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她的後腦勺忽然被一雙手掌住,随後,迎來一雙唇,重新含住了她的唇瓣!
念一:“?!”
她心下一陣我草草草草飄過,慌慌張張地想,他什麼時候醒的?他不是喝了酒嗎?他什麼時候才醉?!
可親完一口,江也就移開了唇。
他如墨的眸子近在咫尺,似乎有微光閃動。保持着這個暧昧的姿勢,他問道:
“我,在做夢嗎?”
念一一怔,旋即恍然大悟。
“是的,你個大聰明。”
江也卻說:“嗯……不像……”
他的模樣,分明一副醉酒之态。念一開始還以為他很清醒,一聽這醉醺醺的話,當即放下一萬個心。
“睡個三天三夜吧哈哈……”
誰知,還沒笑完,額頭上就被印了個吻。燙呼呼的。
江也面色紅潤,嘻笑道:
“果然,我最喜歡你了。”
說完,居然倒頭就睡,鼻息均勻得沒有包攤。似乎真把剛剛發生的一切當成了一場夢,嘴角還挂着一抹餍足的笑意。
念一摸了摸額頭,猛然起身。
幾乎不帶停留,她猛然推開門。
一開門,見阿朝和阿夕一臉疑惑,念一奇道:“怎麼啦?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阿朝:“……姑娘是不是發燒了?”
說着,就要用手探念一的額頭。
念一趕忙捂着額頭,兩下移開,道了聲謝就飛奔而走。
身後兩道視線疑惑不解。
念一跑出左獄司府,呼吸了好幾口新鮮空氣,才把亂動的心跳平複了下來。
她本想打自己兩巴掌,讓自己清醒清醒,但轉而一想,巴掌還是要留給念纖纖的,便再次揉了揉臉,大步前往一個讓原主痛不欲生的地方——
念家!
此時夕陽剛好,暖色調的陽光灑在念家大院裡,一派明媚。
念纖纖正靠在藤椅上,由一旁的念一未婚夫李王霸喂飯。這二人卿卿我我,吃個藕,都能你吃一邊我吃一邊,吃得藕斷絲連。
家主念懂事是真的……很懂事,取來蒲扇,給家母徐依依扇涼風,一臉讨好。
徐依依減肥期吃的甚少,但每樣菜都價值不菲,正一筷子一筷子矜持地夾着菜,和平日裡罵街的那位仿佛不像是同一個人。
隻有念一的弟弟念良,格格不入,縮在角落裡偷偷扒飯,喃喃道:“要留一份姐姐的飯菜……不然回來沒飯吃……”
……
一家人在大院裡吹着晚飯,吃着酒席,看着家門外年代已久的石橋,唠嗑歡笑。
忽然,石橋拐角處,走出個人。
正是念一!
念纖纖當即扯着母鴨嗓,驚喊:“念一怎麼回來了?王霸,怎麼辦?!”
念一未婚夫,正是李王霸,他摸了摸念纖纖背脊,左眼wink,安撫道:“我的心早就是你的……”
家母則怒道:“讓她滾!”
然而下一秒,這位家母,就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念一的身後,跟着一幫手持棍棒的流氓黑|幫,極為嚣張地,自帶bgm地,跟在念一身後,大搖大擺地走向念家大院!
何其嚣張!
其實仔細發現的話,念一這夥人并沒有自帶bgm。在他們的身後,還跟了支樂隊……
唱着念一臨時教的曲子……
“Come on 逆戰逆戰來也!”
“王牌要狂野!”
“闖蕩宇宙,擺平世界!”
……
他們誰都不知道這幾句是什麼意思,“Come on”讀得也極為别扭,但莫名得,把氛圍帶了起了,氣勢磅礴!勢不可擋!
鄰裡鄉村紛紛被吸引,躲着看熱鬧。
念纖纖臉色慘白,“王霸,怎麼辦?怎麼這麼多人看?”
李王霸臉色卻比她還白。
念一的手輕輕一揮,身後的黑|幫,便飛速把院子裡的一家人圍了起來。他們身材魁梧,手中棍棒猶如毒蛇一般叫人畏懼。
念良卻大喜道:“姐姐!”
念一朝他點了點頭。
家母徐依依柳眉倒豎,指着念一就是一陣怒罵:“你這混雜種,這是要做什麼?高低貴賤懂不懂?!家數禮節懂不懂??!”
“呵。”
念一最喜歡這種有個性的了。跑龍套能跑出個性,不錯。
她又是揮了揮手,身後的黑|幫便一把搶過徐依依身下的藤椅,好端端地搬到了念一的身後。
徐依依從沒見過這樣的念一,氣得發抖,“你個沒教養的小雜種!吃狗屎長大的!”
鄉鄰竊竊私語。
“這是怎麼回事?”
“……徐依依好像從不在乎這位念大娘子吧?”
……
念一不緊不慢地落座,翹起了二郎腿,學江也在口中叼了支草,一字一句道:
“沒教養?你教的。”
“吃屎長大?你喂的。”
“家數禮節?徐依依,你有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