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撇嘴,“你以為沒錢就沒事了。我可聽說了,那種人,千人騎萬人壓的,身子早就對那事上瘾了,一日沒睡男人就渾身難受。而且一個男人還不能滿足,得好幾個呢,瘾犯了,不要錢也行。”
“真的嗎?那可怎麼辦,那豈不是我男人危險了,不行,以後我可得看住我家男人,可不能讓南錦屏看到他!”王氏一臉驚恐,他家男人今年都五十多歲了,牙齒掉的沒剩下幾顆,走路都恨不得一步三喘,比南父還大了十幾歲。
村裡人八卦這些的時候,并沒有背着人,就那麼站在村口大剌剌的講,人來人往的,誰都能聽到一耳朵。
南錦屏和南家人從山上挖野菜下來,正好就給聽了個正着。
從小長到大,南錦屏聽慣了這些話,小時候,他七八歲那會,甚至聽過比這還過分的話。
那會兒村子裡有幾個比他大幾歲的小男孩,讓他脫光了給他們玩。
南錦屏的心早就被傷的千瘡百孔,現在已經鑄就了銅牆鐵壁,聽了這些話,心裡雖然難過,卻能平靜應對。
南家人卻受不了,苗氏一下就沖進了婦人堆裡,一個人對上五六個婦人絲毫不懼,先是一人一個嘴巴子扇過去。
“我打死你們這幫胡說八道的長舌婦,一天就知道胡咧咧,舌頭給你們拔了!”苗氏發了瘋似的打人,那模樣就似一個瘋婦。
一開始幾個婦人沒有防備,被苗氏抽了幾個巴掌後就反應過來了。被正主抓住當衆嚼舌根,雖然有點心虛,但是幾個人也不會因此就幹站着等挨打,反應過來後就一起還手。
苗氏縱然發着瘋,憑借一股不要命的架勢又抓又撓,讓幾個婦人都挂了彩。但到底雙拳難敵四手,幾個婦人聯合起來,苗氏很快就落入下風。
南錦屏和南家兄弟見母親落入下風,跟着沖了上去。
南大郎抓着李氏的頭發往後薅,把她從苗氏身上薅下來,啪啪兩個巴掌就扇在她臉上。
“我讓你嘴碎,我讓你胡說八道,我讓你打我娘!”
南大郎一個十幾歲的大小夥子,年輕力壯,撕吧兩三個老娘們輕而易舉。
村裡人見南家幾個小子似乎發了真怒,一副要把人打死的模樣,就勸南父道:“你快讓他們住手吧,真把人打壞了可咋辦。”
南父心裡早就憋着一股火,不過礙于自己一個男人不能沖上去打幾個老娘們,根本不管。
最後村裡人看不下去,有人去這幾家喊人,也有人去裡正那裡叫人,還有其他村人上前,這才把幾人分開。
南家人發了瘋似的打人,李氏等人都沒落到好,輕的臉給扇腫了,李氏,王氏這兩個說的最狠的,頭發都被薅下好幾把,頭皮秃了幾塊,像是牆皮上脫落的醜陋的斑秃,很是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