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
女仆咖啡廳。
“咳咳,這位主人。”店長神出鬼沒地湊近到他坐着的位置旁邊,低聲道:“您……跟小紅是不是有什麼關系呀。”
她問的很委婉,手裡拿着一杆筆和菜單,欲蓋彌彰地仿佛在幫他點菜。
五條悟抵肘撐着下颚,淺笑着道:“怎麼這麼問?”
店長按了按由彈簧按動的筆杆帽,有些心虛地回頭看了看夏油小紅正跟後廚交流的點單的身影,俯身道:“呃是這樣的,剛剛小小紅的手機響鈴了你知道吧。”
說着她總覺得自己現在有點通風報信的味道,處在忐忑與不安中,但對上在給客人沏茶仍舊不忘暗暗鼓勵她的女仆眼神,她稍稍心安了一點,身姿也重新站直了些。
五條悟掩在白發下的額頭青筋微跳,不自覺有種危機感湧上身來。
他面上仍然澹然不顯于色,那雙漂亮如冰淩的剔透雙眸微眯着,慢悠悠地道:“她在服務客人的期間,是沒有辦法接電話的吧。”
呵呵跟我裝傻是吧小帥哥。店長虛虛地笑着。
店長裝作不經意地給他倒茶,道:“您認識小小紅的哥哥嗎?”
“認識啊,”五條悟輕輕把茶杯靠攏她擡起的茶壺邊緣,雲淡風輕地道:“店長很好奇我們三個之間的關系嗎?”
“呃,”店長不好意思明面地直接說出來,畢竟作為夏油小紅的上司揭破這種禁忌的三角愛戀會把局面尴尬得雪上加霜,她這樣想着,又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怎麼表現得這麼坦然啊,這個白毛要麼是他不像表面那麼簡單,要麼是确實沒有此事,僅僅歸于她的臆想而已。
難道真的如繪梨香所說,是我看了太多的少女漫畫所以想錯了嗎?
就在店長把茶壺扶正,好好地放回桌子旁邊并考慮要不要先離開的時候,五條悟鬼鬼祟祟地湊到她身邊來,小聲說道:“跟你說也沒關系,但是店長你要跟我保密哦。”
店長如臨大敵:“别離這麼近!你想套近乎是吧?”
五條悟聽話地微微地後仰,看起來也沒有再近一步的趣味,擺出煩惱的表情,語氣控訴道:
“沒辦法啊,我那個朋友總是反對小小紅在私底下見我,昨天小小紅給我帶了糕點,他就在學校大鬧一頓,老師都來了。小小紅一直在角落裡抱着膝蓋,吓個半死!”
“欸?!是嗎?”店長大驚。
怎麼回事!?難道小小紅的哥哥是個超級控制狂?
“是啊是啊,太可怕了吧。”五條悟連連點頭,壓低了聲音,“害得我都惹了一身的埋怨呢。”
他擡起一隻手擺成遮蓋的扇形放在嘴邊,神秘地道:“我今天來是要見小小紅,就是特地沒有跟他說,如果他來的話小小紅又會哭泣了。那家夥生氣起來跟長着獠牙的惡鬼沒有區别呐!特别恐怖,真的。”
五條悟表情完全沒有心虛的神色,他堅定地認為自己說的話除了摘字截斷以外,并沒有什麼虛構的成分,相反還非常地真誠,深刻地刻畫出了英勇帥氣五條貓貓和陰郁冷酷夏油貓貓的對比形象。
“欸!我以為以小小紅的樣貌……哥哥也不會差的呀。”店長驚歎地捂住嘴巴,“而且聽她說,她哥哥很受異性歡迎的呢。”
“哪跟哪呀,”不知觸到他那根敏感纖細的神經,五條悟冷冷挑眉,伸出一根手指,左右緩慢地晃了晃表示否定。
“赢得淑女的芳心主要還是靈魂的契合感,而不是什麼異性緣,如果雙方沒有感覺的話呢麼一輩子都不會有感覺,交流隻要一個眼神就夠了。”
不妙啊,這家夥說出了什麼了不起的話了啊,這是能夠從他的嘴裡一本正經地說出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