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攻擊并沒有什麼效果,在幾人之間,出現了額外的人。“說正事,舒琅,這條時間線上,你我都不應該出現的過早。”他一頭的黑發,且是一雙黑色的眸子,濃厚的黑眼圈很難不看出來他現在的睡眠質量并不是太好,一身黑色的衣服,以及,那把幾近比他人還大的鐮刀,和肩頭上的黑色不明物體,“如果在這個時間節點上死人的話,你知道後果。”他輕撫着鐮刀,周圍盡是黑霧,“請,安靜的離開吧,各位。”
來自他身上的黑霧越發濃郁,一點,一點的滲透周圍的環境,幾人睜開眼的時候,發覺早已離開咖啡廳,眼前也早已沒有了舒琅的身影。“剛剛,那是誰?”舒拉晃了晃腦袋,僅在一瞬之間,油然而生的恐懼迎面襲來,但她現在感覺不出任何的情感,哪怕是恐懼,也是一樣。“楊桐,一位邪神,準确來說,是一位性子古怪的邪神。”聶伊暫時性解釋着情況,“在幾百年前,他還不是邪神的時候,在一次意外來到了邪神的面前,我并不知道在那個時候發生了什麼,隻記得,他在那一天成了邪神,前任邪神的死去,并不能帶來什麼。”
“……可我還是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在那個時候出現。”時機,可能性……無論如何,在場的幾人都無可能觸發來自邪神的瞥視,更為高級位面的神明,更是如此。“因為有人囑托,你不應該在那個節點死去。”那位黑發的青年出現在三人的視線之中,“三位,又見面了。”他将鐮刀收了回去,幾步上前,眼神直直的看向舒拉,“劇本的事情我暫時并不想解釋,但……”他進一步上前,看向舒拉的手腕處,“如果出現其他問題,我不負責兜底,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妄圖以一己之力,颠覆劇本的書寫,我不行,你也不行。”舒拉擡頭,與他平視着。“先生,我并不知道你口中所說的作為是否出自我的手筆,無論如何,如您所說,我不會觸碰到這份禁忌,畢竟,沒人會自讨沒趣。”
青年将手握緊,轉身,在臨走前留下了一句話。“無論何時,無論何地,我們都會再次相遇。”在他消失的地方留下了一枚種子,看上去像是植物或者是一種……顆粒。“啧……話裡有話的。”夜不耐的将頭發甩到一邊,看着地面上的種子,撿了起來。“夜小姐,那枚種子,還是不要撿起來比較好。”夜聽後,随後一槍打碎,可惜,隻是普通的種子,“也不是讓您打碎的意思,不過,根據數據推測來看,這應該隻是普通的種子。”
“我說,一個兩個都話裡有話的樣子,沒人看出來不對勁嗎?”她說着,徑直上前,看先舒拉的那張臉,“那位舒琅,和你長着十分相似的臉,而且同樣都是深藍色的頭發,據我所知,深藍色的頭發,很少見,至少在我知道的人之中,有一個姓氏和它的形象能對的上。”她大手一揮,将一副畫映射在兩人面前,“最初的神邸,舒拉?勃朗蒂,是的,她的名字,跟你的名字一樣,而你,也是勃朗蒂一族的人。”畫面上顯現的是一位深藍色長發,藍眸的女子,“昨天從系統那邊隐藏獎勵之中買過來的,興許能有點用處。”隻見她一把火将畫點燃,燒焦的部分和保留下來的部分形成了新的畫作,一位深藍發色的男子一位深藍發色的女子被線條隔離開,“傳聞,在創世之處,最初的神明,同樣也是最初的勃朗蒂,祂将自己的軀殼和靈魂一分為二,軀殼自然也就是那位舒琅,我能感覺出來她的能力要遠在你之上,而你,在失去靈魂情感,乃至是情緒之後,依舊能夠正常生活,這不是正常人能夠做到的事情,也由此,驗證了你是靈魂的那一部分。”
“至少獵魔人的眼睛和耳朵不會出錯,可惜,她漏了一點。”她臉上張揚的神情更是肆意,再次大手一揮将另一副畫擺了出來,“八大執行人,依次都能對上,而圍在中間的那人,正是最初的神邸,同樣也是最初的邪神,舒拉?勃朗蒂。”她的話語轉變之大,讓兩人都有些發愣,“這沒什麼可奇怪的,就當做是……”她将畫面收起,看向舒拉,“一點小提示。”狡黠的笑意不減,而後,她攤開雙臂,向後仰去,再看的時候,就隻剩下了一根羽毛。
……阿亞萊斯。“親愛的,現在,你打算怎麼做。”聶伊上前幾步将蹲在地上的舒拉扶了起來。“現在……還不清楚,聶伊小姐。”舒拉搖了搖頭,她并不知道現在她應該怎麼做,夜被掉包的時候她根本就不知情,“現在要做的是先找到夜小姐,确保她的安全。”她稍許的沉默片刻,和聶伊一同離開這裡,“隻是現在我們并沒有任何的頭緒,找起來會比較困難。”她說着,将剛剛的羽毛捏在手心,很軟,也很輕。
“有些事情往往急不得,親愛的。”她說着,扶着舒拉的一邊的手,“而接下來,我們應該做的事情,是盡快向系統那邊彙報,還有……”她的眼神迎了過來,好似一縷青煙飄過,輕輕的摟住舒拉的腰間,“就這麼把弱點暴露在我的面前,不怕我做些什麼?”她溫婉的笑着,輕點着她的鼻頭。“聶伊小姐還是别開這種玩笑話了,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到夜小姐才是。”她撇過頭,隻是對上了那雙紅色的眸子,出于生理反應下,她的臉咻的一聲紅了半截。“真可愛呢。”她很是親昵的向舒拉靠近,“其實夜小姐當時在咖啡廳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而跟着我們來的,是阿亞萊斯。”
也就是說她現在是安全的。“這樣說也沒錯,畢竟阿亞萊斯現在并沒有傷害夜的理由,如果有,估計就是因為她靠你太近了。”她俯身,貼了過來,在她的耳邊輕吹一口氣,“就像現在這樣。”舒拉隻感覺有些酥酥麻麻的,好在自己的腳能站得住。“聶伊小姐……我……”她低下了頭,這個時候她的确不知道她是否是敵人,亦或者是一位盟友。“不必過于緊張,對我而言,無論如何,我都有相對應的手段做到相應的事情。”她說着,挽着舒拉的手,距離進一步拉近,“放心,那孩子不會出事的,交給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