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一摸着滾燙的臉頰,後知後覺地想——
她好像,得了個便宜男友?
遙想初遇之時,念一耳膜快要被周圍一圈“江獄司好帥”“老夫的少女心”等等尖叫聲喊破之時,掃了一眼評審台上的這位獄司。
第一印象,就是這人太拽。
說話拽,做事拽,不修邊幅無法無天……究竟是什麼時候,變成身邊這隻奶狗的???
她隻感覺臉頰更滾燙了。
一眨眼,二人就到了相思樹下。
系統的場景變換功能,極識好歹地省去了排隊的過程,前方那對打情罵俏的情侶早已執手而走,前方,隻看到這一顆承載着萬千願景的巨樹。樹影婆娑,紅綢飄蕩。
挂上紅牌,合十祈福。
說實話,念一真不知道江也紅牌上寫了什麼,便偷偷去看。
江也卻不給她看,把紅牌翻了個面。
念一隻得作罷,啐了一聲“小學生”。
......
距七夕僅剩八天。
這一天,念一都像個小公主一般,窩在江也的左獄司府中養傷。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江也有公務要忙,便把吃穿用度一切安排好,讓念一等他回來。
念一在公司裡哪裡有過這種老闆待遇?開心得不行,躺下就不想起來。
......
距七夕僅剩七天。
念一在左獄司府中像個祖宗一樣,自然要被這個府邸真正的祖宗嫌棄上。江也父親江玉,時常見念一不順眼,含沙射影說了不少罵她的話。
很可惜,這位老古董壓根罵不過新時代十一世紀年輕人,甘拜下風,氣得把罵人對象換成了兒子江也。
阿朝和阿夕有時和江也一同外出辦事,有時就在府中陪着念一瞎胡鬧,唱什麼“最炫民族風”。然而,都到這個份上了,念一卻十分驚奇地發現,阿朝和江也的婚約并沒有解除。
一問,阿朝就說:“等一等,七夕再說。”
她依舊認為,七夕訂婚日,念一在七夕道把江也拐走了,江也才算出軌。
原著中七夕道女主實在是慘,念一本以為不用再去那個修羅場,沒想到事與願違。于是,她着手準備起自己的備用計劃——攻略阿朝計劃。
......
距七夕僅剩六天。
念一的傷口已經完全結痂,江也一走,她一溜煙就跑回自家藕坊去照顧生意了。
出乎她的意料,藕坊生意興隆,日進千金!
沉醉在發财進寶的美夢中,念一被業績君催得頭大——
【戶主。當前支線任務進度30%。】
“我知道了。”
【戶主!當前支線任務進度30%!】
“......我知道了!”
【戶主!!!當前支線任務進度30%!!!】
“......尼瑪知道了!!!”
沒辦法,念一隻好開始動用快要生鏽的腦子,去思考思考這個支線任務了。她要找私吞玉礦的主人,目前唯一的線索還是尚清夢。
然而,尚清夢在右獄司的大牢中。
右獄司墨非晚,念一熟啊,畢竟是《臨安第一鑒情師》第四個副本的獵物嘛,他是什麼樣貌是什麼品行,念一都心知肚明。但就是因為心知肚明,對于這個心狠手辣之人,她還是有些懼怕。
大牢内部傳來熟悉的嗓音:
“右獄司,先來後到,犯人可不能随便轉移。”
是江也!
此刻,江也穿着官府,更顯得身形颀長。
他眉眼一改平日的閑散,盡是狠戾,和墨非晚談判尚清夢的歸屬權。
尚清夢就如同商品一般,被争來争去,在大牢裡端坐。
說來也奇怪,他就算是在大牢裡,身上也有一股清冷孤傲之氣,坐得筆挺,閉目養神。
本來牢獄這種地方,是念一無法進來的。但好巧不巧,就如同江也的笑面佛組織有光頭強的暗号,墨非晚的右獄司府中也有一個組織,暗号也十分好記——對問什麼雕比較好玩,回答沙雕。
咳咳......
念一暫時不去吐槽原著諸多槽點,偷偷見尚清夢。
果不其然,一見面就聽到了業績君的機械音——
【恭喜戶主!和關鍵人物尚清夢會面,當前支線任務進度35%】
念一直奔主題:“尚公子,請問私吞玉礦者是何人?”
尚清夢卻說:“阿念,你受傷了?”
“不重要!”
念一道:“誰私吞了玉礦?”
尚清夢:“阿念,是不是江也傷了你?”
念一:“......不是。我最後問一遍,是誰傷了......我靠我怎麼被帶偏了?請問,是誰私吞了玉礦?”
尚清夢:“我送過你一個玉佩......”
聽着江也和墨非晚的聲音越來越近,念一快被尚清夢的已讀亂回逼瘋了。
但尚清夢下一句話,卻忽然和玉礦有了關系——
“那個玉佩,是最好的凍飄青花玉,是不是在江也手中?”
【恭喜戶主!當前任務進度40%。再接再厲哦~】
念一恍若迎頭潑來一盆冷水。
……她的便宜男友,是為了玉礦才接近她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