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晨陪着江昀一起去的香瀾海。
“晨哥,你調查香瀾海的時候有沒有被人察覺。”
“沒有,調監控都是我晚上偷偷看的,沒有人知道。”
徐晨說着,心裡還是一驚:“難道被盛琰發現了,所以故意找咱們麻煩?”
江昀沉思了片刻:“算了,先進去再說。”
徐晨神色凝重地阻攔,道:“别,小昀,我再叫些兄弟……”
“不用。”
江昀想着兩次見盛琰時,那男人看他時的神态語調。本能地以為,盛琰不會找他麻煩。
推開約定的房間門,江昀腳步頓停。
包廂裡燈光暧昧,氣氛讓人浮想聯翩。
盛琰靠坐在常常的沙發中央,肆意地翹着腿,一副玩世不恭浪蕩公子模樣。周圍各式英俊的男人們環繞着他,讨好着他。
金錢和趨勢的熏染下,圈子裡的人多多少少都很會玩,就連周越也能不斷的換女朋友。
盛琰這樣的就更别說了。
隻要他想,什麼樣的男人女人都能得到。
這麼看來,一心鐘情林逸不惜跟父母鬧翻的晏绗,還算是富豪公子中的一股清流。
“江公子來了,幾日不見,江公子越加風采了。”
盛琰眉眼肆意打量着江昀,言語輕佻,
那雙桃花鳳眼在這樣的燈光熏染下顯得多情又暧昧。
美男們紛紛過來迎接江昀,訓練有度他們臉上帶着讨好又不失風度氣質的神色,江昀抵觸地避開。
徐晨見狀,立刻用身體擋着江昀警惕地将那些男人們隔開,冷眼望向盛琰。
“噢?”
盛琰眉間挑了挑,深眸意味深長:“不喜歡啊?”
江昀眉間閃過一絲厭惡:“盛總如果是為了玩,那今天就算了。”
盛琰有些滿意,但很快又不滿意了。
憑什麼晏绗能占有江昀的情有獨鐘!
沈南很上道地走過來,親自迎接:“江公子别介意,也是為了人多熱鬧,來裡面請。”
徐晨看清了其中一位,心裡忽地一冷:“沈老闆?”
他立刻故作介紹,提醒江昀:“小昀,這位是香瀾海的老闆--沈南,沈老闆。”
原來香瀾海的老闆是盛琰的人!
不,或者香瀾海的背後的主人就是盛琰,所以能不盈利的情況下還能繼續開。
所以,盛琰真的發現他在調查香瀾海了。
徐晨後背冒了一身的冷汗,後悔沒多帶幾個人過來。
萬一盛琰對他們報複……
江昀領會到徐晨的意思,不動聲色地跟沈南客套:“沈老闆好,我是鼎江大廈的江昀。多謝沈老闆的香瀾海入駐鼎江大廈這麼多年。管理物業方面沈老闆如果有不滿意的地方盡快開口提,我會讓底下人做到讓您滿意。另外祝沈老闆生意興隆。”
“哎呦,哎呦,原來是鼎江大廈的小東家啊!”
沈南嘿嘿笑着,剛想客套地伸手和江昀握手,視線的餘光看到盛琰冷淡的眼神後趕緊收回手,說:“哪有不滿意。以後還請小東家多照顧香瀾海的生意。”
江昀微笑:“沈老闆跟盛總關系不錯?看來是熟客了?”
沈南視線餘光打探着盛琰的臉色,坦白說:“是,盛總是香瀾海的出資人,我也是給盛總打工的。”
果然是這樣。
江昀的目光轉向盛琰,說:“盛總還真是有興緻,隻是不知道您為何為什麼要經營不賺錢的香瀾海?”
盛琰捏着酒杯,沒有正型地望向江昀說:“所以這就是小東家想要調查我的原因,小東家還是别費心思了,想知道什麼隻管過來問我就是了。”
說着,他指了指自己身旁的空位,邀請江昀:“隻要跟我握握手,什麼都告訴你。”
果然知道了。
江昀面色繃不住有些被看破的羞愧,還有被輕視的氣惱。
盛琰連裝都不跟他裝。
簡直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還故意戲弄他!
江昀給出解釋:“盛總别怪,畢竟香瀾海是駐在鼎江的商戶,如果經營不佳,鼎江有條件把這幾層都收回來。”
“噢?小東家是想把我的香瀾海趕出去。這可不行,香瀾海跟鼎江簽了十年租賃合同呢,小東家要是想違約,得支付未來十年的違約金。一年營業額一個億的話,十億差不多了。”
“對了,還有裝修費,這裡的裝修我可是花了心思了,算來下沒有一億也有□□千萬了,小東家确定要付這筆錢嗎?”
獅子大開口,氣的江昀想跳起來抽他。
“所以,你故意扣了我預定的船票?”
江昀冷哼:“盛總有話不妨直說,你想怎樣才能把船票還給我?”
“小東家别生氣,我就是想跟小東家交個朋友而已。就像你調查我一樣,我對小東家也很有興趣,來……”
盛琰嬉笑着伸手過去:“做個朋友,互相了解。”
江昀擡手把那隻大手推開:“不知道我那點值得成為盛總的朋友。”
“那可就多了……”
盛琰沒個正形,跳着朦胧的桃花眼打量着他的手,說:“你可能不知道,我這個人尤其喜歡……書法。”
“前幾日遇見江公子後,想江公子的書畫家江老的後世,心中肅然起敬,總想跟江公子讨教些寫字的技巧。不知道江公子願不願意賞臉?”
江昀:???
信你才怪!
盛琰:“我知道你不信我,但我确實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