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情感,本身就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克裡特,我現在好多了一些,隻是不能再靠近房子深處了。”舒拉将克裡特拽住一旁的衣角,小聲地嘀咕着。“沒事,有我。”克裡特攥緊了舒拉的手站在她的旁邊,讓她能夠安心一些。“二位客人是出現了其他的症狀,對嗎?請放心,這種蠱毒不會傷人,也不會有任何的作用,隻是用來觀賞性的。”
張羽依說着,向他們展示着自己手上的黑色蓮花印記。“就像這個,是爸爸在我小時候給我種的,說是可以保佑我長大無病無災,寓意也很好。”果然還是這個印記,克裡特從系統上搜索到了蠱毒的名字,正是失語雙生蠱。“你叫羽依,對吧?”舒拉忍着那股氣味引發的頭暈向羽依走過去。
“姐姐,是這樣的,不過你不要緊嗎?你看上去好像不太舒服的樣子。”張羽依湊了過來,将舒拉拉到了門口的地方,讓她能好好的呆着,但舒拉堅持要向張羽依走過去,兩人僵持不下,沒辦法的張羽依隻好站在原地,等着舒拉過來。“沒關系的,我過來就好,我有些事情,需要單獨跟你說說。”她走到了張羽依的面前,将她抱起,以一種平等的高度進行對話,“羽依要乖乖的,不能亂走,要聽媽媽的話,不能讓媽媽擔心,知道嗎?”
張羽依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愣了一下,而後反應過來,詢問着她是否認識自己的媽媽。“是的哦,不過有件事情需要你幫忙。”她在羽依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之後,便将她放了下來。羽依一路小跑到後院,大概過了幾分鐘之後,她采到了一堆的紫色花朵,她将花朵捧到了舒拉的面前。“姐姐,你要找的花都在這裡了,可我還是不明白你要這些花做什麼。”舒拉微笑着捧起花束,她随即左手打了一個響指,手中的花朵盡數化為灰燼,所散發的粉紫色粉塵散的到處都是。
“好了,小羽依,好好地睡一覺,放心,不會出現任何問題的。”舒拉摸了摸羽依的腦袋,羽依便倒頭睡在了地上,“現在對她而言,知情過多,隻會刺激到她的精神分裂,你是清楚這件事情的,克裡特。”舒拉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粉塵,讓克裡特站遠一點,她用力一甩,将身上的粉塵甩了出去。
所以,這花的作用,僅僅是用來觀賞?克裡特不太理解這一點,如果隻是想讓張羽依暫時不能動彈就不應該用這種麻煩的方式。連在外面看着直播的玩家也被舒拉的行為疑惑到了。“我記得沒錯的話,這些花不隻是用來觀賞的,失語雙生蠱的蠱蟲需要靠這類花作為養料,隻有身上接觸過蠱蟲的人再接觸這類花朵,就會出現暈厥的情況。”
“……接下來打算怎麼做?”克裡特走上前來,目光放在了舒拉的身上,沒有絲毫要移開視線的意思。“等着小烨她們回來,間接性控制BOSS的行動,有利于我們通關副本。”舒拉望着地上的張羽依還是有些于心不忍讓她睡在地上,“克裡特,幫我把椅子拿過來,我先把她放到椅子上,躺在地上睡容易着涼。”
克裡特沒有絲毫的猶豫将椅子拿了過來,讓張羽依躺在椅子上睡覺。就這樣他們兩個在安置好張羽依之後,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句話也沒有說。“直播是被暫停了還是什麼東西……是我卡了還是他們卡了。”玩家開始抱怨起來直播的卡頓,但下一刻舒拉的活動意味着他們并沒有卡住。“克裡特,要不要做些其他的事情,感覺你現在身體上不太舒服。”舒拉向克裡特走近,并上前要摸一摸克裡特的額頭。“不用,我還好。”
與此同時朱顔烨和蒂波安卡這邊還在山上等着張羽依的母親下山,兩邊進展估計隻有朱顔烨和蒂波安卡這邊有些許的活動。“不太行,我的頭還是有些暈,我先出去待一會。”舒拉正要走出去的時候,被克裡特叫住了。“現在還是别到處走動比較好,你現在的身體已經快到臨界點了,如果再出去會出現問題的。”
“臨界點到沒到我不知道,我現在隻感覺我身體不舒服。”舒拉強迫自己站起來到處走走,而後一閉上眼睛的時候,便開始向後倒去,好在克裡特及時接住了她。“……還是先好好休息吧,我再去給你找個能坐下休息的地方。”在接觸到那股氣體的時候,她明顯感覺到身體有不舒服的地方,直至将粉塵從自己身上甩去,依舊沒什麼用。
沒過一會,張羽依的母親趕了回來,她看見睡着的張羽依和倒在克裡特懷中的舒拉,先是愣了一下。而後上前去查看張羽依的情況。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向舒拉看了過去,并向舒拉行了一禮。“謝謝您暫時替我看管孩子,有些事情,的确不能讓孩子知道過多,您如果還是身體不舒服的話,我這裡還有一些草藥可以給您用。”
“不必,她現在需要先休息,在此之前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您。”克裡特将舒拉抱在懷中,而後向張羽依的母親詢問着張羽依的情況。“她爸爸就是一個牲畜……我可憐的女兒啊,害的我們母女真的好慘啊。”她露出來自己身上的淤青和疤痕,有被刀砍過的痕迹,有被大煙燙過的痕迹,渾身上下沒一處是好的皮膚,“不過,山神會幫助我們的,他不會看着我們受苦的……那個畜生早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