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這一幕:“果然是搞笑漫啊!”
在背後看着我的警員大喝:“安靜!”随即喃喃道,“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有點被冒犯。”
不過之前的地獄笑話猜測果然是不正确的,既然犯人會反複按開關,恐怕隻是單純想置所有人于死地。
收了錢還不辦事?我震怒,這樣可不可以再加一個詐騙罪?
……
“呼……”松田警官搖晃起身,“真是塊難啃的骨頭。”
萩原警官從口袋掏出手帕,幫松田警官擦了一把額頭的汗,“不愧是松田,這有用十分鐘嗎?”隻見他自己的額頭上也是細密的汗珠,兩縷劉海也濕漉漉的貼在額頭,一雙紫色的眼睛卻泛着潋滟笑意。
我下巴掉地,好會麥,愛看,多麥點。
松田警官狠狠乜了他一眼:“别以為你不穿防護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
萩原警官垂下眼,對他露出讨饒的表情。不知為何,看着就是蠻油嘴滑舌地家夥,現在一陣語塞。我猜如果真的問他,也許他會說,在松田拆解炸彈時,計時器第一次第一次複跳的瞬間,那種為松田恐慌的心情,讓現在的他都無法恢複原本的巧舌如簧。
但沒人問他。
雖然感覺這個時機不太合适,但我還是用手铐的叮當聲打斷了兩人的深情——是友情吧?——對視,我一個搖花手後便掙脫了背後看管我的警員。
我感覺我這個翻身動作十分帥氣,如果能忽略身後叮咚作響的手铐的話。
但這帥氣沒能維持過十秒,隻見松田警官一個後撤步,嚣張地一笑:“哈!”一個右直拳向着徑直朝他倆而來的我而來——K.O.——我挂住兩行鼻血倒地。
我在地上顫顫巍巍地伸手求救:“血條……血條要空了……”
松田警官和萩原警官将我重新按坐在地上,萩原警官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看了兩眼我那從翻窗入戶後一直慘白的臉,掏了兩下從百寶口袋裡摸出兩顆糖遞給我:“檸檬糖,要嗎?”
不知道食物能不能加血的我決定死馬當活馬醫:“能吃兩個嗎?”
萩原警官‘哈哈’一笑,拆了糖果的塑料包裝喂給被手铐牢牢铐住的我。
第一顆糖叼進嘴裡,便能看見血條往前小挪一格,我喜出望外;第二顆糖進嘴,血條回到了三分之一的位置,我謝天謝地。
身前幾個警員将已經解體的炸彈放入防爆桶中,萩原警官和松田警官将臉色終于有些好轉的我拉了起來,松田一手拽住我,另一隻手拍了拍我後背:“好了,跟我們走一趟吧。”
“特犯三系有人在樓下吧?”
“嗯,剛剛上來看到了。”
兩人攙扶着我下樓,我的雙手背在身後,偷偷摸摸把剛剛掰斷的纖細金色手環插進了手铐的鑰匙孔。
快——開鎖技——喚醒——
上天(也可能是系統)聽到了我的呼喚,在細微的“咔”聲後,我趕忙接上一個掙脫技,以“我免費了——”的氣勢,沖刺到窗邊,翻身消失在……
“喂、喂……隻是兩顆糖,就能讓你這麼有活力嗎?”中長發警官在我身後調侃道,他一手橫過我的兩隻手臂下,緊緊鎖住我的胸膛,說話時震顫的胸膛貼着我的後背。
我沒能消失,我甚至挂在外牆上當壁畫,還覺得萩原警官的這個姿勢很熟悉,這不會是警察學校培訓的标準動作吧?
肝不動了嗚嗚嗚——
被七手八腳拉回樓内的我癱成死狗,被警員們擡下了樓。
……
東京,警視廳。
紮着雙馬尾的女警剛剛将失而複得的迷你警車停入車位,推開車門就看見對面車上被兩位警官死死抓住的長卷發男子:“啊!”她驚叫,“搶劫迷你警車和玩具直升機現行犯!”
我垂頭喪氣。
萩原警官從對面的副駕下來,視線越過車,說:“啊,是小三池啊!你認得我們的嫌疑人嗎?”
我放空大腦。
三池警官:“大約半個小時前,他搶了兩個小女孩的玩具遙控直升機和我們的迷你警車跑了……”
我面露羞愧。
萩原警官:“噢?玩具遙控直升機?”他掏出剛才的遙控器,“小三池可以幫我看看嗎——這個遙控器你有‘沒有印象?是不是那個玩具直升機的配件?”
三池警官:“好像真的是呢!”她從車内的扶手箱裡拿出一張超市促銷單,指着目錄中一個藍白紅配色的玩具直升機照片說,“這是那兩個孩子給我的,她們說就是這一款玩具,你看旁邊遙控器的模樣,很接近呢。”
我偷偷擡眼。
萩原警官面上若有所思,他看向兩位正嚴加看管玩家的特犯三系警官。
他們稍加比對了萩原手裡的遙控器和三池手裡的促銷單圖片,兩人面面相觑,又欲言又止,對我說:“……你……該不會……”
我:“沒關系,不用感謝,不用錦旗,你們可以叫我早〇淳。”所以快把我放開吧,我不要走進大樓啊,不會真的讓我加入警視廳隊伍吧。
三池警官左右看看,在這微妙的氣氛裡,又從扶手箱拿出了一張學生證,交還給我:“你的證件,收好了啊!”
萩原走近一看:“関樹蓮……名字很好聽噢。築波大學附屬高中……嗯?……高中高等部二年?!”
特犯三系警官們:“啊?!”“高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