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琅的發言讓楊桐再次發愣,愛人……“那個你深愛着的人,死在了你的面前,而你什麼都做不到,隻能眼睜睜的看着他的靈魂聚集成一塊冰冷的石頭。”楊桐捏緊了拳頭,他本來并不想打女的,可現在……他被戳到了痛處,“他臨死前是怎麼說的?我好冷,楊桐,我……是不是要死了?真可憐呢,最後軀體消散隻剩下一個靈魂。”楊桐見狀一個鐮刀劈了過去,顯然,沒劈死,“她應該給過你那個人的靈魂吧,哦,對了,差點忘了,那個人的靈魂早已化作了靈魂籌碼。”
“……你到底想說什麼。”楊桐将鐮刀舉到了她的面前。“你猜猜,她為什麼敢如此的許諾你盛大且完美的死亡,因為這一切,都要歸功于你愛人的靈魂,沒了他的靈魂,你也就無法死亡,很奇怪,對嗎?”舒琅要挑撥離間的意圖很明顯了,“别那麼緊張嘛,楊桐,好好想想,她為什麼會許諾你如此盛大且完美的死亡,是一定的,還是未知的。”楊桐現在隻想一刀砍了這個女人的咽喉。“我說到最後一聲,如果你打算繼續說下去,我并不介意用我的方式讓你永久性的閉嘴。”賈岩絲毫不慌,反而,她多了一絲肯定。
楊桐最終看向了賈岩。“好一出挑撥離間的戲碼,可惜,到現在為止,你絲毫沒有提及為何他的靈魂會讓楊桐死亡,除非……”她向舒琅伸出了手,“你能拿出最為關鍵性的證據。”而她的手上,正是一枚淡青色的靈魂籌碼,此刻竟靜靜地躺在她的手心之中,“如果我記得沒錯,你是想通過這個靈魂作為媒介,開辟一條新的時間線,可惜……你做錯了一件事。”她将籌碼扔給了楊桐,随後,楊桐和賈岩同時将武器對準了舒琅,“那就是永遠都不要相信一個愚者所說的話,所有人都不例外,因為你根本就不知道下一刻我在做什麼。”成為衆矢之的是必然,舒琅看向圍過來的周圍人,“舒琅,你覺得你能逃得掉嗎?”
“……為什麼不能呢,親愛的小朋友。”舒琅微笑着,舉起一隻手,打了一個響指,周圍的人幾近都散了開來,就連賈岩和楊桐也忘記了關于舒琅的事情,“我說了,為什麼不能呢?”就這樣,她消失在了人群之中,無影無形,直至人群再次聚集,楊桐和賈岩才想起來了舒琅的事情。“楊桐,還記得嗎?”賈岩轉了過來,直直地盯着他看,“許之青死之前,有沒有告訴過你什麼。”她漸漸地向他逼近,最終湊到了耳邊,在保持這樣的姿勢過了一會後。楊桐向賈岩舉起了鐮刀,雖然大廳内是不讓打架的,但是允許公然決鬥。毫無疑問,一位愚者和一位邪神的較量,會吸引很多人的來看。
賈岩一直在規避着楊桐的攻擊,但最終,楊桐還是沒能接觸到賈岩一步。“……時間差不多了哦。”賈岩稍許的用力,從地上蹦了起來,借着他的鐮刀,蹦到了二樓,并将在不遠處的舒琅拽了下來,“現在,你又回來了,舒琅。”舒琅意料到了他們早就會這樣做,于是攤開雙手看向了兩人。“隻是稍縱即逝的休息時間,不會連這個都不允許吧。”再一次出現周圍人的圍堵,可惜,人不能在同一個坎上摔兩次。賈岩作弊了一次。“我知道,但在這之前,你要向一個人道歉。”她看向了楊桐,“至少向他道歉,最起碼的尊重還是要有的。”
“我知道了……我的确欠他一個道歉,但我要說的事情,并非和他的死亡有關,而是另一件事情。”舒琅鞠了一躬,向他明确的道歉,自己的确不應該開這個玩笑,但這是事實,也是後續事情必須說出來的條件,“比如現在,我們都缺少一樣東西,你可以猜到是什麼。”身軀?心髒?還是……楊桐始終沒辦法将它往正常方面想,“是靈魂,邪神在成立的那一刻起,靈魂就會随着身軀融為一體,最後沒有靈魂,隻有一具空軀殼,當然,賈岩,你也沒有靈魂,因為你的靈魂在我這裡。最後是我,我也沒有靈魂,這樣的事情,我不會重複很多次,會顯得很聒噪。”
賈岩思考片刻,最終笑了出來。“對,你說得對但在我們之中,有兩個是可以使用劇本的,你猜猜,誰是不能用劇本的那一個。”楊桐?舒琅看向了楊桐,“對,他也能用劇本,這件事我沒和你說,抱歉啦。”她略顯歉意地擺了擺手,但很快她又笑了出來,似乎這樣就能将尴尬掩飾過去。“……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用。”口不對心,但現在基本舒琅也不會相信眼前人的言語。“賈岩,你真的能給我帶來不少的驚喜,但現在,驚喜遊戲該結束了。”
“舒琅,還沒結束。”賈岩攤開了雙臂,場上頓時開始彌漫起很多的煙霧,甚至出現了些許的幻覺,“你我之間的結局,還尚未結束。”她最終出現在煙霧之中,稍許能看清一些身形,“塵世皆攘攘,你我二人,不過隻是……一場妄念。”而就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她将賈岩一把拉了過來。“但這場遊戲,我赢了,不是嗎?”而她的另一隻手,對準了身後的楊桐。雖然現在的身軀并不能将邪神殺死,但是還是能夠做到将眼前的人逼退一些的。“舒琅,你錯了。”賈岩将一把匕首捅進舒琅的胸口處,而她随着匕首的刺入,緩緩倒下。雙眼失去了光澤。這算……真正的死亡嗎?舒琅倒了下去,沒有任何的征兆,神明不會因為凡人刺殺而死去,見容易詐屍,賈岩又刺了一下。但是,系統沒有傳來神明死亡的信息。“我需要承認一點,那把匕首很有效。”她出現在了賈岩和楊桐的背後,“它為你們争取來了不少的時間,在此,我忠心的祝願二人能夠在劇本的影響下,開辟一條新的世界線,我不會就此插手任何有關世界線的事情。”
不會插手?“我為什麼一定要信你的呢,舒琅。”賈岩微微一笑,示意眼神中的晦暗不明,楊桐明顯看不出來是什麼意思。“你說的對,親愛的小朋友,不一定要信我的。”反應過來的時候,楊桐已經被傳送到了一處他原本待在的地方。“……得虧你還有些耐心陪我演戲,舒琅。”賈岩松開了手,舒琅隻是坦然的微笑着。仿佛笑可以規避掉所有的問題。“彼此彼此,不過可以告訴我,你那隻匕首哪裡來的嗎?”……“這個啊,保密,不過楊桐這些陣子恐怕要待在拟态世界裡了,我剛用劇本将他所在的地方和拟态世界進行聯通,他估計應該現在正氣頭上,而且,他會忘記我們之間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