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林皖妮反應過來的時候,汀就已經離開了,而此時的江隊即使注意到了,也暫時無法做到将那人擒住。林皖妮分析着那人的話,然而内容卻一直圍繞着那種聲音的源頭。
“我來遲了,你們沒遇到其他奇怪的人吧。”恰巧不巧,宮崎烨在這個時候趕了過來,她三步并成兩步很快地走了過來,“怎麼,難不成被我說中了。”
林皖妮并沒有感到很害怕,她隻是在默默重複着剛才那人所說的話,宮崎烨聽到了,知道是汀,索性也沒放在心上。宮崎烨勸她冷靜下來,千萬不能自亂陣腳。江隊手中的東西似乎被拿走了,轉眼間就到了宮崎烨的手上。
“在這裡還不能用手铐,所以這個我先收着,槍可以用,手铐有些多餘。”宮崎烨先是給自己铐上了手铐,随後向林皖妮和江隊伸出雙手,打了一個響指,手铐随之斷裂,“看,我說什麼來着,這玩意就是多餘的,不如槍和拳頭來的實在。”
江隊也愣住了,他沒想到宮崎烨會有如此之大的力量,而這些力量強悍的人不在少數,但更多的是在于人數之上,一個手铐并不管用。他這個時候想起了自己的能力,卻不知道要怎麼開口說出來,說出來就暴露了,不說的話他們有不清楚自己的能力,無法進行進一步的計劃。
“讓我猜猜,你現在想說的,應該是自己的能力吧。”宮崎烨看向一旁的江隊,“那份能力非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能用,記住,一旦暴露,将會萬劫不複。”宮崎烨注意到這裡的人變得越來越少,看來計劃還是起作用的,她帶着兩人一同來到舞廳,周圍的人更是少得可憐,隻有零星的幾個玩家。
宮崎烨對此并不意外,但為了讓在暗處觀察的人感覺到這一切有所暴露,她隻好裝作一副很慌亂的樣子,四處觀望。而就在那人正要現身的的之後,宮崎烨突然調轉方向,朝着那一處攻擊,那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的措手不及,從天花闆之上掉了下來。
“我原本隻是說說而已,沒想到你當真了?”宮崎烨緊盯着那個人的動向,逼迫他的走位,将他牢牢地困在那裡,她一步接着一步的上前靠近,就在那人要笑出來的時候,宮崎烨卻停下了腳步,“很可惜,你太得意忘形了。”宮崎烨将那人拎了起來,而後扔向一旁破箱子之上,底下還有一個同夥。
宮崎烨知道并不止這幾個人,所以留着他們也沒什麼用,做不到逼問,卸磨殺驢是常有的事情。與其這樣耗着,倒不如...想到這裡,宮崎烨的眼神中愈發冰冷,她動手了,親手将那兩位玩家淘汰掉。與之而來的是系統的提示音,一字一句地戳中了剩餘藏在暗處人的心中。
【系統提示:玩家柳思正,玩家趙吳凱已死亡,靈魂将于三分鐘之後回收】
宮崎烨看着眼前的這一切,心中并沒有什麼波動,沒錯,她在殺人。江基一無法制止這種行為,他這條命就是宮崎烨救下來的,沒有她自己早已經死了。就在這個時候,宮崎烨忽然轉過身來,看向一旁仍舊神情複雜的江隊,攤開手,她在笑,但也在哭。
“在你眼中,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宮崎烨突發性地開口讓江隊有些措手不及,“殺人,嗜血成性,混道上的,還是救命恩人?答案是,并沒有正确答案,這場遊戲就是這樣,你不殺他他就會來殺你,如果我剛才沒有将那兩人處理掉,那麼,我并不能保證你們二位是否還能活着。”這些話語紮根于江隊的心中,揮着不去,劇烈的矛盾感油然而生,他不知道繼續跟下去是否是正确的,他在猶豫。
宮崎烨也知道他在猶豫不決,畢竟要做選擇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一時間做不出選擇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她再次像初見時那樣,向江隊伸出了手,臉上是真摯地笑。
“從始至終,我說過,沒有一個人會是正經來舞會的,每個人都會心懷鬼胎,但在此之前,與其白白犧牲,不如先活下來。至少活下來,才有資本去提及之後的事情。”宮崎烨手停在半空中,等待着江隊的回答,“您也是為了調查,不是嗎?以及,如果不那樣說,你又怎麼可能會聽我的,在您眼中,我不過就是一個殺人犯,黑手黨,這些,你應該知道,也必須知道。”
江隊想了想,他作出了決定,他回握住了宮崎烨的手,并堅定地看向宮崎烨,眼神中甚是悲憫和哀痛。這樣也許會有更多的人傷亡,但這一切都是必要的,無法逃離的。
“很好,我相信您的判斷,由此,劇情便來到的初步開啟。”她趁空松開了手,繼而攤開雙臂,背對着他們,“在一切終局即将到來之際,請由我來展示,一個愚者的全部。”宮崎烨周身的電光開始愈發強烈,噼啪聲更為響亮,她在賭,賭此時這個藏品是否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