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剛梳完妝就接到了信陽候葛老夫人的拜帖
信陽候老夫人,葛家的老祖母,我同她是見過幾次,可我們兩家也并沒有太大的交情,今日她來尋我不知是什麼事情?吃了一塊糕餅我便走到了客廳
“老夫人久等了”我同她稍稍欠了欠身“您萬福”
葛老夫人起身同我欠身道“姑娘好”
“老夫人您請坐”接過新茶親自與她奉上,又撤了舊茶遞給夏夏這才坐回主位“老夫人您今日來可是有什麼事情?”
葛老夫人笑得一臉的慈祥“姑娘是個爽朗的性子,我老婆子也就直說了,今日登門拜訪卻是有一事,我想同姑娘打聽一個人”
同我打聽,不是小江就是宴殊塵了“您請說”
“貴府上的那位公子”
沖宴殊塵來的,我笑道“他是黎國人,是若薇的朋友”
葛老夫人笑道“這些我老婆子都曉得,我家裡有個小胡孫,昨日來府上赴宴遇見了那位公子,回到家便魂不守舍的,昨個兒求了我一宿,我老婆子被她纏着着實無法了,隻好厚着面皮來向姑娘打聽打聽,不知那位宴公子是否成家?”
“他還未成親”
葛老夫人聽見這個消息笑意更甚“那不知姑娘可知他可有定親呢?”
“這個我倒是不知”我笑道“是您孫女瞧上了宴公子罷?您想知道的我未必曉得,他是我家貴客,我也總不好去打聽他的事情,您一片慈心我也明白您,不如我差人去請他,您若是想打聽些什麼,您自己同他說如何?”
葛老夫人越發慈愛的看着我“如此多謝姑娘了”
我即刻差人去請宴殊塵,人家打聽他的事情,我自然不好說更是懶得說,不如直接請了本人過來,他們怎麼問怎麼回也與我無關
片刻,宴殊塵從外頭走了進來
我迎上去笑着同他介紹“這位是信陽侯府葛老夫人”
宴殊塵同柳老夫人行了一禮“葛老夫人”
葛老夫人見着宴殊塵眼中滿是對未來孫女婿的歡喜“有禮了”
“葛老夫人家中有位姑娘想了解了解你,老夫人愛孫心切便也想問問你,于是我把你請了過來”我解釋道“坐着聊罷”
宴殊塵坐在葛老夫人的對面“老夫人對在下如此上心,在下深表謝意,隻是在下已有心悅之人”
葛老夫人嘴角的笑意微微止住“是我老婆子唐突了,宴公子可是要成家了?”
“還未”
“原是如此,老婆子再冒昧一問,宴公子可與心悅之人定親?我家的小胡孫性子倔,若我不問清楚,怕她不死心的,到時候叨擾到宴公子倒是不好,不如我老婆子直接告訴她讓她死心也就罷了” 葛老夫人歎氣道
宴殊塵想了想“還未定親”
“未成親,未定親” 葛老夫人眼中的笑意又回來了不少“宴公子,我家小猢狲雖性子倔強了些,可也是個貼心的”
宴殊塵起身同葛老夫人行了一禮“老夫人,在下身子略有些不适,恕不能奉陪了”說罷他朝我道“李姑娘,我先告辭了”
看着宴殊塵離開,我解釋道“宴公子在花城受了傷,來我們府上小住也是為了養病,大約費了些體力身子不舒服了”
“竟是如此”葛老夫人道“今日真是多謝姑娘了”
又閑話了半晌,葛老夫人起身告辭
我送她上了馬車,待葛老夫人一行離開,我肚子已經咕咕的叫個不停
回到花廳,趕緊讓人端上午飯,又喊了宴殊塵過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