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綱吉,男,國二新生,因為做事笨拙被人取了廢柴綱的外号,兒時有變成機器人的夢想,但那随着長大和各種現實原因,已經被深埋心底了。至于中二期大家都幻想過的——有一天覺醒超能力,讓班級的大家刮目相看這種事,沢田綱吉也不是沒想過,不過,超能力怎麼可能存在呢,哈哈——
直到看到那個怪物。
一個,有人高的、堆着廚餘垃圾移動的惡心肉塊。
沢田綱吉是被狗追進這個無人的小巷的,慌忙之中,他感覺自己好像穿過了什麼,随即就和這個肉山正面對上了。
那一瞬間,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世界在他的眼中變慢了,十二年一事無成的人生在眼前略過,最後定格在一張溫暖的臉上。“媽媽——”他呢喃着出聲,下意識地閉上眼睛,等待死亡。
然而,他感知到一雙有力的手撲在了他的肩膀上,一陣薄荷的香氣略過,帶着他向左邊撲倒。
“唔!”沢田綱吉吃痛,是有人救了他嗎?“抱歉,我沒想到會有人……監督小姐,你先帶着他,我盡量速戰速決。”一個慵懶的女聲說道,将他交到了其他人手上。
沢田綱吉努力睜開雙眼,最終隻看到一個黑色的背影。年長幾歲的少年似乎感覺到了他擔憂的視線,做了一個安撫的手勢,随後接過扔來的長刀,奔向了那個蠕動的肉塊——
即使是完全不懂劍道的沢田綱吉也能看出,少年的刀術是堪稱藝術,面對緩慢但破壞力大的肉塊,她運用步法,長刀在她手中如延伸的手臂,出手必在肉塊發動攻擊後,快捷地在它身上開了一個口子,而後躲避,再攻擊——看似危險的處境,隻不過讓她跳了一場刀尖之舞,還顯得遊刃有餘。
肉塊卻也有些适應力,傷痕累累後,越發兇狠,少年卻又換了一種刀術,雙手握住刀柄,将刀面大力下砸,連續幾下拍在其同一處傷口,直到最後一擊,跳起躍下——
肉塊被她貫穿,在沢田綱吉看來如此恐怖的生物,就這樣被她粉碎。
“呼——三級,祓除完成。”少年看向這邊,邁步而來:“監督小姐,報告幫我寫好看點吧。”“沒問題。”監督給她豎大拇指:“家入君辛苦了~要回家看看嗎?”“嗯,我報了假,不過,還有其他事先處理。”
家入解開綁着的小辮子——沢田這才注意到她的面容和她的戰姿一樣動人——整理了下衣服,眯起眼睛打量着他:“嗯……沢田家的嗎?”“唉,前輩,認識我嗎……”近距離接觸救命恩人和聽到自己姓氏的驚訝讓沢田綱吉說話結巴起來,可是他完全沒印象啊。
“你長得和你母親很像啊,沢田奈奈,我們醫院難得的女護士,我當然記得。”家入看他呆滞的樣子,輕笑道:“我是家入硝子,沢田學弟,今天把你卷入危險,非常抱歉,不過,可以拜托你為我保密嗎?”“好,好的,家入前輩——”根本沒辦法對這張池面說不吧!!!這個距離真的好近!!
沢田綱吉緊張的連連點頭,在心中吐槽道。
“對了,冒犯了。”家入硝子将手輕輕搭在他剛剛蹭破皮的手肘處,一陣暖洋洋的感覺過後,沢田綱吉發現自己的傷口竟然好了!
他呆呆地看向溫和笑着的家入硝子:“雖然這種傷口不會留疤,不過男孩子還是不要有傷的好,今天真的很抱歉。”,覺得自己的心撲通撲通,停不下來了。
如此強大,如此帥氣,卻又謙卑溫和,真是理想的英娥,完全,移不開視線——
這之後的事沢田綱吉已經記不清了,回家後唯一記得的,隻有家入硝子溫和的笑臉。
而事實上,他一離開“帳”所在的區域,家入硝子的臉就冷了下來。
“咒術界的窗就這種水平嗎?普通人的闖入也沒防住?”“他能看的見咒靈,應該不是……”“借口。”家入硝子将長刀收入鞘中,向輔助監督瞥去一眼:“你今天應該看到了,我雖然隻有能夠治療的反轉術式,但我本身的戰力足以讓我獨立解決咒靈;我是個強大的女人,不要以保護為名忽略環境,普通人比我更需要你的注意。”“是,是!我了解了。”
家入硝子居高臨下地看着鞠躬的輔助監督,在她冷汗滴落時才收回視線:“告訴你後面的人,沒有下一次。”她撿起放在一邊的高專制服外套,将監督落在後面:“對了,請假一天,我要回家看看。提前和老師打過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