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跨越的……時間節點?舒拉雙眼無助地流着淚水,眼中是模糊不清的身影。“是的,和你每一條時間線上的死亡一樣,都會在一定的時間節點死去,且沒有例外。”可……她也不應該死去,“我知道你會覺得她不能死在這裡,但我要告訴你的是,這裡還會有更多的玩家死去,且毫無例外,都會死在這裡。”
“那……怎麼辦……它現在不在我的能力範圍内,我感受不到它的敵意,沒辦法發動能力。”這也是能力限制的一點,行兇者興許是盯上了這一點,對雪幻,乃至更多的玩家下手。“……我來想辦法,在此之前,沒有提及到你用能力的地方,都不能用能力。”舒拉擦了擦自己眼邊的淚水,默聲點頭。
遠處,一位拿着狙擊槍的少女,愣了一下,她透過狙擊槍的透視鏡,看到了克裡特身後的舒拉,那張臉,很是讓她感覺到熟悉。“……沒必要了,先過去看看。”她撩了一下自己快吃到嘴裡的頭發,但,下一刻,她被人從背後襲擊,一刀結束生命。
“想殺她,你還沒那個資格呢。”舒琅拿着刀從那位少女的背後出現,她身上的蝴蝶裝飾此刻也依然粘上了泥土,雙眼死不瞑目,就像是一刀斃命,沒有留下任何的聲音,“沒辦法跨越的死亡節點,我很期待,它究竟會怎樣發展。”與此同時,她的背後,竟然又一次的出現了那位少女,白發,碧眼,且帶着防毒面具。
果然,她不會輕易的死去,這也是她和旁人不同的原因,她并非是玩家,而是由玩家演化來的NPC,可以随時刷新。“我隻是拿透視鏡看看她,不會這個你也要管吧。”舒琅比劃着手上的刀,很是惬意。“誰知道你要對我的小勃朗蒂做些什麼,我隻好先動手咯,反正你也死不掉。”
她說話的語氣很是輕佻,且充滿着敵意性,她似乎将眼前的少女視作敵人,并一步接着一步誘導少女讓她自己跳進坑裡。“無論哪條時間線上,你都是十分惡劣且自私自利的女人,舒琅。”舒琅微笑着笑出了聲。“過獎了,但這對我來說,并不算褒獎而是事實,我自私不假,但……談到小勃朗蒂身上,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她,如果你還打算做剛才的事情,我不介意讓你再死一次。”
“真是個瘋女人。”少女咽了咽口水,她将狙擊槍收了回來,準備要走,“這裡很快也要下雨了,不想淋雨就走快點,我沒時間陪人。”她說着,便幾步離開了這裡。“不會呢,畢竟,這場雨,會洗掉很多人的靈魂,乃至他們的罪孽,呵呵……”
回到舒拉這邊,她感覺沒那麼不舒服了,便和克裡特走在街上,準備找家休息的地方好好休息。“小姐,您要不要看一下最新的報刊?隻要1美刀,1美刀就夠。”一位報童将報紙遞給了舒拉,舒拉應了下來,結果報紙,并用積分兌換成美刀,交給了報童,“得嘞,祝您有個愉快的一天。”報紙上報道的新聞,無非也是一些城市上的金融問題,經濟蕭條,民衆吃不飽飯,所有人都陷入一場大雨的沖刷之中。
“克裡特,我感覺那些人有些怪怪的。”舒拉扯了扯克裡特的衣角,克裡特回握住了她在發抖的手,帶着她離開人群,來到一處旅店附近。“啧……誰啊,沒錢,不包夥食費,住宿費200美刀一晚,行就住,不行就滾遠點。”老闆坐在前台的位置上喝着酒,滿臉通紅,嘴裡還說着胡話。“400美刀,一晚,行就住,不行我們就換地方。”克裡特并沒有砍價,而是罕見地加價,這下把酒店老闆給吓醒了,連忙畢恭畢敬地走上前進行最為親切的問候。
經過協商,最終敲定350美刀一晚,老闆看舒拉的眼神都直了不少,他很少見到長相如此清秀的女人,溫柔中帶着幾分淡雅,是他追求不來的那種類型。“啊……該死,沒事,鑰匙在這,房間在三樓第八個房間,我親自帶你們過去。”
“不用了,我們自己過去就好。”說着,舒拉拽着克裡特幾步上了樓梯,等到進房間後,她松了口氣,開始吐槽起來老闆剛才的眼神,“我甚至感覺他好像要把我吃了一樣,我就沒見過有人能這麼盯着其他女孩子看的。”說着她抖了抖身子,搖了搖頭,她癱倒在松軟的床上,但還是感覺到有些身體不适。
既然是他盯你的目光不對,那就是他的錯。“是啊,可是我實在不理解,你為什麼要選在這家旅店住,老闆居然要200美刀一晚!搶積分吧這是。”她不理解地起來看向克裡特,“你再有積分也不能加價到400美刀吧,那都能換算成多少錢了,還是說,你通過能力看到什麼了?”
“的确看到了一些東西,在我們進來之後,這家店會湧入更多的客人,因為其他的旅店在雨到來之前都擠滿了客人,而這家旅店給價低,沒什麼人,自然會成為他們選擇的對象,而沒能擠進來的人,則會被雨淋,從而患上黃金病。”克裡特平淡地摘下來了口罩,他起身坐在了舒拉的身邊,讓她盡可能的依靠在自己身上,能夠舒服一些。“克裡特……你說,為什麼那些人甯願不住旅店,也不想讓其他人住旅店?”克裡特思考片刻之後,緩緩開口。“因為在他們眼中,有房間住的人成了幸福的人,他們看不得别人的幸福,便想将他們也拉下水,從而誰也别想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