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麼樣,該工作工作,他們又不會給我薪水。”栾叔選擇油鹽不進的回複,不過眼前的宮崎烨倒是挺滿意這個答案。而後她從沙發上起來,在栾叔面前轉了一個圈,而後停下,遮住了自己眼睛。
栾叔并不理解她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隻是将背後的槍捏的更緊。直到宮崎烨再次開口,讓他後背一涼。
“我知道我隻是存在你記憶片段的一串代碼,我也知道你在懷疑我,但我自始至終都沒有懷疑過你,你想知道為什麼嗎?”看來之前克裡特提到過的自我意識在這裡再一次出現了,她的話并沒有什麼信服力,但卻讓栾叔選擇将槍收起,耐心聽她講完。
“洗耳恭聽,我并不介意這是你最後的遺言。”栾叔按着另一隻要把刀拔出來的手,以便時機有變。
眼前的宮崎烨她将她所要說的話以電視播放的形勢發放出來。她原本生活的地方并不是這個回憶副本,而是人們所常說的既視感。這種半生半死的存活方式讓她仍舊不安心,直到她内心想要逃離這裡的欲望過于強烈,她被卷進這個名為回憶的副本當中,日複一日重複着自己的生活,直至老去死亡,副本再一次讓自己刷新,她知道自己再怎麼做隻不過是換了一個囚籠生存而已。
“直到我遇到了身為玩家的你,我很清楚我這串代碼所代表的原主人和你關系很近,但我也清楚她現在的處境,和你一樣,不過是即将被永久困在這裡的人罷了。”但她的話還沒說完,栾叔的刀已經到了她的脖頸之間。
栾叔知道她想耍什麼花招,剛才的妥協不過是為了讓她有能左右自己的錯覺而已。他不需要這種話語,也不需要留在這裡,因為他知道,外面還有人在等着自己,大家都在等着自己,自己不能就這樣沉迷于這種詭異的過去當中。
就在宮崎烨即将要進行下一步的時候,栾叔向她接連地砍下幾刀,而後切割她周圍的空間,距離在一步步的縮短,直至隻剩半掌之距。栾叔發動了技能,斬斷了她最後的一點數據。但在這時他感受到臉上傳來一陣溫暖的氣息,那串名為宮崎烨的代碼,在最後被斬殺的一刻之中,輕撫一下栾銘的臉龐,而後徹底消失。
“這就算結束了?”栾叔看了看周圍變化的景象,但很不巧,他來到的并非是剛才所在的那片漆黑之地,而是又一處熟悉且陌生的場景,這裡的街道他再熟悉不過了。
直到他擡頭看到了标志性的幾座大樓,他更加确信了他現在所在的記憶片段是自己來到日本之後的。那兩個字一直在他心裡揮之不去,這裡既是那時的橫濱。
“我就知道...肯定還有東西。”栾叔看了看周圍,确認沒人之後,打開了系統界面,仍舊是什麼也沒有隻能通過背包中僅剩的日元打了一個出租車,來到了一家他再熟悉不過的咖啡廳,雖然不大,但是卻很溫馨。
既然是這個時間段的橫濱,宮崎烨出現的位置就隻能是咖啡廳和黑手黨的辦公室。畢竟他又不可能冒着暴露的風險去黑手黨總部跟人家硬碰硬,僅是多幾刀的事,他卻覺得很麻煩。
“行了,這裡沒别人,栾叔,把你刀放下。”但從後廚出來的卻并非這個時間線的宮崎烨,而是和他一起被迫進入副本遊戲的宮崎烨。栾叔上前掐了一下宮崎烨的臉,而後調侃一句:“小癟犢子?”
宮崎烨也不甘示弱地掐了回去:“是是是,我是小癟犢子行了吧,諸葛他們呢?”兩人在确認對方并非NPC之後開始在一旁小聲交流。
宮崎烨在聽到栾叔剛才的經曆之後,有些憋不住樂,畢竟她可不會蠢到輕易讓栾叔回答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盡管他不會回複還會把提問者說教一頓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