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手機貼個暖寶寶，否則它不工作了。”甘婧拿出暖寶寶貼在手機外殼上，“真冷啊，你看我的手變成雞爪了！”

“剛從冰櫃裡出來的那種。”言以明銳評。

“你也是！”甘婧說。

上車後，甘婧摒住了呼吸，密閉空間對人來說是一種折磨。

還好機場離她們訂的酒店近。

甘婧到了酒店就打開空調取暖，“我先洗澡，好冷。”

言以明收拾行李，她站在窗前看外邊的景色，“下雪了！”

休整好後，甘婧和言以明做旅行計劃。

“明天我們十一點起床，飯後就去滑雪，晚上去北方特色大澡堂，有蒸房和吃食！”甘婧興緻勃勃。

“好。”

“你會滑雪嗎？”甘婧是不會滑雪的。

“會！到時候我教你。”言以明有教練證。

“好啊！”甘婧躺回床上聽課。

言以明猛然聽見英語還以為自己幻聽呢，“你在學習？”

“當然了，我準備明年三月考試！”甘婧知道自己拖延，因此直接訂好了目标，錢花出去，想拖延也會心疼錢的！

“你真行！”言以明再次驚歎于甘婧的行為，“你真的和别人不一樣。”

“大同小異！”甘婧說，“外表都是人，裡邊兒不一樣。”

滑雪場裡，甘婧摔了十幾次後終于能歪歪扭扭滑幾米了，“我的腿肯定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絕對的！”言以明剛開始練習也摔過好幾次，“那今天晚上就不适合去大澡堂了。”

“我想也是，現在走路都疼，我隻想躺回溫暖的床上！”甘婧吸溜鼻涕，“風好大，臉皴了。”

三天後，兩人第一次參觀大澡堂。

脫光衣服後，兩人拿着洗澡用品來到洗漱區，此處正中間擺着三張搓澡床，周圍一圈都是噴頭。

澡堂裡人比較多，肉眼所見之處盡是水霧，兩人站在一旁檢索空餘的噴頭。

“最裡面有兩個挨在一起的噴頭！”言以明示意甘婧跟上。

噴頭打開，嘩啦啦的水流砸向瓷磚，先是涼水，接着便是高于體溫的熱水。

“哇！”甘婧整個人站在水流中，享受水的沖擊。

言以明看着前方搓澡床邊的搓澡阿姨，“這裡這麼濕熱她搓澡不會暈倒嗎？”

“習慣了吧！”甘婧開始搓澡。

“你好，可以幫我搓後背嗎？”陌生女孩的聲音從身旁傳來，她手裡拿着自己的搓澡巾。

言以明訝異，她用手指自己，“你在和我說話？”

“對啊。”女孩一臉坦率。

“哦？”言以明瞪大眼睛看向甘婧，“她讓我幫她搓後背！”

“網上的帖子說了，有這項活動。”甘婧點頭，“你不願意可以拒絕。”

“那倒不是。”言以明接過搓澡巾幫女孩搓後背，“你一個人來的嗎？”

“對，我剛剛打完羽毛球，來放松會兒。”

“好了。”言以明搓完，将搓澡巾還給她。

“謝謝，你要搓嗎？”女孩問。

“不用了，我朋友還在這裡。”

女孩便回到自己的噴頭下進行下一個步驟。

“她們不害羞嗎？陌生人。”言以明不理解。

“這有什麼好害羞的？都長得差不多。”甘婧把搓澡巾遞給她。

“……”

兩人接近尾聲時，勤勞的搓澡阿姨突然暈倒了。

“快把她擡出去晾晾。”

“澡堂太熱了，幹體力活兒受罪！”

“誰有藿香正氣水？”

幾個阿姨熱心腸地幫助搓澡阿姨。

“人間自有真情在！”甘婧忍不住說，“多美好的感情啊！”

搓澡阿姨緩過來，對着還沒搓澡的人說，“等我緩一會兒，我馬上就好了。”

“不急！”阿姨們讓她多躺會兒，“身體是自己的，錢乃身外之物！”

甘婧理解阿姨的心急，每天能掙的錢是有限的，工作是日複一日要做的，停不下來。

“要不……我們幫她搓澡，拿提成？”甘婧提議。

言以明佩服她賺錢的想法，“你會搓澡？”

“搓澡不難！”

“那行吧！就當體驗生活了。”言以明沒反對。

“阿姨，我們兩個幫你搓澡，每搓一個人給我們五塊錢，行不？”甘婧走到搓澡阿姨身邊說。

“你看倆小姑娘多會做生意。”正在穿衣服的阿姨贊歎，“腦子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