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伊傑斯現在還活蹦亂跳的能夠鬥嘴,孔凡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被伊傑斯往頭上呼了一拳。“笑個錘子笑,你剛才就差點死在這塊了,一槍爆頭的那種,要不是勃朗蒂出手,能有你說話的份?”孔凡依舊是一臉笑意的盯着伊傑斯看,“啧……果然跟你這個老狐狸處不來,真□□的晦氣。”
“某些人在前幾十萬條時間線上可是不止一次做過的事情比我都令人發指,這個時候說我老狐狸……也對,這個稱呼總比老登好。”伊傑斯上來就是一嘴垃圾桶老登,“……我或許不應該開這個話茬,但你現在靈魂不也是被人捏在手裡嗎?還是那種别人要你死都可以直接死的那一種。”
伊傑斯一口水吐了出來,噴在孔凡臉上。“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現在像遊戲裡的火爆辣椒。”那位金發男子開始笑出了聲。“笑你個錘子笑,你的靈魂不也是被奧塔捏着嗎?我好歹挑了個老實人,你呢?”這回輪到金發男子也笑不出來了。“哪壺不開提哪壺,再說勃朗蒂現在有舒琅的參與,能算老實人?”
“至少不會幹出來在一天内同一個房間内殺了同一個人三次半,而且是同一種死法,比你強的多。”伊傑斯呸了一聲,示意他們兩個也可以滾着離開這裡了。“行,看你現在還能站着說話呼吸就行,我和孔凡就先走了。”等到孔凡和金發男子走後,伊傑斯看着滿屋都是血迹的屋子,深吸了一口氣,他準備先把身上的血迹洗掉,于是他從浴巾架上挑了一條沒粘上血迹的毛巾,放在一旁,在滿是血迹的浴缸裡開始洗澡。但好像熱水沒多少了,于是他看着眼前的淋浴頭幹瞪眼,他看向一旁的洗手台有了一個想法,沒過一會他便将身上的血迹洗了一幹二淨。“這樣就差不多了,先去看看其他房間,反正這間房是肯定住不下去了。”畢竟在這個房間死了三次半,是個人都會待不下去。
幾近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除了曼玉。她現在正漫無目的地在等候大廳裡遊走。“……沒想到來到這邊還是要帶孩子,奧塔還在複生CD裡……應該還有幾分鐘有個人過來問路。”要演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可比帶孩子難。“這位姐姐……我問一下你有沒有看見一個白發短雙馬尾的女孩子。”迎面走過來的是一個比她高出半個頭的小孩,白發,黑白異瞳色,天使光環和翅膀。
“……你是?”曼玉并未見過眼前的人,但總歸在其他人那裡聽說過。“我是闵月,流年公會的成員,我本來是想找瑪提亞姐姐彙合的,但是一會就見不到人了。”她站在那裡翅膀好像也開始耷拉下來,一點精神都沒有。“所以你現在找不到人,對嗎?”她不知不覺間竟開始了哄孩子。
闵月點了點頭,她指着東南方向的咖啡廳,開口說着,“我當時就是在那個地方跟她走散的,你能幫我找找嗎?積分肯定不會少的。”曼玉思考片刻之後,決定陪她一塊去,“好耶,謝謝姐姐,對了姐姐,你叫什麼名字?”曼玉隻說了自己名字之後便沒再回複闵月的任何問題。遠遠看過去就像是兩個小孩子手牽着手走向咖啡廳。更可愛的一項說法是一塊奶油蛋糕和一塊慕斯蛋糕湊在了一起。
“奇怪……為什麼還是見不到瑪提亞姐姐……”闵月左看看右看看還是沒找到。“别着急,慢慢找,總會找到的,你仔細回憶一下當時的場景,興許她在原地等你。”曼玉輕聲安慰着,說着擡起手摸了摸闵月的腦袋。“可是……這裡我們已經都找了一個遍了,還是找不到。”
就在兩人都很疑惑的時候,曼玉将目光放在了正在喝咖啡的蒂波安卡身上,于是她帶着闵月走了過去,尋求幫助。“怎麼了?”蒂波安卡放下手中的咖啡,溫柔地俯身詢問情況。“需要幫忙找人,是一個白色短雙馬尾的女孩子。”蒂波安卡示意她們說的再仔細一些。“紫色眼睛,穿着是黑紫色的洋裝,背後背着一個很大的琴盒,身高比我矮一點……”
“方便把名字告訴我嗎?我需要根據這個幫助你們找人。”蒂波安卡不緊不慢地繼續詢問着信息。“瑪提亞,瑪是瑪麗的瑪,提是提東西的提,亞是亞軍的亞。”蒂波安卡将信息彙總下來,确認瑪提亞還在咖啡廳裡。“可是……我們找了好久,還是沒找到。”
直到蒂波安卡看了到了一長條的地址信息,也愣住了,廚房,下水道,衛生間,咖啡廳,火鍋店,哪裡都有,零零散散的一百多個地址。“……至少别在孩子面前說這個。”一種很難以讓人接受的說法,之所以會出現如此之多的地址信息,很大概率隻有一種可能。“很抱歉,但的确是這樣子,還是想辦法和她解釋一下吧。”
“姐姐,你們在說什麼啊……什麼叫的确是這樣子,怎麼感覺你們都知道了。”闵月還是不知道的樣子,一臉疑惑。直至有人的尖叫聲響徹整個咖啡廳,是有人在蛋糕裡吃出來一個紫色虹膜的眼球。“沒辦法了,先帶着她走,我來處理。”曼玉将闵月交給蒂波安卡,随即沖向人群,被人群掩蓋住。蒂波安卡點了點頭,并帶着她一起離開了咖啡廳。
過程中,闵月一直在不停地問着曼玉剛才去做什麼了,蒂波安卡隻好先耐心的跟她解釋着她有事要忙。“可是……他們好像之前叫着有人在蛋糕裡吃出了眼球……還是紫色虹膜的。”她開始害怕地顫抖起來,興許是之前就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刺激。“别怕,事情還沒有想的過于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