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重要,請回答我的問題,相對應的,我會給你想要的答案。”站在舒拉腦海中的那位女性開口。“如果是過去擁有情感的我,我會,如果是現在的我,我的答案是不會,因為我沒有情感,做不到和他們共情。”那位女性微笑着鼓掌,一言一笑之中盡是溫柔。“很全面的回答,請聽好下一個問題,你會做夢嗎?夢見那些因為你死去的人,你的親人,朋友,乃至是愛人,敵人,甚至是更深層的關系。”
什麼奇奇怪怪的問題……舒拉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如果說是我神經衰弱那陣子的話,我會,但這和我沒什麼關系,即使真的有,他們也早已死去,沒辦法複生。”那位女性溫婉地微笑着,向舒拉伸出了手。“來,牽起我的手,這個答案比你預想之中的還要難回答,對嗎?”
“牽手?可是現在,我們是在腦海之中……”但她真的做到了,在腦海之中和人有身體接觸。“不必緊張,也不必擔憂,最後一個問題,也是最為關乎你的靈魂存亡的問題,你是否還記得,那位最初的勃朗蒂。”
勃朗蒂,勃朗蒂……她的确見過那位自稱是勃朗蒂的人,她和自己完全不一樣。自己是記得自己的名字之中帶有勃朗蒂這幾個字樣,但這不代表她要被強制性地牽扯進一系列的災難之中。“不記得了,我不記得她,也不認識她。”
“很幹脆的回答,最後,作為交換,我可以告訴你,我的名字。”那位女性向舒拉伸出了另一隻手,與舒拉在腦海之中共舞,并最終,在一曲末了時,得知了她的名字,“我的名字并不重要,但即使告訴你也沒有任何的代價,記住它,那位最初的勃朗蒂,也是最後一位勃朗蒂,同樣,也是你的名字。”
她回過神的時候,考試已經開始進入到下一道了。“最初的…也是最後的……”她從草稿紙上臨摹着那位女性的樣貌,很快,她将那位女性畫了出來。“請考生注意下一道考題,考題為武力測試,請将木樁擊碎,可以使用工具,時限每人三分鐘。”
“沒說能不能用能力,先試試再說。”那位黑發高馬尾的女生上前,利用鐵砂凝結出來的刀刃将木樁豎着劈開。“請下一位考生上前。”輪到舒拉了,舒拉走上前去,她的力氣還不足以徒手劈開木樁。于是她打了一個響指,木樁便化為了灰燼。“……下一位考生。”
隻見考官再次把木樁搬了上來,那位黑色長發的女孩從背後變化出一柄鐮刀,幾下劈砍便将木樁劈碎。“下一位考生。”輪到那位淺亞麻金色長發的女性了。隻見她走上前,雙手合十,木樁竟自己裂開了。“能力還是一如既往的可以,不過我倒是好奇,那個藍頭發的怎麼樣。”
“考核結束,第三場考核将在操場進行,請剩餘考生前往操場。”剩餘,那剛才發生了什麼?舒拉沒想過多,她突然想起來了克裡特和張禹一還在考場上,他們應該存活下來了吧。等到那兩位女生離開後,那位黑色高馬尾的女生向舒拉轉過身來,開口詢問着。“認識一下?我叫宮崎烨,或者朱顔烨,都可以,當然,也可以叫我小烨,你剛才的能力還算不錯,之前系統播報中有兩個玩家獲得了雙能力,看來其中有一個就是你了?”
舒拉默許的點點頭,宮崎烨開懷的笑着。“好,讓我看看你叫什麼……舒拉,勃朗蒂?這個名字聽上去倒是有些耳熟……等會,你不會是那個憂郁藍莓吧?”宮崎烨想起來自己之前和一位網上的朋友很是聊得來,聊的有八年了但是一次面都沒見過。“是,那你就是那個叱咤閃電小狸花?”
“……你還是叫我小烨吧,别提那個網名了……”宮崎烨尴尬地揉了揉太陽穴,“走吧,該去操場了,你應該是新玩家,多少對副本不太熟悉。”宮崎烨向舒拉伸出了手,而就在她握緊的時候,她聽見了一些奇怪的聲音。
“如果我死了,就将我葬在草原吧,野犬死前也是在不斷奔跑,我希望,我的墓碑不會随着海浪消失,沉入海底,而是被野草環繞,生生不息。”
“不要,丢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