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安家的時候,賀南春看見是她開車,差點氣暈過去。
然後才看見副駕駛上臉紅得不像話的路深。
“路深這是怎麼了?”
“喝醉了,”安照雨把她扶下車。
“我聽路深外婆說她好像從來不喝酒,”賀南春上去幫忙,覺得不對勁,“你帶她去喝的酒?”
“哪有,”安照雨不認賬,酒是路深自己要喝的,她隻是想讓路深開尊口承認一下她們之間的關系。
“除了你還會有誰?”賀南春瞪了她一眼,“一會兒直接回房間去,你哥和青青在客廳談事情。”
“我哥回來了?”安照雨放在路深腰間的手突然變緊了一點。
自從那次以後,安文耀平時都不在家,但有時候偶爾也會回來,家裡很多事需要他打理。
正好,賀南春和安照雨扶着路深走到門口,安文耀和魏青準備出門,遇個正着。
“路深?”安文耀一眼就看見安照雨懷裡的路深,然後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她喝酒了?”
魏青也有點驚訝,路深平時從來不喝酒,連碳酸飲料都很少喝。
既然碰到了,安照雨也沒想回避,簡潔回答他們的疑惑,“她陪我去參加同學聚會。”
同學聚會?魏青更感覺不可思議,路深好像根本不認識幾個同學。
“所以你就讓她喝酒?”安文耀很快就猜到,路深喝酒肯定和安照雨有關,“你用小孩威脅她嗎?”
“哥,你管的太多了,”安照雨的氣壓低下去。
她本意沒想讓路深喝酒,這隻是個意外,但她不想和哥哥解釋。
路深的事,好像與他無關。
氣氛一下變得劍拔弩張。
賀南春趕緊給魏青使眼色,想讓她把安文耀帶走,但是魏青沒接收到她的暗示,目光也落在路深身上,路深看起來不太清醒,眼神沒有焦點。
這麼對峙了幾十秒,路深先撐不住了,她的腦袋特别疼,還有點想吐。
她沖開堵在門口的安文耀和魏青,往客廳旁邊的洗手間跑去。
“路深!”
四個人跟着她回到了客廳。
“适可而止,哥哥,”見他還想跟去洗手間,安照雨把他攔下了。
“你去看看,她好像很不舒服,”安文耀沉着臉。
“不用你說,”安照雨沒什麼表情地回答。
等賀南春和魏青把安文耀拉到客廳的沙發上,安照雨才轉身去了洗手間那邊。
路深把洗手間的門反鎖了,安照雨站在外面。
“路深?”
“沒事。”
把東西都吐出來以後,路深感覺胃裡舒服了許多,理智也回來了一些,隻是頭還是很疼。
安照雨一直在外面等她。
身體的不舒服讓路深此刻不想去思考,隻想找個地方睡覺,但是面前的安照雨讓她不得不思考。
“頭疼?”她的眉頭還是沒有舒展,安照雨猜測。
“有一點,”路深左手按着太陽穴,沒忘記一件事,“你現在不能喝酒。”
“我知道了,”安照雨沒給她拒絕的機會,握住她的小臂,“去我房間休息。”
上二樓要經過客廳,路深看見客廳裡坐的人,愣了一下。
“路深,你感覺怎麼樣?”在安文耀說話之前,魏青先開口。
“沒事,頭有點暈,”有安文耀在場,路深下意識地往安照雨身邊靠近了些。
這個小動作取悅了安照雨,她的表情緩和下來,牽着路深回了卧室。
直到安照雨房間的門關上,安文耀才收回視線,路深的動作他不是沒看清,所以很失落,路深并沒有給他任何生氣的立場。
若是平時清醒的路深,或許還不會做出這麼直接的動作,隻會避免和他正面相處,喝了酒無意識做出選擇的路深,倒是把潛意識的親疏遠近展示了出來。
隻是有些傷人。
“走吧,”安文耀失魂落魄地對魏青說。
魏青點頭。
賀南春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