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覺得這句話有别的什麼深意,立刻羞澀地頓了一下。
隻是這一下,成功地挑起了晏绗的興緻。
林逸很聽話,讓他做什麼都行,對他做什麼都行。
這讓他很喜歡。
他關掉電話又點開視頻通話。
當林逸泛紅羞澀的面容出現在屏幕上時,他更加控制不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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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玥苓動作很快,第二天就命人辦理晏氏的葡萄莊園的轉讓手續,把晏氏葡萄莊園的名義改成江昀。
江昀提筆在協議書上簽上‘江昀’的名字,兩個字鋼筋有利,筆走龍蛇。
上一世他也曾将這瀕臨破産的葡萄酒莊園,成功地經營成為國内市場最大的品牌。當時同樣得到過沈玥苓的認可。
可哪有怎樣。
晏父突然去世後,沈玥苓指責是他的疏忽害死了晏父,毫不留情地而收走了他在葡萄莊園的所有管理權力。
他耗費幾年的心血為晏家經營起來的産業,卻還是被淨身出戶,落的一聲罵名。
隻有寫上他的名字才真正屬于他。
他會一點點把該屬于自己的都要回來。
“你的字不錯。”
晏绗看着江昀握筆寫字的樣子,竟有些意猶未盡。
江昀的手很漂亮,寫出來的字也俊逸如镌刻。
身旁的助理恭維道:“真不愧是書畫家江虞川的後代,江公子的字頗有江老的神韻。”
晏绗忽然肅然起敬。
江家曾出過兩代書畫家,大學史學課本上都有江家二傑的作品。江昀的祖父母還參與過近代藝術曆史的編修。
而他們的後代就坐在面前。
清俊矜貴,垂下的眉間帶着淡淡的疏離和傲氣。
他忽然意識到,結婚前的江昀時常專情又局促地望着他,閃動的清眸中藏不住對他的喜愛。
讓他覺得很厭煩。
可結婚後江昀似乎不再看他了,他幾乎快忘了江昀跟他對視時的神情了。
晏绗想要看透江昀的心思般,緊緊地望着那雙眼眸。
“什麼事?”
“啊?沒,沒事……”
那雙如水般的清眸回望過來時,晏绗的心猛地一震:“沒事,我想說……”
他把拳頭放在唇下輕咳一聲說:“晏家的葡萄莊園請過好幾個主管都沒法把莊園的名氣打出去,你不要勉強自己,覺得經營起來麻煩就把莊園賣了。”
“我讓助理評估了一下,光這塊地的價值應該也有五千多萬,還有莊園内那些設備都可以折算成錢,你就全當是我媽送你的禮物。”
接着,晏绗讓助理拿出幾個質感高級的紙袋,墨色袋子上印着燙金色T&M。
“還有這些,是我媽送來周末宴會上我們要穿的禮服,除了禮服還有手表,領帶,袖口,戒指,你看有你喜歡的就戴上,不喜歡就不要。”
T&M是沈玥苓獨創的時尚珠寶的品牌,每年春季都會以發布今年新款來舉辦一場盛大的紅毯走秀。
隻不過今年紅毯走秀,還安排了他和晏绗。
因為兩人大婚的輿論熱度還沒有褪去,沈玥苓要用他們的熱度來宣傳T&M的今年新款奢侈品和珠寶。
沈玥苓是一個非常會利用時機的人。
她主動找江家聯姻,除了看重江家在外界的名聲之外,也看中了江昀的容貌和身材。
上一世,江昀也和晏绗牽走并肩參加過這次走秀,當時他那麼雀躍期待開心。
這一次
……他依然願意配合沈玥苓。
江昀的視線掃過兩人的禮服,視線落在手表上面。
沈玥苓很在意面子,即使是幾分鐘的走秀也為他們準備了昂貴的手表最為裝飾。
他以前不在意,隻有經過沒有錢的苦難生活後才發現這些身外之物比任何感情都牢靠。
江昀拿出墨色絨盒中的手表,緩緩的戴在手腕上,淡墨色的表盤中鑲嵌的碎鑽在燈光下閃閃發亮。戒指也不錯,是當今最有名的珠寶設計師的作品,具有很高的收藏價值。
晏绗再次覺得江昀的手是真的漂亮,五指修長,白皙柔潤卻不乏男性的力量骨感。華貴手表和戒指的襯托下更顯得有藝術美感。
他好像明白母親說的禮儀富養出來的世家公子和一般人的區别了。
晏绗忽然說:“你喜歡這些東西嗎?”
江昀擡手:“不讨厭。”
“晏家每年走秀活動這天我都會收到些紀念飾品,有T&M的,也有其他品牌贈送的。你要是喜歡,我拿出來給你。”
江昀輕佻眉間:“别人戴過的我不要。”
“都是新的。”
晏绗笑了一聲,覺得江昀這種小孩子般的任性還挺可愛。
他起身去了一趟晏家收藏室,捧出了一堆印烙着奢侈品牌标緻的絨盒說:“我不喜歡這些,媽讓人送來後我就仍在哪了,也沒給别人用過。”
确實,連标簽和都沒拆掉。
每一個都是價值數十萬或百萬奢侈品。
江昀一個個試戴觀賞,最後毫不客氣地表示他全要了。
晏绗看着,莫名地覺得滿足。
……還想再送他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