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她遠點。”克裡特将要湊過來的金發男子打了回去。他倒是并不介意自己的樣子,指的是剛剛被人打了一拳,現在痛的要命。但越是這樣,他就越是能笑得出來。“那……大善人,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啊啊啊啊啊啊……家人你把腸子掏出來了,我害怕……”的确是比較血腥的一副場景,但他好像早就習以為常了。
于是克裡特又給他的胸口處來了一拳,讓他把腸子塞回去。“其實有種說法,就是一對情侶或者朋友拿腸子打中國結,情感會增進不少,你們要試試嗎?”但不出意料的就是他被強制傳送離開了這裡。“天啊……那家人到底是什麼人啊……哎呦……咱這個小心髒可受不住吓,你們呢?”李元元差點被吓得魂飛了出去。“我還好,主要是你。”舒拉搖了搖頭,仿佛這樣的場景她見過了不少。“什麼叫還好啊……剛才那個家人直接一掏,就那麼水靈靈地把腸子掏出來了……不是咱不抗吓啊,是,是這根本就沒辦法活下去啊。”
“……現在可能需要讓她稍微冷靜一些,受到一定刺激會做出其他舉動,有,但不限于自殘,失眠,攻擊他人,以及……”克裡特正打算繼續說下去的時候,李元元已經聽不下去了。“咦……家人你别說了,我害怕……咱雖然不怕鬼神不招鬼吧……但這又是腸子又是内髒的你,你,你确定,不,不害怕?”克裡特搖了搖頭。“他現在已經被我傳送走了,以他的自愈能力應該會把腸子塞回去。”看樣子一時半會是沒辦法勸下李元元冷靜下來了。
另一邊,朱顔烨獨自下副本,不過她大概率會被目澤找到并帶回去,以他這現在的起床氣以及看不見表面搭檔實則愛人的朱顔烨。估計見到他的人都會被他的怨氣給吓到。“鏡中人……我記得沒錯的話,這裡應該也會有其他的npc,還好,應該不會有其他活的玩家過來。”遠處,她向一處小酒館走了過去,一進門便是充滿淡淡木質香調的味道。
“歡迎,需要來點什麼嗎?”一位深藍發色的女性向她緻以問候,并手上搖晃着杯子。說實在的,在朱顔烨看到那張臉的時候,她差點腦子當場宕機,這張臉和舒拉長得十分相似,但卻少了幾分溫柔,多的更多是成熟,以及……一點狡詐。“嗯……我沒什麼想喝的,有推薦嗎?”
她坐在了前台處,向眼前藍發女人詢問着。“小姐,如果不是很想喝口味淡的,可能需要等一會了,酒館口味清淡的酒有不少,需要來點甜品嗎?”女人似乎很是耐心,向她解釋着這裡的飲品。“一杯無妄之徒,謝謝。”朱顔烨看了看菜單最終敲定了這杯名字上很是狂野的酒。“好的,稍等一下。”那位女士轉過身的時候,幹練的腰身顯露了出來,藍色的中短發被紮成高馬尾,以及,一副黑框眼鏡。
直到酒做好,放在她面前的時候,那位女子才繼續開口。“敬在這片大地之上奔跑不息,依舊有自我意志的我們。小姐,您的無妄之徒好了。”一杯看上去主色調是淺灰色和藍色混合的酒液被盛放在杯子之中。“我個人不是太認可這種說法,有些人生下來就注定不需要在這片大地之上奔跑,你也一樣。”她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小姐,我之前的話,隻是一句我很喜歡的小說之中的話語,我覺得在調酒結束後來上一句,興許多些情調。”
“我可能看的小說不是很多,可以告訴我是哪部小說裡的嗎?”朱顔烨拄着下巴看向眼前的女人,那雙和舒拉一樣的淡藍色的眸子,滿是看不透的神情。“名字倒是忘了,很久之前看過的一本,你要是喜歡的話,那本可以借給你。”她擦拭着杯子,修長的手指探向杯壁繼續清洗。“那倒不用,僅有一面之緣的情況下,我并不推薦将自己喜歡的小說借給别人,因為你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它就會徹底消失在你的視線之中。”
女子笑了一聲,随後,她脫口而出了自己的名字,再次讓朱顔烨險些腦子宕機。“不妨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舒拉,至于年齡,你估計能看得出來,目前這家酒館是我的,除此之外,還有一份正式工作。”舒拉……不對,她這個時候沒有進副本,那她的名字……“那還是夠巧的,我有一位朋友跟你一樣,也叫舒拉,而且跟你長得很像。”
“很像……那大概是看上去會讓你想起來你那個朋友,我對于這個問題并不是感到很冒犯,倘若你會覺得有些不太好意思開口,不要緊,随時開口就好,酒館這個點一般沒什麼人來。作為客人,我會盡可能會滿足你的舌頭。”的确是個不怎麼好聽的玩笑話,“你的那個朋友,性格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