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我房間了?”
“不是,我們……”
“去你房間怎麼了?不能去?”男人直接怼柳喜溫,“這個房子是我女朋友租的,我們想去哪就去哪。”
“我沒付房租?你有什麼資格去我房間?”柳喜溫對這種厚臉皮厭煩至極,“況且不是說好了不帶外人來的嗎?誰允許你進來這裡的?”
“我進來怎麼了?”男人沖向前,女人攔住。
“喜溫,你聽我解釋……我們,哎,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讓他來的。”
“當然是你的錯,當初不是你提出來的嗎?你既然不能遵守,那你提出來做什麼?防我嗎?”柳喜溫氣得頭疼,為什麼她身邊都是這種人?
“愛住住,不住滾!”男人指着柳喜溫破口大罵。
“你算什麼東西,有你在這裡說話的權力嗎?該滾的人是你吧?”柳喜溫強撐着疲憊的身體反擊,“你出房租了嗎?這是你的房子嗎?你在這裡沖誰發火呢?覺得自己很酷?”
“再說一遍信不信我打你!”男人怒火中燒,一個女人竟敢反駁她,簡直是在找打!
“喲,我好怕哦!你打我,我就報警!送你進去吃飯。”
男人輕笑,“你知道我爸是誰嗎?”
“不想知道。”柳喜溫看着她那個隻知道裝可憐的朋友,“這兩天我會重新找房子,以後我們别見面了。”
“喜溫,我……”
柳喜溫不想聽,她回到卧室,看着滿床淩亂,“真惡心。”
柳喜溫不想收拾這些髒東西,她鎖好房門準備去住旅館。
等電梯的時候,她倚靠在牆壁上,“好累,活着好累。”
今天還有兩個小時就結束了,柳喜溫卻覺得今天像一年一樣漫長。
走出電梯,外邊很多小孩在放煙花,天空中不時有煙花炸開,柳喜溫沒有絲毫快樂的情緒,她覺得一切都很吵,一切都令人煩躁。
甘婧收拾好後,躺在床上看書,看兩個小時,剛好能看完,“嗯~今天真快樂!”
十一點半,甘婧的門鈴響起。
甘婧以為是别人敲錯門了,便沒有理會,但是門外不時傳來敲門聲。
甘婧從溫暖的被窩裡爬出來,透過貓眼看到了外邊的柳喜溫。
“她來找我做什麼?莫名其妙。”甘婧糾結要不要假裝沒聽到,畢竟她的書還沒看完。
咚咚咚,敲門聲再次響起。
“算了。”
甘婧打開門,“你幹嘛?!”
門外的柳喜溫衣着淩亂,額頭上還貼着紗布。
“你怎麼了?”甘婧打量她,看起來似乎出了什麼事。
柳喜溫沒有回答,她徑直走了進去。
甘婧打開燈,讓她坐在椅子上。
桌子上放着甘婧買的果汁,她從冰箱裡拿出蛋撻和水果,“随便吃。”
柳喜溫呆愣地坐在椅子上流淚,她又哭又笑,什麼也不說。
甘婧不知道說什麼,就靜靜地躺在沙發上看書。
柳喜溫哭了十幾分鐘,突然站起來走到陽台,她低頭看着下面,這是22樓,很高,摔下去一定能死。
“你要跳樓别在我家裡跳。”甘婧不想成為有作案動機的人。
柳喜溫回頭看向甘婧,她的眼神依舊空洞。
“你死了也沒辦法解脫,别人會拿着你的屍體配冥婚。”甘婧如實說道,“活人才有能力控制自己,死人隻能任人宰割。”
柳喜溫大笑起來,笑得凄慘又無奈。
“冥婚,呵。”
“要做下來談談嗎?”甘婧關注着柳喜溫的表情,“不需要的話我就休息了。”
柳喜溫猶豫片刻,回到座位上,還有十分鐘今天就結束了。
從哪裡說起,大概是她回家過元旦吧。
其實她并沒有多想回去,隻是看大家都回去了,她也随波逐流。
昨天早上她起了一個大早坐車回去,剛回家連口水也沒喝就要洗菜做飯。跟她一起做飯的是她的二妹妹。
沒錯,她家就是招娣,盼弟,耀祖的組合。
“姐,你知道梅毒嗎?”二妹妹語出驚人。
“你從哪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