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你确實有作為神明資質,很可惜...光憑這些并不夠。”伊傑斯将自己的腦袋正了過來,可見祂是有多珍惜這具軀體,而在此刻,祂向宮崎烨索要武器,“不給嗎?我自己來,你打我還挺痛的,正好這具身體不想要了,我換一個。”祂将右手比作槍支,向自己開了一槍。
彭的一聲,伊傑斯便倒在了地上,血流不止。很快,祂從宮崎烨的身後出現,輕輕地拍了一下宮崎烨的肩膀,卻被電了一下。
“果然...”宮崎烨捏緊了拳頭,而後又将手放了下去,她轉過身來,直面于伊傑斯的面前,眼前人的眼中,毫無尊重,有的隻是無盡地戲谑與嘲弄,“...你難不成真的有些特殊癖好?”略微的調侃讓眼前的人開始笑了起來。
她很清楚,眼前的神明要想戲耍自己,是很容易的。隻不過他好像在等,似乎在等什麼東西一樣。那雙血紅色的眸子之中除去戲谑和嘲弄,就隻剩下了對獵物的期待。
“我知道你要找誰,跟我來吧。”伊傑斯一改以往的挑釁語氣,繼而是來自神明的威壓,壓到宮崎烨有些呼吸不上來,“怎麼,這就呼吸不上來了?那我勸你還是早點離開,别自讨沒趣。”飄忽不定地意見,讓宮崎烨有些惱火,但礙于威壓,她也做不到進行壓制。
她強迫着自己呼吸上來,僅僅隻過了幾分鐘。她的呼吸便又回到了正常的阈值。“你說什麼?我沒聽見。”她現在的能力還是可以做到抵抗住這些威壓的,她向前繼續踏着大步走着,每一步,威壓都會進一步的壓迫着宮崎烨的五髒六腑。
“你熟悉路?”伊傑斯緊盯着面前背對着祂的宮崎烨,可祂似乎忘了,這份能力也是祂給的,“也罷,那就看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了。”果不其然,祂的語氣又恢複了戲谑,祂不管宮崎烨,繼續向前帶着路。
宮崎烨緊盯着眼前的伊傑斯。恍惚間,她感受到威壓在消失,也能感受到伊傑斯的力量在被削弱。可她仍舊不知道,這樣做的意義又究竟是什麼。
兩人從一開始一前一後,再到并肩走着,最後,伊傑斯被宮崎烨遠遠地落下一大截。這樣的反差讓她感覺到過分的大了。
“...不對勁...”她回頭去看伊傑斯,祂依舊在笑着,終于,祂走不動了,向後癱倒,四肢散亂地搭在一旁,整體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失去控制的人偶。“你到底做了什麼?”宮崎烨轉過身,拎起伊傑斯的衣領。
伊傑斯仍舊是大聲的笑着,祂被宮崎烨帶着一同來到舒拉所在的地方,但在看到舒拉的那一刻,她徹底地崩潰了。
“為什麼會這樣...”她有些撐不住一樣的倚靠在牆邊,眼下的舒拉渾身鮮血,四肢末端和脖頸處有明顯的傷痕。她隻是靜靜地躺在一副水晶棺之中,連活動都做不到,“你到底做了什麼?說啊!”宮崎烨憤怒地将伊傑斯提起來,再狠狠地扔到牆上,她不顧一切地沖向水晶棺,拼盡最後的力氣,将棺蓋打開。
一切都來得太晚了,就在宮崎烨絕望之際,她仍是不肯放棄希望一樣,摸向了舒拉的脖頸處,企圖給她止血。舒拉還有微弱的呼吸,眼下這種情況,隻能盡快地調取出系統。
“治療...治療在哪...”她瘋了一樣地翻找着系統,系統卻告知眼前的人無法治療,數不清地系統警告提示音響起,她一咬牙,将系統的警告聲關閉,可她卻忽略了最為關鍵的一點,“為什麼沒辦法治療...為什麼...”她無力地敲着水晶棺,可系統并沒有傳來舒拉死亡的提示音。
【衆神的歡慶,共同慶祝一位嶄新的神明誕生,她将舍去她的肉身,重回王座】
系統的提示音突然變得瘋狂起來,後半句話開始卡帶,最終卡死。直至這些異常結束,舒拉突然間睜開了眼睛,她緩緩地坐了起來。環視着周圍,她看見了倒在一旁的伊傑斯和此刻悲喜交加的宮崎烨。
“為什麼,在哭呢。”她伸出手,拂去宮崎烨的淚水,她的手開始回暖,傷口也在愈合,“我不想...悲傷,所以,别哭了,笑一個吧。”眼前的舒拉隻是輕撫着宮崎烨的臉龐,一遍又一遍地為她擦去淚水。宮崎烨現在笑也不是,哭也不是,隻好哭笑不得地緊緊回握住舒拉的手,說什麼也不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