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澤并沒有開口,他隻是在盯着宮崎烨的腳後跟看,那裡似乎出血了,看上去就很痛的樣子。“你受傷了,需要創可貼嗎?”他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的幾副創可貼,單膝下跪在宮崎烨的旁邊,“擡腳,不及時處理會感染的。”
“隻是新鞋磨腳而已,平底鞋穿習慣了,偶爾穿幾次高跟就不行了。”宮崎烨撇了撇嘴,她知道以目澤的性格肯定要冷嘲熱諷一頓,但她錯了,那不是過去的他,現在的他多少會成熟一些。“如果穿不習慣,我可以攙着你點,或者是換一身衣服,再去穿平底鞋,知道你是要搭這身衣服才換的高跟。”
不對勁,目澤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宮崎烨的腳收了回去,“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以你的慣性,通常都會二話不說直接抗人走,這回怎麼不這麼做了?”目澤拽住了宮崎烨的腳踝,他擡起頭,那雙如同大海一般深邃且透亮的雙眸之中,滿含着調侃的笑意。“你難道希望我這樣做?也不是不可以,難得見你主動一些,我讨要一些報酬也是應該的。”
“我就知道,指望你好心不如指望今出川不饞草莓大福。”宮崎烨就那一雙鞋可以穿着走,便又穿上了高跟鞋,一腳踩在他肩膀上,白皙的大腿半露,纖細的小腿甚是引人注目,“隔牆有耳,如果不想鬧出來一些其他的動靜引來麻煩,最好現在就走。”
可誰知道,目澤在這個時候笑出了聲,似乎在笑些其他的東西一樣,宮崎烨認為他腦子壞掉了便不再理他。“怎麼,你怕了?還是說,因為他人顧忌的地方變得更多了?你知道這會害了你,親愛的。”又是那個稱呼,宮崎烨徹底把他踩在腳底,而後起身,将他以自身體重壓在地上。“至少在這個地方别叫我親愛的,你不嫌麻煩,我還嫌麻煩呢。”
“我還以為,你已經脆弱到需要别人給你提醒讓你别犯錯了呢,很顯然,不是。”目澤的目光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有離開過宮崎烨,他的雙眸略微擡起,被這樣踩着,換誰都不好受,簡單來說,是個正常人都很難接受。很可惜,他不是正常人。“我并不想跟你計較,隻會浪費時間,你總不能光長歲數不長資質吧。”
這是在嫌棄了?目澤在被宮崎烨腳踩着時候緩慢起身,這要再起不來,他可真得回爐重造了。“哪裡話,你不也是老樣子沒變嗎?”結果就是又被宮崎烨踩了回去,還被踢了一腳,“乖,最後一次,先讓我起來。”
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宮崎烨突然地把腳收了回去,很顯然她對這個詞已經産生應急反應了。目澤抹了抹臉上的痕迹,随後又回到了宮崎烨的身邊,湊了過來,将宮崎烨禁锢在自己的懷中,一副要将她徹底吃幹抹淨的樣子。“離我遠點,想被電死的話就直說。”嘴上是這麼說,但實際上的能力卻絲毫沒有要發動的迹象。
“還是跟以前一樣,真想電死我早就在剛才我就已經被電死成了一具屍體了,可你沒有動手,說明了一些事情。”目澤俯身壓了過來,手上的力氣更為發狠,“你心軟了,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它會害了你,親愛的。”
心軟……不如說是應急反應搞得鬼。“如果不想明天我們的绯聞滿天飛,且騷擾過來正常生活的話,最好先離開這裡,這裡不是一個合适說話的地方。”這是宮崎烨能在他懷裡說的最為正常的一句話了。“好,聽你的,不過,不許離開我的視線,绯聞什麼的,還會有人過來親自處理,這不是你該擔心的事情。”目澤扣住了其中一隻宮崎烨的手,十指相扣,很是親昵的樣子。
不過接下來宮崎烨走着的話,腳上肯定還會被磨出血來。“看來沒帶備用的鞋,介意我抱你回去嗎?”還是學乖了一些,做事情之前詢問一下宮崎烨的意見,但基本跟原先一樣,問完就實踐,根本不給宮崎烨可以反悔的機會。“你這話問了就跟白問一樣,即使我不同意,你還會有更多方法将我送回去,下回省去這個步驟吧,看你說這話總感覺怪怪的。”
“原來,你不喜歡這樣啊……那換種方式?”目澤本就跟宮崎烨的距離沒剩多少,這一下一湊近,就距離的更近了,一副要索吻的樣子,宮崎烨用腳後跟想都知道他接下來想做什麼。“我知道你要做什麼,如果你不嫌之後要處理的事情麻煩,你就做吧,我現在也懶得管你了。”
似乎是得到默許一般,目澤俯身吻了下去,一個具備着侵略性和野性的吻,同時宮崎烨也在這個吻之中險些被親到缺氧。“還是跟以前一樣,不會換氣。”在結束接吻之後,他還象征性地掐了一下宮崎烨的腰間。讓她本就不怎麼好的腰塌入目澤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