疫苗,我說一百遍也沒有用!”羅伊德蹭的站起來,“是的,是的,我卑鄙無恥背棄約定,我就是貪生怕死,什麼永遠不接受接種疫苗這種漂亮話,就是随口說說而已,我就是要活下去。”
他說着,臉也扭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