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他跟黃毛沒有仇,趙渠根本不認識他。第二,昨天晚上我和趙渠一直在一起,我可以為他作證。第三,”宋命的眼神中滿是信任,他看着趙渠道,
“我了解他,他不會害死人。”
“你說什麼我們就得信麼,你們是一夥的,你們是同一個組織,”黃羽不依不饒,“再說要不是因為他提出讓白毛住在這裡,白毛怎麼會死?!”
這話說的連顧封都看不下去了,他反駁道:“我靠,你也太不講理了吧!人家好心好意,現在死了人,你知道怪人家了?”
宋命靠在一旁,點頭,他似乎想到什麼,喃喃自語:“對啊,是他提議的,讓有嫌疑的人單獨住在一個房間……”
斷斷續續的喃語讓趙渠很難聽清楚,他以為就連宋命在分析時也把所有的嫌疑指向了他。
趙渠往後退幾步,說:“真不是我,我絕對不會殺人。”
老賴盯着趙渠,色眯眯道:“萬一他就是警察呢?”
這話無疑是在火上澆油。
他看着所有人,在光亮的房間内問聞着屍體的氣息,也仿佛看見了死在地上的自己。
“真的不是我。”趙渠緊張的快要恍惚了。他聽見黃羽罵罵咧咧的說:“我告訴你們,今天這事必須有個解決,要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姓趙的臭小子!”
趙渠感到絕望時,一隻手拍怕他的肩膀。
“趙渠,别怕。”
宋命站在趙渠身側,搭在趙渠肩膀上的手放下,順手插進褲頭,這狀态似乎是将一切都想明白了。
“老闆……?”
宋命卻直接問黃羽,道:“你想怎麼解決?”
黃羽毫不猶豫道:“讓他住在這個屋子裡。要是他過了今天晚上沒事,那就說明人是他殺的,要是他死了,”黃羽仿佛已經看見了趙渠陳屍在地,冷笑道,那就證明,他不是警察。”
這個辦法想得真是妙極了。大家聽後臉上滿是鄙夷,畢竟若是趙渠真的一個人待在這個屋内,晚上死了,他雖說清白了,但也是個冤大頭,若是沒死,又說明害死人的就是他。
小夢忽然站出來道:“可是,可是若是兇手就在我們當中該怎麼辦,那他不是就聽見了你們的辦法了麼,要是趙渠不是兇手,而真的兇手順水推舟也不來,那豈不是讓趙渠背了黑鍋!”
這麼一說,趙渠覺着自己就跟那苦菜牙似的,又黴又苦。
黃羽似乎巴不得,他輕飄飄道:“那可就不關我的事了。”
宋命卻絲毫沒有面露難色,他道:“好,你說趙渠是警察,你說趙渠殺了白毛,既然這樣那就按你的說法,今天晚上趙渠就住在這個房間,明天早上我們再來看看,到底誰是兇手。”
宋命說完後,所有的人都面色凝重。
趙渠愣在一旁。
黃羽的奸計得逞,心情十分的好,他點頭,對着宋命跟趙渠無情的做了個請的手勢。
宋命卻不理會黃羽,拉着趙渠走到一邊,臉上的神色緊張了幾分,他說:“時間緊迫,我得和你說一些事情。我看了白毛的屍體,他的手腕上有根小皮筋。”
趙渠一聽也想到了什麼,道:“老闆你這麼一說我好像記起來第一天,白毛跟老賴吵鬧的時候,我聽見他罵着老賴,說他在看什麼看,可是大家問他到底怎麼了,他也不說。就說看不慣那個老賴。”
宋命一笑,“他不是看不慣老賴。”
“對了你說皮筋,皮筋是……女孩用的!你是說白毛的皮筋跟這裡的某個女孩有關系?”趙渠說着,腦子一靈光。
兩個人幾乎同時道:
“阿凡!”
趙渠偷偷看了一眼阿凡,發現那女孩的辮子上少了一個皮筋,又挪回頭低聲道:“阿凡今天的表現很奇怪,我還看見他偷偷的哭過,我以為是她太害怕才會哭,沒想到是……為了白毛哭。”
宋命道:“她肯定知道什麼,我會去問她。不過,得讓你待在房間裡了。”
趙渠道:“沒事,我相信老闆。”說完他也沒那麼緊張了,大概是和老闆說清楚以後,明明要被關在随時會死翹翹的屋内,可他卻一點也不害怕。
随即趙渠又想到了什麼,拉着宋命道:“對了老闆,我看見櫃子裡的蠟燭沒有了。”
“蠟燭?”宋命反問。
“嗯,蠟燭,之前每個房間都會配有很多蠟燭,而且這間屋子也沒有蠟燭的痕迹,你說白毛晚上難道不點燈麼?趙渠疑惑道。
“行了,你們說完沒有?!”黃羽在一邊不耐煩的催促道。
宋命的眸底閃爍着不悅,他拍拍趙渠,“知道了,注意安全,去吧。”
趙渠點頭,隻覺得為了這一句注意安全,是值得跟着宋命上刀山下火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