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舒拉說不出來話了。她有很多的話想要說,有很多的事情想要去做。可是現在,偏偏在這個時候身子動彈不得。緊接着,淚水湧上眼眶,浸濕了克裡特的衣服領口。“我說過,松手,我不想讓人看見我現在這副樣子……”舒拉的聲音滿是顫抖,她的身子發抖的厲害,甚至有些站不住了。
“為什麼呢?現在這裡隻有我們兩個,不會有第三個人。”克裡特将舒拉扶到了床上,讓她先平躺着,“現在先别說話了,好好休息,過會我去跟伊傑斯申請能不能提前回到現實世界。”舒拉眼淚還是停不下來,她嘴上一直說着對不起,可這明明并不是她的錯,“如果實在不放心的話,可以先握住我的手。”
克裡特的掌心很是溫暖,但是現在的舒拉已經沒有任何力氣握住克裡特的手。于是克裡特牽起了舒拉耷拉在一邊的右手,緊緊握住。“你也并不想鬧成現在這個樣子,即使你從一開始便對我有着惡意,也沒什麼關系,那是你的自由。”舒拉沒有說話,她隻是倔強地将頭撇了過去,她不想和克裡特說話。
過了一會之後,舒拉終于開口了。“你和伊傑斯是一夥的,他坑了我,我不想被蒙在鼓裡,我需要知道這些,這也是我的自由,不是嗎?”舒拉也沒有怪罪到克裡特的頭上,她隻是不想理伊傑斯。“好,我告訴你,你隻要以後不要不顧自己就好。”
克裡特最終還是向躺在床上的舒拉妥協,“我的能力在一開始系統掩蓋住的,是時間線重啟,且隻有一次重開時間線的機會。每一條時間線上的你都會死去,我一次又一次地重啟時間線,卻沒能救下你,因果糾纏着我們,現在它從我身上又回到了你身上。這就是一個死循環,可我依舊會選擇在每一條時間線上救下你。”克裡特繼續進行解釋着,“所謂的時間線,也是分節點的,它會根據重啟它的人遇到的關鍵節點作為初始節點,每一次的重啟都會從這個節點開始。”
“那為什麼,你之前說了重開時間線,這和重啟不是一樣的嗎?”舒拉詢問着,她實在不能理解這幾近是相似詞的兩個詞,卻差的如此之多。“那不一樣,雖然在詞典上他們是近義詞,但是重開意味着所有的一切都要重新來過,意味着之前所有重啟的時間線都被清空,一切回到了原點,而重啟則是在原來時間線的基礎上進行回溯。”
舒拉終于知道了這一切,但她卻無論如何都不會覺得心裡很舒服。“那你為什麼,要一次又一次地重啟時間線,最後選擇重開時間線。”舒拉很是不解他為什麼要重開時間線,将自己所有的努力清空。“因為你死了,最後的次數已經用盡了,隻能是十八萬零三次,一次不能多,一次不能少。”
“所以你選擇了重開時間線。”舒拉稍微能夠理解過來,但她不知道克裡特為什麼要為了一件事情不停地重啟時間線,在最後次數用盡的時候,進行重開時間線,将一切的一切推倒重來。“因為我希望你能夠好好地活下去,你或許現在還無法理解人類所謂的愛情,亦或者是愛意。你需要知道的是,我想讓你活下去,這就夠了。”
舒拉緩慢地起身,從床上坐了起來,她發現自己的手還是被克裡特緊緊地握住,肢體的接觸讓她的臉上頓時開始發燙。“似乎每當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的臉總會發燙,但這不會讓我的身體感到不舒服。很奇怪……”舒拉的另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但絲毫沒有将自己的手抽離開。
“之前朱顔烨跟你解釋過,這種就相當于是你遇到了特殊的人才會臉發燙,而恰巧,那個人就是我。”舒拉歪了歪腦袋,向克裡特靠近,自己臉紅的程度愈發的強烈。直至近到彼此能聽見雙方的心跳聲,“想試試的話,也可以,不過先說好,我可能對胳膊下面比較敏感。”克裡特原本以為她要撓癢癢。結果她湊了上來近距離的落下一吻,“……的确是一個特殊的情況,隻不過,我們都作為彼此特殊的存在。”克裡特看向吻完之後臉更發燙的舒拉,還是一臉的平淡。
舒拉不太理解為什麼自己吻上去之後自己的臉更燙了,可能在她眼中,隻要做這種事情次數足夠多,就會讓自己脫敏。“脫敏也不是這樣脫的,如果你想多試幾次的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