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謊?朱顔烨摸向自己的耳朵,發現的确有些發燙,一旦自己說謊的時候就會出現這個情況。“小烨……說謊的确不是件好事情。”他緩慢地向朱顔烨逼近,并最終将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就像現在,你的耳朵已經紅到和西紅柿的紅色是一個色了。”他面帶微笑着撫摸着她的頭頂,“所以,現在可以跟我說說,是什麼事嗎?”
“關你什麼事,不是要去副本嗎?問這些做什麼。”朱顔烨甩開了他的手,徑直向存在副本傳送點的等候大廳快步走去,但是沒走幾步,就被目澤抓了回來。“作為你的搭檔兼丈夫,我有權知道這些事情,我不希望我會是一個被蒙在鼓裡什麼都不知道的倒黴蛋。”見想走沒走成,她幹脆決定攤牌,可是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就像是有人刻意控制她不能說話一樣,那兩個字遲遲沒有說出口,甚至是那個名字,也沒有說出口。“……其實是過幾個月要有争奪賽,我打算去幫舒拉那邊,但這件事情沒跟你說,可能時間上串不開,沒時間陪你。”她嘴裡終于能說出來點話了,而就在這個時候,她的語氣和神情還是理直氣壯,“因為你在别的公會,不在舒拉的公會裡,我幫不了你,我隻幫我在的公會,别的公會一概不幫。”
“……隻是因為這個?”他歎了口氣,将手放在了朱顔烨的腰間,掐了一把。“隻是因為這個,不然到時候你又要跟我鬧,我沒時間折騰你這個活爹。”她甩了甩手,準備再次離開。“說的也對,那你當時怎麼想的開個公會就當個甩手掌櫃讓給别人當會長了?”朱顔烨白了他一眼,顯然她并不想多提及這個話題。
也很明顯,她這個甩手掌櫃要處理的事情還有很多,至少現在來說還有一堆的爛攤子沒有處理幹淨。“小烨,之前說過的事情,你做了沒有。”朱顔烨當然知道是什麼事,領證,就這件事。“不是,你神經啊,你現在檔案檔案跟沒洗一樣,黑的能滴水,案底比你人高三倍,你現在告訴我你要結婚?”她錘了眼前的人一拳,“遊戲裡結我認,現實怎麼辦?你……”
“不想嗎?”目澤頂着那張臉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朱顔烨有一瞬間想要殺了他的心。“……領證可以,生孩子不行,算命的說我生不了孩子,生了就死。”她别過頭去不再看向目澤,現在臉和耳根子一起紅了起來,于是她不服氣地回頭吼了一句,“再說你提這個現在有什麼用?能加積分還是能加道具和經驗?現在能領我立刻帶你去領,副本我都不下了。”
這可是你說的,目澤亮出來民政局的營業時間,正正好好可以去。“……行,我認,先下副本再說。”她一把奪過來還在亮着的手機,删删改改最後調整了一下時間,如果進入的再晚一些,正好能夠錯過民政局上班時間。并不是不想結,隻是她覺得發展過于多的快樂,至少現在這個年紀如果她還在讀書那應該還是大四。
“可是是你說的如果能領立刻帶我去的,剛才說的,現在就不算數了嗎?”目澤湊了過來,又将手機拿了回去,将原本朱顔烨調整好的時間又給調了回去,“反正今天怪事一堆,副本什麼時候下都可以,但是領證不行。”果然,在這方面的目澤還是一樣的孩子氣。“你……行,我□□認識你9年,早該知道你這德行。原本我還以為你能好點?結果就跟個貔貅一樣,隻進不出,什麼都吃,也不怕把胃吃壞了。”她嘴上很是嫌棄地不想牽着目澤的手,但實際上為了防止他作妖,她隻能死死地牽着眼前人的手,别讓他去嚯嚯别人。“好哦,那現在去。”原本放在腰間的手與朱顔烨十指相扣。
可剛牽上,目澤的手上就被扣出來了一些指甲印,她平時很喜歡剪指甲,指甲長一點都不行,所以扣人手背雖然印子小,卻很痛。“小烨,我似乎沒有跟你說過,我手上能寫字,手指頭就能寫,你可以試試。”鬼才信你……朱顔烨默默的吐槽着,和他一塊走在民政局的路上,也不遠,就在二樓。路上,她沒少掐着目澤的手,像是一定要他吃到苦頭一樣。
“可惡……這家夥不會痛嗎?”自己的手雖然也不算是過于白皙稚嫩,但也不算是醜的不行,因為常年持槍的手,生出了老繭,自然要比沒有做過任何事情的手粗糙一些。正想着,她準備繼續下手,結果被目澤死死攥着,很用力,即使是同年齡,自己的力氣也多少對上相同力氣的男子沒什麼勝算,但她忘了自己力氣沒多少,倒是會用蠻勁,愣是把鐵的手铐掙開幾次。
等到了民政局門口,發現門口空無一人,等到登記的時候,才發現接待他們的是系統,并非真人。“請将雙方的男女方信息填好,證件照在這邊拍。”迎面向他們過來的是一個能夠到處走的智能機器人。“隻要身份證就可以了吧……确定不看簡曆什麼的?”朱顔烨對于這類事情還是過分的擔心了,至少以前結婚都是需要戶口本的,沒戶口本根本不行。“小烨,我們是來結婚的,又不是來洗檔案的。”
“那也得看看再說啊,誰知道行不行,先看看。”朱顔烨将自己的信息填寫好,順帶将信息欄交給了目澤,讓他自己填寫,“信息名字那一欄好好填,還有你的身份信息,其他不良嗜好之類的也需要寫,系統對于這個還是很嚴格的。”在念叨一會之後,目澤終于是寫完了,将信息表交給了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