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了,是什麼意思?”紀望遊眉梢一挑,佯裝痛心地說:“真夠敗家呀,我的東西就這樣放着生灰了?!那還能換錢嗎?鹦哥兒啊,你也不——”
殷冉被久違的“昵稱”弄得額頭青筋直跳:“那仨瓜倆棗早就處理好了,剩下的等月舒去簽個字就能全部拿回來。還有你留下的有些都是什麼玩意兒?多份情書——過期幾年的都有,不送出去你寫來幹嘛?”
白月舒一怔,耳根發起燙來,掩飾地繃起嘴角,低頭說了聲:“謝謝……哥。”
紀望遊微挑起眉毛,沒插話。
殷冉擺手,繼續無情揭短:“哦,還有這位号稱‘動手天才’的大師做的一堆亂七八糟的作品,嘶……有些我記得在月舒你那看見過成品?看來‘一遍過’的水聲有些大啊。月舒,這些東西全都保留着呢,到時候你拿去比對比對,觀摩一下‘大師’的成長足迹。”
白月舒應了“好”,某“大師”微笑:“殷總,你這樣不太厚道吧?”
殷總揚起同款笑臉:“誰說不是呢?畢竟我也沒想到有人幫我摸了一份各家勢力詳報……還有閑情逸緻寫進遺囑轉交,就是不能活着的時候給我?”
白月舒顯然也很驚訝于這種操作,吃驚地望了過去,紀望遊扶額:“這個,因為我擔心你操之過急,到時候劈叉了……”面對車内後視鏡反射回來的似笑非笑的目光,還有身邊清淩淩的那雙眼睛,紀望遊隻好投降:“好吧,其實那情報是我還沒整理好,遺囑是我無聊寫着玩的……”
“……”
一來一回的,氣氛顯然活絡起來,三個人被時間豎起來的隔閡似乎也在随時間慢慢消失,好像他們再一次回到了二十郎當歲青蔥少年時,在某個一起出任務的午後,坐着一輛車,輕松愉快地聊着晚上吃什麼,全然沒有對“發愁”的認知,隻知道陽光懷抱的草坪上清香撲鼻,心曠神怡。
……
極緻的心醉的過後是極度的心碎,命運自有它的平衡,幸好,它也給予了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