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初。”殷恪低頭與他湊得極近,細而長的眉舒展,“我答應你了嗎,你就開始得寸進尺。”
謝雲初擺爛道:“親都親了。”他把殷恪對他說的話原封不動地重複了一遍,然後摸了摸自己破損的唇角,擠出兩滴鳄魚的眼淚:“疼。”
“親的時候也不說疼。”殷恪十分看不起他這副掉價模樣,心腸還是忍不住軟了,拿指腹蹭了一下他的唇周,低聲道,“别鬧。”
謝雲初悄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他的手指,然後飛速地收回去,一副占了便宜的模樣。
直到現在,他還是認為自己占了殷恪的便宜,拱掉了這麼新鮮的一顆白菜。
殷恪:“……”
怪不得圈裡都說謝二爺花心風流,他今天算是見識到了,實在是主動過了頭。
“你平時也這麼和别人醉酒撒潑嗎。”殷恪的手握到了門把上,朝他陰陽了一句,語氣不鹹不淡。
門被打開,露出了楚言時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他背後還藏着一個一臉八卦之色的沈蘊川。
“蹲多久了?”殷恪打量了沈蘊川一下,也沒放過他,陰陽的語氣更甚,“沒對象嗎?”
他這話不走心,沈蘊川和殷恪認識了這麼久,這人最擅長不經意間撩撥别人,無意中能把别人撩得心都跟着跑了。
他的視線落到謝雲初臉上。
果然,那少爺一聽到“對象”兩個字,眼裡放了光,一直盯着殷恪的背影看,嬌羞得像剛嫁人的小媳婦。
好手段。沈蘊川吃了一嘴狗糧,陰恻恻地盯着殷恪的臉,又看了看自己身側的男人,心情都不好了。
他還真會往别人傷心處戳。
楚言時在《天窗》的時候還能和他聊幾句天,但自從沈蘊川說了那句“你像個人妻”之後,雖然叫他出來也出來,但總是不正眼看他,不給人好話。
他還真沒對象!
沈蘊川沒法,也不能當着楚言時的面怼回去,隻好憋屈地看了一眼殷恪,又恨恨地瞪一眼房間裡的謝雲初,懊喪地垂下頭,反思自己去了。
楚言時倒是沒忘記正事,他和殷恪不算熟,也就綜藝上有那麼個眼緣,也不客套,開門見山道:“謝行之聯系不上謝二,把電話打到我這裡了。
“他說你前幾天任性沒事,但華妝還沒拍完,做事要有始有終。”
“還真是一如既往惹人煩。”殷恪冷笑了一聲,惡意沒由來的,引得謝雲初一陣詫異。
他看綜藝忍不住打下的好奇心此刻蠢蠢欲動了起來,再次想起了殷恪和謝行之在綜藝上相處的場面。
他哥和殷恪,到底有怎樣的過去。
可殷恪很快就壓下了這陣不快,偏頭對着謝雲初笑了一下:“等你什麼時候從謝宅搬出來,再考慮和我住一起吧。”
一提謝行之,殷恪的心情就會變得很差,謝雲初隻能眼睜睜看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但他白站在原地,自動把這句話解讀成了“如果他從謝宅搬出來,殷恪就和自己住在一起”。
謝雲初開心得找不到北,摸出手機,正想給朱助理打電話,發現微博給他彈了消息。
他這才想起來自己忘掉的事——遭了,超話忘簽到了。
謝雲初懊喪地一拍頭,死氣沉沉地開了個會員,把補簽卡用了,總算挽救了自己好不容易連續簽了一個月的超話。
楚言時看他這副樣子,想起了什麼,抱着雙臂倚靠在門口,好心提醒了謝雲初一句:“你知道昨天殷恪怎麼了嗎?”
“《華妝》殺青了,你哥和他坐在一起,好像不太愉快。
“前幾天《逐星》就一直被删減戲份,你猜他是不是走投無路才來找你。”
楚言時這話明晃晃地拱火。沈蘊川看了他一眼,總覺得楚言時心情不太好,不過這祖宗好像永遠心情不太好,他也沒深究。
謝雲初再天真,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一點就通。他最近一直關注着《逐星》,對于殷恪被剪時長的事也算了解。
隻是他沒有想到,這事和謝行之有關。他點開聯系人的圖标,找到謝行之,直接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