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這樣嗎,宮崎烨打量着舒拉的脖頸處和其他裸露在外的皮膚,沒有任何的痕迹,看樣子克裡特還是沒有動手動腳的。“克裡特應該沒對你做什麼吧?”宮崎烨當着克裡特的面說出了這句話。
“你覺得我會對她不利?”克裡特眉頭略微皺了皺,“不過下個副本還是你别去了,根據數據推算,你們公會當中會死一個人,不,是兩個,甚至會更多。”
這不就是一個普通副本嗎?在宮崎烨說出這個副本名字的時候,克裡特像是被什麼東西震了一下,原地差點跳起來。“如果你不想死傷慘重的話,就最好别去這個副本。”克裡特已經把話說到這種份上了,說明無論如何都不能前往那個副本。
“但剩餘七門裡這個副本也有異常點要修複,大不了就是我死,換他們活,無論是誰,都不準在我的公會裡死去。”反正宮崎烨現在是抱着一副必死的心态,絲毫沒有考慮到自己也隻是一個22歲的女生而已。“……系統會保你周全,剩下的話我并不好說,如果你執意要送死的話,我不奉陪。”
但很快克裡特就被舒拉打了一拳,結結實實的一拳。“這種辦法太冒失了,絕不能行,還需要再想想辦法。”她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的一盒卡牌,卡牌開始懸浮,并最終停下了一張卡,“戀人,我想我知道會是誰了。如果一定要去的話,你,和其他的兩人二選一,我不想做出這個選擇,但這是沒辦法避免的。”
“兩個人嗎?果然,還真是不好選。”其實在宮崎烨的眼中,自己的性命并不重要,能保活周圍人,繼續任務就可以,但她低估了自己的強大,強大到已經能獨擋一面的存在,“我想我還是知道的,權衡利弊,呵,隻要有我在,就不會有一個人死去。”
宮崎烨說着便準備帶着公會的人下副本,然而在傳送的時候,她故意将其餘幾人傳送至安全的副本,自己強行進入到這個副本之中。“沒辦法了,隻好我來了,克裡特,照顧好自己。”說着,舒拉也點下了傳送,與宮崎烨一同進入到副本之中。
“果然,既定的命運無法改變,也隻好……”克裡特的眼神之中晦暗不明,似乎無論如何都看不穿他現在的思緒,“做好随時重啟的準備,我并無法做到阻止一個神明的死亡,那就無數次地重啟,直至開辟處一條她正常幸福地生活下去的時間線,無論付出什麼代價。做錯所有事情也好,殺人也罷,我隻想讓你活下去,舒拉。”
一場遊戲即将開幕,在這混亂不堪的夢境之中,會有一抹碧藍色一抹深藍色逝去,但這片世界終将會被紅色占據,再無他色。伴随着失重感,舒拉進入到了副本之中。
“先找找小烨在什麼地方。”她神經立刻緊繃起來,一步接着一步向前走着,這個副本以輕柔性著稱,被稱為最為危險的夢境。那這又會是自己所做的什麼夢境呢,“我似乎沒有做過這樣的夢,那會是克裡特做的夢嗎?”她不想現在考慮這些,她現在最重要的是阻止小烨的死亡。
而就在她所趕往前方之時,她的身邊開始出現一位熟悉的身影,她以為在照鏡子一般,向旁邊靠攏。那是一個帶着厚重眼鏡框的少女,她的發色和自己相一緻,但周圍的人似乎都想不起來她究竟是誰。
“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舒拉向那位少女伸出了手,試圖用能力将她安撫下來,她看上去很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一副要逃跑的架勢。“不,我忘記了我的名字,我的家,我的一切,我甚至……對不起,我不想這樣。”她匆匆地向舒拉告别,說着繼續向遠處跑去。
直至在一會之後,一處所有人圍着的地方,如同烏鴉圍轉着腐敗的肉,一口接着一口啄食着,久久揮之不去,人很密集。等舒拉靠近的時候,那個屍體已經被擡走了,現場留下了一些深藍色的發絲,被血液粘在地面上。
“那是一個夏天,一個本該慶祝的日子,她的出生無人知曉,但這已經是最大的禮物,她因為病症開始慢慢地遺忘。最後被世人遺忘,失去所有,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一個奇怪的女聲出現,機械中又透露出熟悉之感。“誰,出來。”舒拉開始警惕起來,她捏緊了手指,随時做好将那人抹殺的準備。
但那個女聲未曾停下,她繼續開口,“親愛的,親愛的,請不要為了我悲傷,就如同小鳥忘記天空,魚兒忘記汪洋,請忘了我,忘記我,重新開始。”又是這種詭異的氛圍,舒拉感知到有人在摸着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