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目澤并不想放過這個好機會,于是,他扛起朱顔烨,點下了退出副本。“?你有病是不是,我是讓你跟我一塊把副本搞完,你……”朱顔烨差點有了要殺了他的心思。“副本有問題,今天不想在這個副本裡待着。”他就這樣一路扛着朱顔烨走回了房間之中,由于朱顔烨掙紮的過于厲害,導緻有些玩家看了過來,但并沒有看清朱顔烨的臉,以為是一對恩愛的小情侶。
“玩不起是不是,你□□的放我下來。”朱顔烨終于掙紮下來,并迅速地給目澤一個過肩摔,“老娘是讓你做完副本,不是讓你耍賴出副本,你要出來自己出來,拽着我出來做什麼,都說了肯定不會走的,但前提是你要聽我的啊。”她差點又爆粗口,意識到有什麼話應該在現在說的,她也直接脫口而出,“為什麼就是不肯相信我呢……行了,今天陪你的時間夠久了,我自己去下副本,你要回去自己在房間等我。”
正說着,她打算往副本的方向走回去,卻又再次被目澤扛了起來。都說人不可能在同一個地方摔跤兩次,但朱顔烨碰上的是目澤這個随時随地外耗别人的混蛋。“……别逼着我電死你,放我下來。”朱顔烨這會學聰明了,直接空翻加掙紮一條龍服務從目澤身上下來,但總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她發現在自己并沒有離開目澤,而是被死死地抓住了手腕。“一定要離開我,對嗎?”朱顔烨掙紮着讓他松手,但他的力氣越來越大了,直接将她拉到了一處監控死角,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懷中。
“又發什麼神經,我說了,今天過完副本肯定不走,前提是你要聽……”還沒等她說完,目澤出口打斷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一定要離開我,将自己步入危險之地,你才肯老實一些嗎?”他像是想到了什麼,隻是将她囚禁在懷中,壓迫着她。“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我有你這個搭檔就算我倒黴行了吧,放開我,發神經回去再發,不是現在這個時候。”
她掙紮着,但發現自己即使通過能力強化自己的肌肉,使他被迫放開自己,都沒有任何的用處。“你察覺不出來副本的問題嗎,明知道有問題還要進?”目澤正要說着,被朱顔烨踩了一腳,但基本沒什麼用,自己是不可能放開朱顔烨的,這輩子,下輩子,都不可能。“有沒有問題我能看不出來?有問題我才要進,不然其他玩家出事了,擔責任的是我,因為我也進副本了,但我沒事。”
“你的命,就比其他人的重要?”目澤死死的盯着懷中的朱顔烨,看起來他好像是生氣了。“重不重要跟你有什麼關系,我自己的命我知道該珍惜,但不該由你珍惜,放開。”她最終在掙紮幾分鐘之後,掙開了懷抱,但下一刻,她又一次地被拉了回來,“……别在這種地方犯渾,要作妖回去作妖,你以為找個監控死角别人就看不見嗎?”但下一刻,目澤便将手伸向了她的臉頰,原本以為他可能要打過來,但她想錯了,動作無比的輕柔,甚至是可以用溫柔和輕緩來形容。
他的嘴一張一合,隻說出了一句話,“乖,最後一次了,我們回去好不好?”朱顔烨知道以前的時候,每一次他都會用這句話讓自己平靜下來,也許是長時間的馴化,讓她不得不服軟,“但如果今天……出現一些其他的意外,我并不能保證,我會不會動手。”但這句話剛說出來的時候,他就被電壓極高的交流電控制住,不能動彈。“我興許沒跟你說過,那我現在說,我不喜歡這個命令,現在,去副本,還是回去,你自己選。”
“?”朱顔烨發現電流在消失,最後一點痕迹都沒有留下來。“我說過,如果今天出現其他的意外,我并不能保證我會不會動手。”他面帶微笑,将朱顔烨緊緊抱在懷中,“你或許還有其他人,甚至是更多的人陪着你,和你相處,但我隻有你了,所以……我們回去,好不好?”最後的語氣平淡的可怕,甚至聽不出來任何的喜怒哀樂。“……”朱顔烨選擇了沉默,她知道如果這個時候做錯了選擇,自己随時有可能因為力量上的懸殊,被掐死,甚至是被其他的方式殺死。
你真卑鄙……良久,她終于在口中說出了這四個字。“但很有效,不是嗎?”他輕柔地撫摸着朱顔烨的臉頰,最後摸向了脖頸處,但他最終還是沒有在脖頸的地方用力。“好,我們回去,但前提是,走回去的時候,不能殺人。”她别過頭去,看向附近,又轉回頭,看向目澤。“聽你的。”他依舊微笑着,但他手上好像多出來了一個戒指,“在回去之前,有個禮物要給你。”他親自為朱顔烨戴上了戒指,朱顔烨并沒有在上面感受到有任何的電子痕迹,估計什麼手腳都沒動。
“戒指?也好,戴上它你就能老實點不作妖?”她松了口氣,以為會是其他比較說不出來的配飾,比如帶着鍊子項圈,或者是其他可以困住自己,讓自己掙不開的東西。“不是命令,也不是任何的條件,隻是,我們的婚禮上,缺一對戒指。”他面上的微笑不改,并再次擁抱了朱顔烨,“你知道你現在已經沒辦法和正常人結婚了,所以答應我,不離開我,我就不會傷害你周圍的人。”他最後的半句就像是警告一樣,但從語氣上聽不出來有任何的變動,隻是像在訴說事實而已。“果然,指望你改性就跟指望太陽從西邊出來一樣。”
她示意讓他先松開,然後自己跟他回去。“可是我一放開,你就掙紮着要走,我不想放開你,至少,有你在的懷抱,是溫暖的。”目澤牽起朱顔烨的手,和她十指相扣,“那我們回家。”朱顔烨點了點頭,跟着他從監控死角走出來。“理論上來說,那隻是我們在這裡的暫住地,不是家。”她似乎很是讨厭這裡,也許是因為有目澤在自己身邊,那股窒息感和被控制的感覺,她永遠都不想再接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