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大執行人……她思考着,詢問情況。“目前是克裡特,我,朱顔烨,奧塔,極安,金發男,聶伊……”還有一位呢?賈岩繼續追問下去,“死了,準确來說,他現在和數據樹融為了一體,除了我們這幾個,沒多少人記得住他的全名,太長了,我倒是想個那個金發男起個名字,但他基本對别人起的名字不感興趣,自己又懶得起……于是他就沒名字了。”
“金發男……具體特征的話,他那張臉是不是長着一股非人感十足的臉?”賈岩遲疑的将頭正了回來,伊傑斯點了點頭,“但我們稱呼總不能總用金發男這個稱呼吧……”她思考片刻,感覺到有人在自己背後,于是瞬間拔出刀向那人劈過去。“還挺聰明,知道我在背後。”果然,站在她面前的那位人,正是之前讨論的金發男子,臉上那股猶如怪物一樣的非人感極重的臉迎了過來。
賈岩将刀刃架在他面前,逼着他說出來意。“别這麼緊張嘛,我知道你要說什麼,現在你應該是想問,我為什麼會頂着這樣的一張臉跟你說話?”她搖了搖頭,并将刀刃收了起來,“……我的本名幾乎沒幾個人知道,想知道也不行,我有原則,倒也不是說不行,隻是,知道我真名還活着的,隻有一個。”
“那人是誰?”金發男子将手指比在了賈岩的嘴前。“最好别說,你不會想知道的。”伊傑斯白了他一眼。“謎語人滾出遊戲,不就是那個知道你名字的你朋友,聶伊嗎?”金發男子就這樣在兩人面前毫無保留地将自己的名字說了出來。“我叫金陵,準确來說,我的原身隻是一把刀裡的劍靈。”而那把刀究竟在什麼地方就不得而知了。但這也就意味着知道他真名的人會活不久。
伊傑斯見情況不太對想先叫賈岩先走,但是賈岩二話不說再次将刀刃加載他面前,并在本就劈開兩半的地闆上再次劈開。“我讨厭你,但是我不知道你會不會阻止我的計劃,以及實驗,我需要清楚一點的是,我的計劃,不容閃失。”她舉起了刀刃,嘴裡念念有詞,“就勞煩你從這腐朽的世界之中,清醒過來。”她身上的黑色裂紋逐漸變成了紅色,四肢染上了血紅色,甚至……她的臉,也滿是血色裂痕。
“聶伊的能力……還真是……”但僅僅過去了48秒,血色的裂痕逐漸變回了黑色,并從臉上退至脖子處。“老朋友,好久不見。”遠處,出現一位身着金色鑲邊的紅色旗袍,黑色絲襪裹挾着大腿,一席古典的韻味襲來,她的身上是很好聞的香薰味,有着些許的煙火氣,“嗯,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站在人背後說話,果然跟我預料之中的一樣,命定之人會在48秒後,褪去虛無和空白的力量,這股力量遠較于這具軀體,不是什麼好事情哦。”
她溫柔地微笑着,但她的笑中隻有溫柔,并沒有過多的東西,不像之前舒琅的微笑之中帶着些許的脅迫。“好孩子,要來吃點糖果嗎?”她上前摸了摸賈岩的頭,随後,賈岩搖了搖頭,她并不想現在這個時候吃,“是不喜歡嗎?我這裡有其他口味的,可以嘗嘗看。”說着,她從手中變出來一塊糖果,塞進了賈岩的嘴裡,“嗯,真乖……現在,我要跟老朋友叙叙舊,一會我帶你過去找人,老實待着,不要亂動。”她溫柔且親昵地撫摸着她的臉頰,直至到了脖頸處。
“聶伊,這不太像是你的風格。”伊傑斯臉上終于恢複了些許的表情,滿是嘲諷和戲谑。“是,我知道,但如果我不來,那孩子說出來一些不該說的,我這邊也很難辦,我不能看着我的力量就這樣被她用來引爆身體,那樣太不符合我的美學了。”她裝作很是頭疼的樣子,顯然是傷腦筋。“别岔開話題,現在老幺始終找不到,還被樹給吃了,你不想說些什麼嗎?”
聶伊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香爐,她将香爐支起,點燃其中的香。“稍安勿躁,伊傑斯,我們都需要一定的時間,相對的,對于新加入的孩子,我們也需要一定的耐心,一點,一點的滲透,就像這鼎香一樣,聞起來好聞,但是會時不時的提醒你,這隻是點燃的香爐,它的煙霧會一點一點滲透進人的體内,這也就是為什麼,那些促進身體火熱起來的香,會這麼搶手。”
“那你之前的造物怎麼辦?就那麼放着?”伊傑斯實在不太想說她之前的造物是什麼樣的了,“且不論你之前研究出來的無骨魚,還有無骨的哺乳動物,你甚至為了讓它能站起來,将它綁在支架上倒挂着,這樣的惡趣味我可不敢恭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