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被火把映得燈火通明,流寇惡霸進村殺人越貨了。
村莊中隻有六戶人家,一貧如洗,哪有錢财可以上交,流寇惡霸就将女眷帶走,男丁割喉。
踢開雲家茅草屋門後,一盆滾燙的熱水潑了過來,燙得流寇滿地打滾,身後跟着的惡霸氣極,抽出砍刀,就将雲迹剁成了幾塊。
院中的流寇借着月色,發現茅草屋後山坡上,有兩個倉皇逃竄的身影,吹了聲口哨,示意大哥去看。
為首的胡作,胡山賊,笑了起來:“這不是昨天逃了的那個富少爺嗎?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給我追。”
身後傳來幾聲尖銳的馬兒啼叫聲,李小莓心下一沉。
完了,她們被發現了。
推着雲岚往山坡上快爬,腳下險些踩空。幸而終于到了坡頂,入目可及是一片一望無際的平原,李小莓傻了眼,這...連躲的地方都沒有。
眼看着流寇就要追上來了,她眼珠一翻,計上心頭。
山坡并不是很斜,胡作駕着馬,幾步就爬了上去,剛剛明明見了她們兩個爬了上來,可偌大的平原,哪裡有人的身影?
胡作以為自己是眼花了,蹭了兩下眼眶,依舊沒有發現人影。
馬蹄旁的一叢灌木草鬼鬼祟祟的動了起來,靠近馬蹄邊,一雙玉手伸了出來,骨節間夾着一柄鋒利的匕首,狠狠刺進馬蹄中。
劇烈的疼痛讓馬兒揚起前蹄長鳴,将馬上的人甩了下來。
李小莓沖着雲岚大喊:“就是現在!”
雲岚握緊手中的打火石。
一下。
兩下。
三下。
崩起的火星總算點燃了成排堆放的枯草,火光連成一片,阻絕了山坡下的流寇。
成了!
餘下最重要的是,解決胡作。
李小莓拉開架勢,右手牢牢握住匕首,手心浸出了汗。
面對體型大過她三倍的胡作,她心裡還真是沒底。
趁胡作還沒有爬起來,李小莓快步沖上前去,用頭撞在他的肚皮中間。
人的頭骨十分堅硬,對上軟弱的腹部,造成了不小的創傷。
誰知胡作冷哼了一句:“笑話。”就用手掌卡住了李小莓的頭皮,狠命向外推去。
“你就這點本事嗎?”火光中胡作的臉尤為猙獰。
“呵。”
胡作氣急敗壞:“你笑什麼?”
李小莓背後的手臂擡了起來,手中握着的不是其他,正是胡作腰間的佩刀。她彎起手臂,用力丢了出去。
匕首對刀,吃虧至極,她才不會辦那賠本買賣。
下一秒,李小莓再次出手,側身閃過胡作的穿心手後,繞到他背後,提住他的頸骨,右腳踢在他雙腿之間,左腳踩住他的腳腕,向腿彎處踢去。
胡作被她壓在地上,□□疼痛難忍,偏偏又動彈不得。
李小莓有些得意,自己果然寶刀未老,還記得那個警察怎麼誇她來着,天生就是個用武的好苗子。
雲岚見李小莓三下兩下就打赢了胡作,歡呼雀躍的撿起胡作的刀,來到他們二人身邊,幫着李小莓把刀架在了胡作脖頸間。
“老實點,不然我就割了你的喉。”
李小莓眼中的狠厲讓他不住的顫抖,□□傳來水流聲音,□□濕了一片。
“呵,原來是個草包!說,是誰讓你們作亂的!?”
胡作感到極為羞辱,登時眼淚就落了下來,聲音也變得磕磕絆絆起來。
“英雄......饒命......啊!我就是個.......小喽啰,我們山大王......說......”
李小莓手中的刀往裡扣了一分,脖間一涼,流出了不少濃稠血液。
“說了什麼!”
胡作咽了口口水:“西部番邦囤了百萬雄兵,擁兵自傲,國力昌盛......要讨伐葉朝呢!說葉朝氣數已盡,派我們......下山,趁亂搜刮民脂民膏,好......好避居山林,躲這一場戰亂!”
李小莓皺眉,自古王朝興衰,與鄰國紛争,盛極必衰,衰極必勝,周而複始朝代更疊。是亘古不變之理。
不過他一個葉朝小小山大王,是怎麼能知道鄰國的攻打計劃的?
“我們大王可不是一般人!是名正言順可以繼承皇位的人!山裡囤了幾十萬兵馬呢!”
什麼?