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隊,請你正常點!”
二人一路調侃着,很快找到第一家名叫火山的反防火牆民間組織,他們是屬于激進派組織,除了有計劃的在網絡中散步反防火牆和反烏氏的各種陰謀論外,還會定期舉辦很多公益活動獲取下城區居民信任,所有加入他們組織的人,幾乎都對上城區恨之入骨。
餘望挑選了他們作為第一個拜訪對象,C9也沒有反對。
不過他們的到來,并沒有任何人阻礙,甚至送上了兩杯能量飲料讓他們稍作歇息。
整個氣氛和激進組織完全不一樣。
餘望喝着飲料,等着人出現。
自從烏源去世,烏氏大亂,他們的工作也變多了。
半個小時後,兩個人終于見到忙碌的公關負責人。
他是個年紀四旬左右的胖乎乎中年人,名叫方程,雖然看起來和善,但說起話來滴水不漏,也不問他們來的原因,首先介紹他們的組織和信仰,說了好一會後,又要帶他們去參觀内部,仿佛小學生春遊似得。
餘望腦子裡想着可以撬開他嘴巴的法子,正想開口。
“看着你們在戰鬥,我竟然一直不知道。”C9忽然歎口氣,“其實,我母親前段時間因為熊貓病毒去世了,直到最後她都覺得防火牆可以讓她免疫病毒,從而失去最後的機會。”
方程聽到他這話,驚訝的轉過身,“節哀順變。”
“也因為這件事,我才開始了解到貴組織,以貴組織為契機,我也查到了不少信息,知道了疫苗的存在,要是早就知道關于這些,我母親也不會那麼痛苦的走了,所以我才堅定決心,一定要查出真相!”
C9意外的憤慨,他言辭鑿鑿的說着,雙眼泛着淚光。
餘望看呆了,話都講不出來。
方程不住地點頭,“原來如此,真的無比遺憾,到現在為止,組織内很多人都是因為防火牆而失去了親人,所以才投身到事業裡,希望讓大家了解真相,看清烏氏的真面目!”
C9也點點頭,裝模作樣的擦擦眼淚。
方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從自己懷裡掏出一張紙質名片,遞給他。
“這是我的聯系方式,我們下一次活動就在下周,請你務必到場。”
“多謝了。”C9收下後,感慨似得直點頭。
二人又聊了不少,但是C9沒有再進一步,隻是客套的陪着演戲。
等出了火山組織的大門。
餘望忍不住了,“這不是什麼都沒有了解嗎?這樣好嗎?”
C9翻出了他的名片,“不,其實我們有了解,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餘望回想了一下,“疫苗?你提疫苗的時候,他似乎完全不知道一樣,而且他很想拉你進組織,而不是想知道真相。”
“真聰明。”C9把名片塞給餘望,“你留着吧。”
餘望反手丢到路邊。
第二個民間組織叫蠕蟲,在第五分界線,幾乎和貧民區隻有一牆之隔,組織成員也非常少,但是他們卻很有名,以幾位高潮技術的黑客團夥活動為主,經常會制造一些網絡爆炸新聞。
比如在全息屏播放烏氏廣告中插入黃色片段,或者在産品網絡直播中插入諷刺視頻等等。
雖然他們違反了網絡安全法,但因為神出鬼沒一直沒有抓到,阿斯特拉黑入光之城總服務器,用傳感器監聽了一晚上才查到他們的位置。
看着面前幾乎像是被廢棄的樓房,餘望掃了一眼二樓,有全息屏反射的光線,便招招手。
進入二樓唯一的入口是安全樓梯,那裡有一扇鐵門。
兩個人站門前後,還沒有敲門,就傳來了問詢聲。
“你們是誰?”
C9立即挂上笑容,“我們是自由記者,您是蠕蟲組織的成員嗎?”
“記者?我們不接受采訪。”
C9趕緊說:“不是,我們不是來采訪的,我們也是調查防火牆,了解到貴組織,才想來看看。”
“你們怎麼知道我們組織的地址?”
“我們也有些線人。”C9露出為難的表情。
裡面的人似乎在猶豫。
C9從包裡拿出了文件,像是做最後的掙紮,一字一句堅定的說:“這裡是我們調查到的,希望你們可以幫幫我們揭露真相,我知道你們一定會的!”
餘望:“·······”這人演技和丹有的一拼。
幾秒後,那扇鐵門咔哒一聲露出了縫隙。
一個金發年輕男人探頭看向二人,低聲說:“進來。”
C9當即一副歡歡喜喜的表情,拉着餘望就進去了。
“來這裡。”
金發男人帶着倆個人并沒有深入進去,轉身進了一個類似于客廳的寬敞房間。
說是客廳,其實隻是擺了幾個沙發和桌子,牆上挂着一些亂七八糟的塗鴉而已。
“我是雷伊。”金發男人緩緩坐下來,指着對面的沙發,“坐。”
“我是塞納。”C9主動要去握手,一副天選打工人的模樣。
餘望隻是低聲說:“我叫餘望。”
“坐。”金發男人很冷淡,根本不接C9的茬,隻是讓他們坐。
不過這個叫做雷伊的家夥,看起來非常年輕,大概隻有十八九歲,皮膚蒼白,毛發稀少,鼻子眉毛和下巴處都有奇形怪狀的穿環,說話時還可以看見他嘴裡的舌釘。
整個人一副非主流的超級朋克模樣,可是人卻非常的冷漠。
“給我。”雷伊指了指C9手裡的文件夾。
C9直接遞過去。
雷伊看了他一眼,反而有些猶豫要不要接。
C9笑眯眯的說,“這些都是我這兩天查到的資料,雖然不多,但是我有信心!我可以查出真相!”
雷伊似乎沒聽見一樣,接過文件夾,翻看起來。
他越看眉毛皺得越深,最後直接合上文件,冷聲質問:“你怎麼調查出這些的?”
C9準備的假資料,是在兩個組織碰壁的情況下,直接上鈎子用的,第一個組織沒得用,他便用到蠕蟲組織。
看這效果十分不錯,C9的眼裡閃過一絲悲傷,再度講起了母親因病毒去世的事。
餘望在心裡給他默默鼓掌。
聽完他的悲慘故事,雷伊不為所動,隻是冷眼看着兩個人。
“我對你這些事沒有興趣。”他斜着眼,滿是冷漠,“疫苗,你怎麼知道這個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