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岩攤開雙臂,便從走廊處的空出來的地方一躍而下。“……”舒琅知道在這個地方摔下去,隻有死路一條,“算了,還是先回去再說。”舒琅側過頭看向一旁的房門,卻發現賈岩再一次出現在了她的面前。“比如現在,我死不掉了,說好聽點,我失去了死亡的權利,難聽點就是,我現在就是一個半死不活的人。”她身上原本的傷口也在愈合。“你……做了什麼?”舒琅警惕地盯着眼前的人。“我做了什麼?不妨在這個話題展開之前,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的确,這個地方不是說話的好地方。“去哪裡?”舒琅并不想和眼前的人有過多的交流,因為她完全不知道下一刻她的思維會被帶偏到哪裡。“哪裡都行,換個地方就可以。”于是兩人瞬移來到了一處咖啡廳内,幾近是沒人的,“好了,現在可以談談了。”她将手拄在桌子上,蓋住了自己的下半張臉,“我現在失去了死亡的權利,換言之,我和其中一位神明做了交易。”做交易……舒琅手中的動作一頓,看向她的目光遲疑了不少。
“怎麼?我和其他人做交易的事情讓你很震驚?”賈岩索性靠在椅背上,惬意的喝着咖啡,“呸……果然我喝不慣咖啡。”她吐了一口,随後将杯子放了下來,“做的交易的賭注,便是我的死亡權利,一旦失去這個權利,我即使靈魂破碎,軀殼被碎屍萬段,我也不會死亡。”她歎了口氣,最終決定将這個事實說出來,“開辟世界線的代價很多,有,但不限于我會失去死亡的權利,乃至是我的全部,但這絲毫不影響我的存在,隻要我依舊存在,我就不會出現任何的意外。”
……“所以……你為什麼要開辟新的世界線,這對你來說沒有益處,賈岩。”舒琅鄭重地将杯子放在桌子上,并從遲疑的目光轉變為了饒有趣味的樣子,“你覺得現在的你,有資格作為贖罪的那個人存在嗎?”賈岩看着杯中的咖啡,選擇喝了一口。“有沒有我不知道,重要的點是現在沒有人做過這件事,開辟世界線對一個邪神來說不是難事,但是對于普通的神明來說,很難。”她将杯子放在面前,并推到了和舒琅杯子一樣的角度上,“除非你能拿回來以前的力量,不然我保不準你會發生什麼情況,被其他的神明盯上是遲早的事情。”
“……我知道,但現在不是時候,為時尚早。”舒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果然夠苦,越是這樣的苦澀,越能襯托出後味的醇香。“看不出來,你倒是挺能忍,舒琅。”賈岩也喝了一口咖啡,在經過劇烈的心理鬥争之後,她喝了一大口,咽了下去。“你也一樣,賈岩。”于是二人就這樣一點一點的将杯中的咖啡一飲而盡。“現在擺在面前的有兩條路,但是都建立在你是否願意幫助我的前提上,一,造神計劃也就是說造出來一個邪神,能夠開辟新的世界線,但代價也是最為的龐大,劇本上說過,如果是這樣做的話,将會有近一半以上的人死去,靈魂消散。”
她玩弄着手上的杯子,将它放了下來。“第二個辦法,也就是讓你拿回來原來的力量,但這必然會讓舒拉死去,與之相反的是,對比上一個來說,這個計劃,隻用死一個人,那個人隻能是舒拉。”賈岩歎了口氣,她并不想接受第二個這個結果,但為了最少的傷亡,隻能選擇這條路。“我不會選這條路的,至少現在不會。”舒琅手上把玩着圓潤的東西,細看的時候發現是一枚靈魂籌碼。“那你沒得選,舒琅。舒拉是不會想看到如此之多的人出現死亡的,這是個事實,一旦出現了這個後果,她必然會為了這個目标毅然決然的赴死,第二個選項,隻是讓她的死亡提前,這會讓不少的人免于死亡。”
“……”舒琅莞爾一笑,擡頭看向賈岩的時候,目光再次轉變成了捉摸不定,“但這些都建立在我幫助你的前提上,如果我不幫你,這兩個選項就要重新推翻。”舒琅将那枚靈魂籌碼放在了桌子上,“即使是這樣,你依舊想要開辟新的世界線嗎?”這值不值得,還不是她們兩個能夠做的選擇。“答案是會的,且一定會。”她接下了那枚靈魂籌碼,“不過在那之前,舒拉必然會經曆無數次死亡,一次,接着一次,而我們什麼都做不到,塵世煩惱,不過終究是……”她起身,離開了這裡,“一場妄念。”
顯然這個地方也不是好說話的地方,而在她的對面,坐下的人讓她愣了一下。“舒琅?”那位女子晃了晃手,示意讓舒琅回過神來,坐在舒琅對面的人正是舒拉。之前的動靜果然還是把她吵醒了,“賈岩給我發了定位,我想,還是有關于那件事的。”她從手上放下來一枚靈魂籌碼,“之前有人給過我這樣的一個東西,經過系統解析,上面有你的痕迹,我清楚這個東西必然和你有關,我就帶過來了。”
“小勃朗蒂,之前的睡眠怎麼樣?”她語氣放緩不少,仿佛在她的面前,她一直有着耐心。“還好,隻是後半段的時候,隐約聽到有什麼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還能聽見骨頭斷掉的聲音。”舒拉沉了一口氣,看向杯中早已空掉的咖啡杯子,準備再去接一杯。“我來就好,你在這裡坐一會吧。”舒琅起身接過她的杯子,向着咖啡機走去,自己沖了一杯,端回來的時候,是明顯加了奶和部分糖的咖啡。相較于之前她和賈岩喝的那一杯,是甜的。“謝謝……那我們回到之前的話題吧,舒琅。”
果然,岔開話題基本不管用……“但說無妨,小勃朗蒂。”舒琅面帶着微笑,仿佛一舉一動之間,溫柔得到了在現實的刻畫。“……她之前跟你說過新世界線的事情嗎?”舒琅搖了搖頭,“沒有?那看來她并沒有跟你提及新世界線的事情,我想,有些事情,現在說的确有些過早。”她喝着杯中的咖啡,最終還是将它喝完,“舒琅,我想說的是,最近的事情會讓周圍變得有些不太太平,你最好,還是小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