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的話?”克裡特撇過頭,低頭看着舒拉身上還有沒有其他的傷痕,“……還好沒受傷,那個女人沒對你做些什麼吧。”舒拉搖了搖頭,她不明白舒琅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關于希索斯的武器,你有什麼了解的地方。”
希索斯的武器……克裡特想了想之後,還是決定要将這個答案告訴舒拉。“我這裡的确知道一些答案,但具體的還是回去再說。”的确,現在這個地方不是個好說話的地方。等到二人回到房間之後,舒拉坐在克裡特的對面,表情上像是仍然在思考着什麼一樣。
“我還是沒辦法接受,希索斯的武器,會是屠殺勃朗蒂一族的武器。”舒拉在沉默片刻之後,将自己心中所想說了出來,可能這樣會讓她比較好受一些。“……抱歉,但那些都是祖上的事情,到我們這一代,我将這把武器交給你手上也是有原因的。”
具體的原因……克裡特歎了口氣,而後将真正的真相告訴了舒拉。“這把武器原本并不是希索斯的武器,而是勃朗蒂的。”勃朗蒂的?可舒琅為什麼要……“因為這是她對希索斯的恨,那把武器抛棄了她,并選擇了我的祖上,也就是希索斯。”
“但它為什麼會成為屠殺勃朗蒂的武器,我需要知道真相。”但舒拉仍舊不願意相信,這把武器會是屠殺勃朗蒂一族的武器。“……假使這個真相對于你而言,是殘酷的,乃至關乎到所有人的性命,你還願意知道真相嗎?”克裡特沒有着急向舒拉解釋情況,而是問了這樣的一個問題。“如果是,我會選擇不接觸真相,因為它關乎到所有人的性命,我不想因為我一個人,導緻所有人的犧牲。”這是舒拉的答案,她不想有任何人會因為自己受到傷害,所以即使代價的另一邊是更為真實的真相,她也不願抵達。
她還是和以前一樣,總是在為别人考慮。克裡特起身,向舒拉靠近,并站在了她的面前。“舒拉,你還是和之前一樣,永遠都不會為自己考慮。這不是件很好的事情,我也說過,它會害了你。”他俯身撫摸着舒拉的臉頰,可是,他的手卻是冰涼的,沒有任何的溫度。
“我更希望,你能夠抵達那處真相,即使它們會讓我們分離開,不過,那不重要。”克裡特将舒拉緊緊地抱在懷中,如同久違的擁抱一樣,很是傷感,也充滿着悲傷,“我希望你能活下來,連帶着我的那一份……果然我還是不太擅長在這方面說一些其他的話,但我想讓你沒有負擔的活下去。”
沒有負擔的活下去嗎……舒拉現在做不到,以後也做不到,因為自始至終,她都在為别人考慮,卻總是忘記了自己。“……可能對于我來說,我還是做不到,抱歉。”舒拉任由克裡特抱着自己,如果這一次她還是無法救下克裡特,就要再次的重啟時間線。“做不到也沒關系,你還有我。”
克裡特想讓舒拉放心,但是無論如何,舒拉都沒辦法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生活,心理疾病的痛苦已經糾纏了很多年,僅憑幾句話是沒辦法幫助她走出這片陰影的。“這不是你的原因,因果線糾纏的對象已經改變了,如果你要活下去,就需要殺死我。”舒拉擡起頭,看向在自己面前的克裡特,“我希望你活下去,至于我,那就隻能指望在下一條時間線中,遇到我了。”
“……”克裡特先是愣了一下,而後,他抱住舒拉的力度更大了,“那不一樣,你希望活下去,我希望你能活下去,但是因果線的糾纏需要有一人來承擔,之前是你,現在是我。隻有你活下去,才會有希望。”但不管克裡特怎麼說,舒拉是聽不進去的,她想讓克裡特活下去,這樣下去并不是辦法,總要有一個人是死去的。
而就在二人擁抱之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克裡特起身過去開門,發現門外的是宮崎烨,還有她帶着的茵曼。“這孩子不知道從哪裡偷溜出來的,我先送回來了,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宮崎烨在将茵曼送回來之後就打算要走,被舒拉叫住了。
“如果還有事的話,先告訴我也無妨。”宮崎烨從門口進來之後,看向臉上還發燙着的舒拉,“看這樣子,剛才那個舒琅應該沒少對你洗腦,估計說了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别放在心上。”宮崎烨也不客氣地随處找了一個地方坐着。“不過她說的話,我的确很在意,關于希索斯的武器,以及現在因果線的糾纏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