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點,弱點在哪...”舒拉看了看周圍,眼看怪物的肢體要向這邊襲來,舒拉選擇透支自己的力氣,去應下那一擊。
【不妨試試那個】
【什麼?】
【看來你還沒有完全理解你的能力,你隻是将怪物的肢體視為敵人,毀壞的速度當然慢,将這些視為一個整體,再試試】
舒拉閉上了雙眼,她将她身前的怪物一點點地感知到,從頭到腳,到任何的地方。忽然,她猛地睜開眼睛,并騰出了左手,忍住疼痛,打了一個響指。
突然間,怪物應聲倒地,巨大的沙塵和餘波在向外擴散,舒拉從高處險些摔落,不過還是穩穩着地。她看了看周圍,憑着自己的感覺,沖向了張禹一的方向。
“那個孩子,一定要活下來啊。”
舒拉費力地奔跑着,她的腿快沒知覺了,但她仍舊選擇奔跑,她不能讓那個少年孤獨的死去。
但眼前的景象,卻讓舒拉停下了腳步。
隻見那個少年捂着自己的大腿,靜靜地蜷縮在那裡,像是仍在子宮中嬰兒一樣。隻可惜,包裹他的不再是溫暖的子宮,而是冰冷的地面和刮人臉頰的沙塵。
“張...禹一...”舒拉癱坐在地,她終究是沒能救下那個少年,那個怕死,卻仍舊選擇将生的希望讓給一個他認識不到一天的陌生人的人。她成功了,也失敗了,成功地活了下來,同時,她也沒能保住那個少年的性命。
并不算遠的附近,有幾個人在竊竊私語,似乎讨論中帶着那個少年的名字。舒拉在聽到那個名字之後,她再次站起身,跑向人群,稍微拽了拽一個人的衣角,詢問發生了什麼。
“剛才掉下來一個人,好像是叫什麼張什麼一,他們那群人不知道他是不是玩家,就在他還活着的時候,用能力将他殺死了,本來他也被擊中了大腿,活不了多久。算了,說了這麼多,也沒什麼用,他就一NPC,死了就死了。”不過,在那個男人說完這句話之後,他突然感覺眼前一黑,暈了過去,并不是舒拉下的手,而是在他一旁的另一個男人。
他們臉上的嬉笑更為嘲諷,那樣鮮活的生命,在他們眼中可有可無,甚至被淪為笑柄,他們仍舊有說有笑,更多的是在讨論到底是誰把Boss擊殺掉的。害的他們沒法拿獎勵,不過也沒關系,再把那個人幹掉也不是問題。
“對啊,他隻是一個NPC,你們殺或者是不殺都不是問題,但為什麼偏偏是他...”舒拉情緒似乎有些不受控,有人察覺到不對勁,便派一個他們當中比較和善的人過去将舒拉處理掉,就在他過去的時候,舒拉幾近是眼中無光的看向那個人,語氣中滿是冰冷,“别碰我。”
舒拉突然間開始大笑,她邊笑着,邊用左手打着響指,那些參與殺死張禹一的人一一倒下,并化作了數據。系統提示的玩家死亡音在不斷地響起。
“怪物,怪物啊...”隻剩下那個剛才還在嘲諷着笑的男人,他被吓到腿軟,忘記了怎麼使用自己的能力,當他回過神的時候,自己早已失去了知覺和視線,倒在了地上。
不多不少,正好是18個人,如果那個少年還活着的話,他現在也應該是18歲了吧。
而在監控室全程觀看的克裡特意識到不對勁,雖然并沒有像上一個時間線裡那樣,過早理解到自己的能力,但她失去情感的時間整整提前了5分鐘。時間軸對不上了,不過這時候的時間線卻陰差陽錯地重新對接上了。
“聽着舒拉,不要被情緒帶着走,冷靜下來。待會系統會将你傳送出來,站在那裡不要動,我去找你。”克裡特通過腦内傳音将話告訴了舒拉。
舒拉在喃喃自語着,留下了在這時間線中最後一絲情感,而後她緩緩開口:“奇怪,我怎麼感覺到了憤怒,憤怒...”她像是受到了什麼巨大的打擊一樣,眼中的光在一點點消失,她一步步地向張禹一的方向走着,并最終停了下來。
“我似乎...忘記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