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汐泠在宮中見的都是宮女太監,天元衛是見過,可卻不知他們是如何操練的。今日既能見到女府兵,又能看到她們是如何操練的,既驚奇又興奮。
見王爺沖自己招手,周谷捧着盒子上前。
顧晨打開盒子,道:“本王特意命人為你們打造了徽章。”
徽章是什麼?隻見那東西形似一朵花,但衆人沒見過長成這樣的花,心想難道是什麼暗器?
“這徽章是照着一種名為向日葵的花打造而成。此花向陽而生,心向光明。你們将此物戴在胸前,作為我瑞王府女府兵的标識。”
顧晨親自将徽章别在了龐如意的胸前。此物小巧精緻,由純金打造而成,中間鑲嵌着一顆東珠。徽章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着光澤,熠熠生輝,煞是好看。
雲逍作為副統領,她的徽章也是由金子打造,鑲着銀邊,中間同樣鑲嵌着一顆東珠。錢淳、甄惠、楊雁作為什長,徽章是由銀子打造,鑲着金邊,中間鑲嵌着一塊翡翠。其餘女府兵的徽章是純銀的,中間鑲嵌着一塊瑪瑙。
衆人對徽章喜歡得不得了,就算這東西是暗器,她們也舍不得用呀。将徽章為彼此戴在胸前,瞬間覺得腰闆都更直了。
王爺還為女府兵準備了彰顯身份的标識呀,靳忠眼巴巴的看着。
顧汐泠也眼巴巴的看着,真想向王姐讨一個,但這是王姐為女府兵準備的,自己不能不懂事。
之後,顧晨讓靳忠接手了,照着軍營裡的标準來訓練女府兵。什麼站軍姿呀、列隊行進呀、體能訓練呀,這些都是由顧晨帶到懷朗軍的,如今在懷朗軍已經成了一套體系。
看了一會兒,顧汐泠覺得甚是有趣,可她不好讓皇姐一直這麼陪下去,主動說要回去歇着了。
見一切已經步入正軌,顧晨便和二人走了,先送汐泠回去歇着,然後和清滢去書房飲茶。
顧清滢放下茶盞,摸了摸挂在腰間的玉兔玉佩,道:“你說那飾物是照着一種叫向日葵的花打造的。這向日葵長在何處?我未曾聽聞過。”
顧晨一本正經的道:“我在北齊陪都的宮殿中看過一本書,那書上記載了一些珍奇花草,其中就有向日葵。書上說向日葵多長在陽光充足的山頂上,很是稀少。” 她擡手比劃着,道:“按照書上寫的,向日葵的花有這麼大,還會随着太陽升落而轉動,一直對着太陽。”
“聽你的描述,當真奇妙。可否将此書借給我瞧瞧?”
顧晨滿臉惋惜的道:“我離開北齊的時候将那書裝在了箱子裡,回到王府後卻怎麼也找不到了。”
聞言,顧清滢也很是惋惜,道:“如此奇書,當真是可惜了。”
“是啊,太可惜了。”
可惜什麼,根本就沒有這本書。大周沒有向日葵,也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向日葵。
顧清滢歎息一番也就過去了,轉而問道:“我聽說楊雁已經和天元衛的錢副統領定親了?”
“對,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成親了吧。”
“錢副統領的妹妹可也定親了?”
顧晨笑着搖頭,道:“你是不知道,錢家妹妹性子溫吞得很,一般人家可受不了她那性子。她的親事,有錢将軍愁的。”
“性子溫吞又不是壞事,我觀她端莊穩重、容貌上佳,又是榮康伯爵府的小姐,怎會為了親事憂愁?”
顧晨但笑不語。
見她這副模樣,顧清滢沒有再追問,而是道:“龐如意是仁智侯的獨女,她可有婚配了?”
顧晨搖頭,“如意喜歡舞刀弄劍,性子風風火火的,比一般的男子都要剛毅。能讓她想嫁的男子,恐怕還沒出生吧。”說完哈哈大笑。
顧清滢輕笑出聲,道:“那惠兒呢?她今年已經十六了,可有做打算?”
顧晨端起茶盞,飲了口茶,放下茶盞,緩緩的道:“外祖母曾說過,國公府的孩子不需要違背心意,委曲求全,想嫁就嫁,不想嫁就不嫁。我覺得外祖母說的極是,惠兒想嫁誰,何時嫁,都要看惠兒自己的意思,就算惠兒一輩子不嫁,不說國公府,我這個做表姐的也會保她一世衣食無憂,平安順遂。”
顧清滢笑着道:“老夫人當真是開明,令人敬佩。”
“那可不是!外祖母可是巾帼不讓須眉,想當年外祖母獨守通關,立下赫赫戰功。若不是外祖母拒絕了先帝,咱們大周的第一個女将軍就是外祖母,哪輪得到我呀。”
顧清滢點頭認同,喝了口茶,道:“剛在外面呆了許久,也有些乏了,我先回去歇一會兒。”
“好。”
顧晨看着清滢離開的背影,轉着手上的扳指,良久,一聲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