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包恩看着家入硝子中彈倒下,然後,頂着黃色的火焰站了起來。
果然是與他相同的晴屬性,可以治療,也可以強化人體。
其實一開始,他沒想到會動用一顆死氣彈,然而家入硝子終究還是個學生,沒有殺意,也太顧惜自身,他動真格會傷到她,放水卻會陷入僵局——這家夥的動态視力好的要命——倒也可以火力壓制,但那有什麼意思?
老師教導學生,就要從學生最擅長的地方做起。
裡包恩将薄綠抛向死氣狀态下的家入硝子,嘴角勾起:“全力向我進攻吧,家入硝子。”
家入褐色的眼中燃氣明黃色的光澤,一瞬間,薄綠附上了薄薄的一層火焰,她丢掉左手的固定帶,雙手握刀,猛地向裡包恩劈去!“太慢!”裡包恩閃身避過,一腳踢在她的手腕上,然而,不惜命的家入硝子,沒有躲避,而是立刻放開薄綠,上半身向後彎去,雙腿夾向裡包恩,再轉攻勢!
“太過冒險,的确是清醒的你不會做的,”裡包恩跳出她的攻擊範圍,“不過柔韌性不錯,果然,你學過芭蕾*吧?”家入硝子沒有回複,雙腿高擡再次踢向他,又落空之後,她又翻滾和裡包恩拉開距離,那張迷茫的臉上産生了一種疑惑,似乎是在奇怪這個小不點怎麼躲過了她連續的變招。
“奇怪我事先怎麼知道你的攻擊方向?”裡包恩頗為愉悅地說:“那就繼續攻擊,到現在,我可隻用了雙腿和你近身戰呢。”家入硝子再次攻了上來,這次,她選擇了一種常見捕手,貓科動物的姿勢。她俯身四肢着地,向裡包恩撲了過去!
但也沒用。裡包恩總能事先躲開,她的爆發很快,但裡包恩的速度并不比之前快,為什麼還是抓不到?
家入硝子大汗淋漓,最終盤坐在地上,頭上的火焰也漸漸小了下去,她恢複了神智,回想起死氣模式期間發生的事,瞪大了眼睛看向裡包恩,詢問:“為什麼?”
“人體的肌肉走向會暴露你接下來的動作,你似乎會調整呼吸節奏和部分骨頭位置,但控制肌肉走向,是殺手的基本功,你還有的學呢,菜鳥。”裡包恩看着這第三個,也是最可能繼承他衣缽的學生,幼兒的臉上帶着引誘之色:“你有成為下一個世界第一殺手的潛質,要學嗎?”
家入喘了口氣,似乎在思考什麼,但最終,裡包恩看着她因打鬥而潮紅的臉色恢複原樣,輕輕吐出了一個字:“不。”
死氣模式的後遺症仍然困擾着我,我感到天旋地轉,過了一會才找到自己的器官在哪,裡包恩和我的對話似乎還停留在一個小時前,我……拒絕了做他的學生。
這似乎是我兩天來一直費心鑽研的事,成為裡包恩的學生就和成為赤司征十郎的朋友一樣,是入門很難,但精通後會帶來莫大好處的課題,為什麼我會拒絕呢?
我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在回到凪的病房前,我把看得見的傷簡單處理了一下——托死氣火焰是晴之火焰的福,我基本沒有内傷——把破爛的固定帶綁在薄綠上,之後躺在了護士新給我準備的床上,放空思緒。
答案就是,我本質上,還隻是個普通人。
我的理想也很普通,将來要做一個醫術高明的醫生。
我會謀求權力和超能因為那是我一伸手就能夠到的東西,包括我成就不低的将棋和劍道,我不會花很長時間在我不擅長或不感興趣的領域,因為那不能給我帶來成就感。看過三個少男漫,得知我周圍人的偉大未來,似乎激起了我的争勝欲,但那僅限于在我能夠到的地方。
我知道咒術界的陰謀,但我不會提醒我的同期,幫助他推翻腐朽的咒術界;我知道白蘭站在彭格列的對立面,我也不會搶先拿到他手上的戒指或在未來提醒彭格列,因為那是首領要考慮的事,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