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猜測唐統領這個時候來找王爺,應該跟他從宮裡送出來的信有關,但他沒問。他現在萬分自覺,王爺吩咐的事他要做好,其它的,不要瞎打聽。
唐沖放安生離開了,疑惑不解,大步流星的趕到了書房。
唐統領有事要禀,雲逍不敢耽擱,敲響了書房的門,得了準許後讓人進去了。
書房内,顧晨正站在窗前,轉過身,示意唐統領坐。
唐沖行禮後,直截了當的回禀了差事。早上他收到信後,當即安排了二十個暗衛守在五皇子的府外,可直到現在,五皇子府都沒有動靜。
顧晨沉吟後,道:“看來已經晚了。”
唐沖不清楚這個“已經晚了”具體指的是什麼,但沒有探究,而是問道:“王爺,那下一步該如何?”
“你将盯着五皇子府的人撤回來,派一些人在京中和周邊打聽一下,最近可有醫術精湛的大夫死了,或是不見了。記得,此事要辦得安靜,不可洩露了身份和行蹤。”
“屬下明白。”
唐沖有心問問王爺去含春閣的事,可想到上次因為秦家父子,差一點就以下犯上,忤逆了王爺,失了身為下屬的本分。
“唐統領可還事?”
“沒有。屬下現在就去安排。”
唐統領離開後,雲逍适時的提到晚飯。顧晨不想吃,但架不住雲逍勸,便說吃碗素面吧。雲逍趕緊吩咐廚房煮面,生怕慢上一點,主子又改主意不吃了。
不多久,一碗素面就端了上來。顧晨剛吃了兩口,靳忠就來了。海遙有心等主子吃完後再讓靳将軍進去,但顧晨聽到了聲音,放下筷子,讓靳忠進來。
“王爺,護送程二公子的護衛剛剛回來了,還帶了話。”
“什麼話?”
靳忠很是不解的道:“一共就五個字,‘宋姑娘的娘’。”
這碗面到底是沒吃完。
雲逍将隻吃了兩口的面端了出去。海遙在心裡直埋怨靳将軍來的不是時候,但她想不明白,宋姑娘的娘怎麼了?怎麼就壞了主子的心情?
顧晨獨自坐在書房,終于明白宋雪為何不願離開含春閣了。自己怎麼這麼蠢,竟忘了宋雪的娘也在含春閣……
戌時,孫府。
孫言慶得知文昌侯登門,眨了眨眼,這時候來,肯定是有事呀。他出去相迎,道:“侯爺,幾日不見,甚是想念呀。汾陽老家前些日子剛好送來了一些桑落酒,快快快,随我進府暢飲一番。”
文昌侯朗聲笑道:“有些日子沒飲桑落酒了,饞的緊。今日特來府上讨酒吃,叨擾了。”
“侯爺哪裡的話。請。”
孫言慶引着文昌侯進了正廳,吩咐下人準備酒菜。關上門,問道:“侯爺此時來,可是有事?”
文昌侯輕歎一聲,道:“老弟呀,我那小兒子惹禍了。”接着将聽到事說了一遍。
孫言慶聽後吃了一驚,瑞王去了含春閣?這……這……可真是前所未聞呀。再一想,他當即明白文昌侯為何來此,道:“侯爺稍等,我去叫那混小子過來詳問清楚。”
自家兒子和程柏好的能穿一條褲子,文昌侯是奔着繼善來的。他去了兒子的院子,直接将人從床上揪了起來。
孫繼善正蒙頭大睡,突然被弄醒,整個人都是蒙的。看清楚來人後,道:“爹,我都兩夜未睡了,你這是鬧哪樣呀?”
孫言慶一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道:“睡什麼睡,趕緊給我起來。文昌侯來了,等着問你程柏帶瑞王去含春閣的事。”
孫繼善揉着腦袋,眼睛半睜半合,道:“哦。那他直接問程柏就好了嘛。”
見他還迷糊着,孫言慶又打了一下,道:“你給我清醒了。你跟我說實話,這事有你摻和嗎?”
孫繼善總算是清醒了一些,捂着腦袋道:“爹,你再打就打傻了。”
“哼,我巴不得你傻一點呢。趕緊的,快說,你到底有沒有摻和?”
孫繼善想了想,道:“可以說有,也可以說沒有。”
孫言慶聽了這話就來氣,道:“有就有,沒有就沒有,什麼可以有可以沒有的。得得得,你趕緊跟我過去,當着侯爺的面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